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这会儿虽然仍旧心里悲戚,却也稍稍收了些悲色,听到俊言俊章询问,也就开口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小时候哥哥曾和我说过,当年父亲带我们兄弟俩是从京城搬过来,只不过,父亲只此住了一年,安顿好我们兄弟就外出了……从那以后,就再无音信……至于再往上祖辈,哥哥没有提过,我也不知道了。”
感情,这音信全无还是从父辈遗传来啊!
林旭谈及林家来历显然也是所知不多,不过邱晨还是有些许收获。比如,林旭言谈中只提及了父亲,却没有提母亲,也不知自己那个便宜婆婆是之前就去世了还是怎么了。至于那个便宜公公,邱晨则颇不以为然,十年前林旭还是一两岁幼儿,林升也不过十多岁半大孩子,那位就把两个孩子撂这里,再没露面,这人感情根本没有身为人父责任感啊……鄙视!
林升带着那么小林旭能够活下来,还娶妻生子,还真是不容易啊!
邱晨腹诽着,顾自低头往回走。俊言俊章似乎也没了说话兴致,再没提什么问题,一行人就此彻底安静下来,默默地往回走着,这旁人看来,衬着身后阴沉天色,难免就透出一股子悲哀凄凉意味来!
xxxxxxxx
再说廖文清,那日林家想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又有疗伤药配方惦记着,从刘家岙离开后,就即刻连夜回了府城廖家。
虽然心里急切,但廖文清还没有糊了心,还知道先去拜见父亲,并把找到上佳疗伤药配方事情向父亲廖家丞汇报了,廖家丞大喜。可待听到林家要求自己制药,并不交出配方后,又不由转了怒色。
“那妇人如此不识抬举,若非我廖家,谁肯相信她一个乡村妇人……”
廖文清虽知父亲说都是实情,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过意,却也不敢跟老爷子撂脸子,只好连忙上前抚慰:“爹,你且别发火,听儿子把话说完。”
廖家丞恨恨地瞪着廖文清,还是忍了怒气坐了下来。
廖文清赶忙倒了一杯茶递到老爹手里,看着廖家丞喝了一口茶,脸色稍稍缓和了,这才斟酌着开口道:“爹,儿子这些日子与那妇人接触下来,越来越觉得,那妇人不止茯苓膏和疗伤药两种配方……哪怕只是这两种配方,茯苓膏还罢了,疗伤药值多少,您老英明,自然比我看得清楚……这一次,她之所以坚持自家制药,怕不过是我们起了什么心思……”
一听这话,廖家丞怒火又冒了上来,一瞪眼还没说话呢,就被廖文清按住,继续道:“爹,您老可是做了一辈子生意了,这事儿也不怨人家信不过咱,搁谁身上只怕都会这么做。这疗伤药非同小可,一旦拿出来,别说像咱一样人家,那些官宦人家只怕都忍不住要伸手……所以啊,儿子就琢磨着,咱们怎么能又妥帖又不声张把这个方子拿过来……可是太难了,儿子我为了咱们家可是殚精竭虑,绞脑汁啊……”
廖家丞这会儿怒气已经缓了许多,看着儿子挤眉弄眼怪样子,忍不住抬手就给了廖文清一巴掌,呵斥道:“别弄鬼,赶紧说!”
廖文清夸张地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揉着,一边呲牙咧嘴地朝廖家丞诉诉苦,眼看着老爷子又要抬手打,这才赶忙上前按住老爹巴掌,把自己打算说出来:“那啥,你和我娘不是总嫌乎儿子不娶妻成家吗……你看,我这未娶,她男人也死了,我直接把她娶进门,岂不一切水到渠成,妥妥帖帖了……”
说实话,廖文清对自己这个打算没什么底气,所以,他一边说一边那眼睛觑着廖家丞脸色,却见廖家丞听了他话之后虽然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发怒,提着心就渐渐落了下来。
廖家丞皱着眉,低头沉吟了好半天,也没有开口,廖文清就觉得心里像是有七八只猫抓一样,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了,巴巴地去换了杯热茶,递进廖家丞手里,同时轻声叫道:“爹……”
廖家丞接了茶杯,一改平日火爆,竟是轻轻叹了口气,让廖文清刚刚放下心有忽忽悠悠地提溜了起来。
就廖文清忍不住要开口催促之际,廖家丞终于开口道:“这事儿我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廖家着想,可那妇人毕竟是寡妇,还带了两个孩子,你娶了她实是太委屈了。”
这是同意了啊?
廖文清心中根本没有委屈感觉,一听老爹松了口,登时大喜,不过还知道把这份喜悦压心底,脸上只露出一抹坚毅来,道:“爹,只要能让咱廖家发扬光大,儿子就不委屈。”
廖家丞这会儿对儿子敢于牺牲勇于牺牲精神是非常非常满意,抬手拍了拍儿子肩膀,道:“也罢,等将那妇人娶进门来,再让你娘替你踅抹几个温柔貌美妾室……”
一听这话,廖文清就知道自己装可怜装过了,连忙道:“爹,那妇人虽说生乡村之间,却并不粗鄙,而且容貌也颇为清丽……咳咳,儿子是真不委屈,你老就不用和我娘提什么纳妾事儿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你老爹我还不糊涂,怎么着也得你把人娶进门之后再说这些。”廖家丞一听儿子把那个寡妇夸得和朵花儿似,就有些不乐意了。
这大概是所有当父母通病,孩子小盼着孩子长大,等孩子长大了,又心急娶妻。可等真把媳妇娶进门了,当爹娘就总会觉得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孩子被人抢走了,又有些见不得儿子看重媳妇了……
廖文清连忙笑着描补:
喜欢儿女成双福满堂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