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去寻了一根青色发绳,把阿福头顶一撮长发扎了个朝天小辫儿……扎好之后,别说阿福,邱晨自己个儿先忍不住笑了。
村子里好多刚留头孩子都扎着这样朝天辫,她也没觉得怎样,可如今阿福扎了之后,就觉得有些好笑了,本来乖巧聪明小正太,被这么个小辫子把形象都破坏了,实有些气质不符。
琢磨了一会儿,邱晨就把朝天四散发梢圈起来,用发绳扎紧,成了一个小小包子状!
好吧,头顶上一个小包子,周围全是短短头发茬儿,还是有些不伦不类,但总比像顶着个鸡毛毽子强了。
换了发型阿福,自然受到几个哥哥关注,俊文大了比较稳重了,俊言俊章却毫不客气地摸着阿福头上包子笑了好一阵,把本来喜滋滋阿福都笑垮了脸。
邱晨看阿福可怜兮兮,就招呼几兄弟过来端碗:“赶紧过来端碗,待会儿上工就要来了,你们吃不饱就挨饿吧。”
俊言俊章兄弟俩对视一眼,吐吐舌头嘻嘻笑着跑过来端了碗,当然,兄弟俩没忘记帮阿福阿满碗也端了,然后都团团围坐到院中矮桌上吃早饭。
邱晨也端了一碗过来吃,吃了几口,邱晨想起一件事,就问俊文:“你们哥俩那天得空给家里捎信儿了吗?”
俊文和俊书同时点头,俊文道:“捎了,想来,那日给捎信人也困城里了,当天没把信儿捎回去。算算时间,今儿我爹和二叔就能过来了。”
邱晨听得这个消息,也是欢喜。眼瞅着制药、制酒摊子都要铺开了,俊文俊书去了一趟县城差点儿出事儿,让她到现还心有余悸,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放手让这哥俩出门了。若是大哥二哥能来,外边事自然能交给他们,她只专心家管理制药制酒就好了。
心里虽然盼着杨树勇杨树猛能些来,却还是道:“那日让你捎信时候忘记叮嘱你了,别催你爹他们,这回过来可不是一天两天,总得把家里安排妥当了,来到这边,也能放心。”
俊书这会儿笑着插嘴道:“姑姑,你就放心吧。我爹和二叔平日也经常出门赶车,一去十天半个月是常事儿,家里甩手就走都习惯了。我娘和二婶自然会把家里照看好。”
“嗯,你娘和你二婶都不容易,你们几个小子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她们。”邱晨不知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句。说完自己都暗暗失笑,还真是当娘当姑姑习惯了,竟也喜欢说教起来。
俊书俊文,连带俊言俊章听到这话都忙停下吃饭动作,肃然应了,反倒把邱晨闹了个不好意思,连连笑着挥手:“这话儿记心里就成。吃饭吧!”
烩饼还是颇受欢迎,受到一群孩子喜爱。特别是阿满,对于这种软乎浓香饭显然非常满意,小嘴巴油嘟嘟动啊动,就把一条烩饼给吞了下去,然后自己努力地再挑起一条放进大张小嘴巴……吃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脸颊上沾了菜叶都顾不得了。
几个孩子你争我抢,吃格外香。一大锅烩饼一抢而光时,兰英几个人也过来上工。
一进门兰英就笑道:“还没进门就闻到又是酒香又是饭香,嘴巴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邱晨笑着给阿福阿满擦了嘴巴,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碗筷。成子也要过来帮忙,邱晨让他去后院准备第二次蒸酒,她则一边刷锅洗碗,一边儿把兰英叫过来,和她商量事儿:“如今咱们添了疗伤药,炒药这一块,以后就不仅仅是罗布麻一种了。我就想着,上午罗布麻分装时候,两口灶用来炒制其他药料,下午,也两口灶都用上,一起炒罗布麻。你这几天踅摸着,看看从那几个孩子里挑出两个来……哦,成子和泉哥儿我另有用处,你就不用盘算他两个了。”
兰英初听有些愕然,海棠让找两个炒药孩子,这是不打算用她了?可继而就转了过来,既然如此不避讳她,让她挑选人手,那么肯定是另有用她之处。反正她性子够豁达,只要有工给她做就成,炒药不炒药她也无所谓,于是也就痛痛地答应下来。
“成啊,我这两天就多注意着些!”兰英说着又道,“非得是孩子们?我倒是觉得青山家手脚麻利,性子也爽,倒是把好手!”
邱晨笑着点点头:“嗯,青山家是不错,她仅仅炒药可惜了,我准备过些日子给她安排个别活儿……庆和嫂子也不错,只不过她家大闺女十五了,说不得就要找婆家出嫁了,到时候,只怕她就抽不出身来了。”
兰英恍然地点点头:“这倒是……”
说着话,邱晨也把锅碗瓢勺洗涮完了,洗洗手,就招呼着俊文等俊书给粉碎组发完了药料,就提一种需要炒炭药去后院。
昨天,邱晨屋里锅灶上炒了一个多时辰,那还是清炒,晚上屋子里就有一股子很浓药味儿。今儿炒炭是会有非常浓重烟尘,再屋里炒……屋子里根本没办法住人了。而疗伤药需要止血,恰好有不止一种药物需要炒炭炮制。所以,邱晨从今儿开始,就把炒药挪到后院去。至于炮制jishu保密,她也想过了,之前这些帮工都算自觉,每每兰英炒药时候,都知道避讳着。所以,她暂时也不需要太担心。等条件再好些,再专门修建一个专门用来炒药棚子,并将需要保密炮制品种操作隔离一下就够了。
俊言俊章和阿福阿满今儿就不能各处玩儿了,邱晨把他们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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