每天每人涨二十文呐,七八天下来,可就是二百文,够买一百斤白面了!别提把式们每人添一两银子谢银……这么优待帮工人家,还从来没见过呐!
其实,邱晨之所以拿出这些钱来加工钱,也是因为这些天青壮们肯下实力,手下干活干得利索,砌完墙,连工地上泥土、砖块都给收拾利利索索整整齐齐,而且比预定工期提前了至少两天,按天数算,其实支付工钱差不多。邱晨又能表达自己谢意,自然就拿了出来。不过,这对力工们却是意外之喜,个个感念不已。
力工们揣了沉甸甸工钱,个个欢天喜地走了,兰英和庆和、青山家分了晚上剩菜,邱晨又一家给她们拿上了些剩余肉、菜,也都满脸欢喜地走了,邱晨这才端了饭菜,回了里屋,一家人围了炕桌坐了,一边吃晚饭,一边和家里人说说话。
林旭和几个孩子都东厢吃过了,邱晨就拿了梭子蟹,教他们怎么吃。
刘金才送来这一篓子大梭蟹,正是蟹肥膏红时候,拿手里就沉甸甸,揭开蟹壳,入眼就是满满橙红色红膏,邱晨用蟹钳挖出来,分给几个小吃。林旭俊文俊书年龄大了,不好意思吃邱晨剥,自己学着剥蟹,却因为不熟悉,不是被扎了手,就是被刺了嘴巴,惹来一阵阵哄笑。
螃蟹好吃,却是大寒之物,邱晨给孩子们一人剥了一个,就罢了手,一人给他们冲了一碗热热油茶,加了些姜汁儿里面,让他们喝了祛祛寒气,自己则慢慢剥着螃蟹,一边和大哥二哥说话。
和杨树勇接触了几天,算是比较熟悉了,如今又多了个杨树猛,邱晨就是提醒自己语言上要注意,不要露出破绽。
杨树勇直爽朴实,笑呵呵地说着他回去后,爹娘听他说起这边盖屋砌墙高兴样子,看到那些东西,难免又唠叨埋怨一番。倒是那酒和那蜂蜜,老两口喜欢不行,当天晚上吃饭,杨老汉就烫了一壶酒,喝有滋有味。周氏也给海棠娘炖了一盅茯苓蜂蜜吃,还吃了一丸邱晨捎上咳喘丸子,老太太第二天起来,就说夜里咳得差了,不那么憋气了。
邱晨微笑着倾听,心里却感叹,老人们多是欢喜吧,茯苓蜂蜜虽说滋阴养肺,但毕竟是调养品,吃一次哪就能减轻了病情啦!就是那些咳喘丸子,也是她配来防止孩子们感冒外感咳嗽,像海棠娘那样老年性气喘病,哪有那么容易见好……又心里琢磨,赶明儿再去趟回春堂,买些批把叶和川贝回来,做些川贝琵琶膏给老太太捎了去,治疗老年咳喘,那个比蜂蜜茯苓要好得多!
吃罢饭,撤了碗筷,邱晨沏了茶来。杨树勇和杨树猛又把他们这回给邱晨捎来东西,一一向邱晨交待。周氏看了林家做了被褥,却没有枕头,就缝了几个枕头都装了细细筛过谷秕子,松软舒适。二嫂赵氏,则给了两条绣花门帘子,邱晨看了,绣工很是精致,等西厢入住后,正好挂两间里屋门上。还有周氏、赵氏连夜给阿福阿满做鞋子,小小布鞋针脚细密,特别是阿满一双鞋,还鞋头上绣了几朵小小白菊花,素淡雅致,又不违背阿满守孝规矩,真是费了不少心思。而杨老爹则给邱晨编了两床厚实蒲草苫子,等房炕烧干之后,正好用来铺炕。蒲草苫子冬天隔寒,夏天隔潮,又厚又软乎,可比麦秸苫子好睡多了。
说说笑笑,说了小半个时辰话,邱晨就去烧水准备给一家人洗漱。屋子里几个孩子,则争着给杨家两兄弟看自己写字,讲自己学会故事,把杨树勇杨树猛兄弟俩高兴地满脸是笑。
借来桌子还没还回去,邱晨依旧堂屋里给杨氏兄弟搭了个临铺。又招呼一家人烫手烫脚,准备休息。
琢磨了一番,把孩子们安排好,邱晨还是来到堂屋里,和杨家兄弟说起了自己打算。
今天廖文清那般急迫地到林家询问疗伤药,邱晨当时没有多想,过后细细思索后,就不由得想到了那几个购买马匹人身上。杨树勇说过,那种马匹大都被征购充当战马,相互对应,那些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确定那些人是军方人士,廖文清急急忙忙地寻找疗伤药配方,所为何来也就显而易见了。
邱晨对自己拿出去东西有信心,廖文清带回去试过疗效之后,肯定会来谈合作事儿。届时,邱晨却不可能如茯苓膏那样完全放开手不管了,毕竟这个单子绝非茯苓膏可比。财帛动人心,谁知道巨大利润面前,廖文清会不会动了独占心思。即使廖文清能够抵御住诱惑不动歪心思,谁又能保证他背后家族能否受得住考验。巨额财产面前,父子兄弟尚可以刀兵相见,何况她这么个无依无靠农村妇人了。
邱晨就琢磨着,疗伤药制作还是握自己手里好,让廖家供应原料,以及往来运送供应之类。这样,林家紧握着制作工艺和配方,就不怕廖家起什么心思。
也因此,林家势必要雇用大量人工,还要有自己信得过人来管理。虽然邱晨曾经也看不起家族企业那种落后管理模式,但身此时此地,她首先想到值得信任人,还是自己……海棠娘家人,两个哥哥和几个侄子,经过几天观察,都是憨厚朴实性子,却又都不木讷,经过锻炼之后,就能够发挥各自长处,分管一部分事务。再经过实际锻炼,不愁成长为优秀管理人员。
看来,家族式企业也不仅仅如她之前所想仅因为思想局限性所致,也是因为刚刚发家致富人除了家族人可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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