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晨看着她一件件交待了,只是含着微笑听着,等二魁家的交待完了,邱晨直接往近前拖了拖包袱,打好扣系了,笑着道:“这些哪用交待,你做的活儿我还不放心么!”
两个人说了会话儿,邱晨提起话头问道:“上一回,我去县城的时候,满仓说最近就回来……你和二魁商量过么,怎么打算的?”
二魁家的道:“原本想着趁麦秋之前把房子盖起来,盖学堂的事儿……呵呵,我不是说盖学堂不好,你出了银钱盖学堂,孩子们都能念书识字,都说这是积了大德的大善举呐!”
邱晨听她解释的磕磕巴巴的,一脸急色,一副怕自己恼了的样子,不由笑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埋怨我!呵呵,就是你和二魁埋怨我,也没法子了,学堂盖也盖起来了,该耽误了你们盖屋子也耽误了……”
二魁家的看着邱晨这么说,暗暗地松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下来,笑着道:“就是,就是。二魁就和我说,盖完学堂再盖屋子……可庆和嫂子又回了准备嫁闺女了……你看看,这事儿可不够赶巧了!”
邱晨明白,是二魁怕庆和家的请了假,他再请假,林家的活计忙不开,这才又将盖屋子的事儿又延了后……
满仓回来是眼底下的事儿了,二魁家的再挤在兰英家里,就说不过去了。要不,让二魁一家暂时住到林旭屋里?吔,有了,学堂那边的房子建好了,三间正屋,堂屋和西屋没间隔山,做教室的,东屋是给先生备下的书房,两间东厢房里外两间,就做先生的起居所在。两间西厢却暂时没有用处,莫如让二魁家的去学堂里住上这一个夏天去,到了秋后,林家就要盖屋子,起东边的院子了,届时,工人、材料什么的,二魁家跟着一块儿起屋,也能省下许多事儿。
在心里又过了一遍,邱晨就把这话给二魁家说了。
二魁家一听也是满眼喜色,连连道:“还是他姨脑子灵光,二魁和我商量了这许多日子,居然都没想起这茬儿来。”
邱晨见她愿意,就接着笑道:“这事儿,我去说不太方便,你让二魁晚上去趟玉贵爷家里说说,我觉得应该能成!”
二魁家的一连声的答应着,说等二魁下了工就让他去。一边,就开始满脸喜色地絮叨着,要收拾起来,问好了,尽快搬过去,以免满仓回来了,他们还没搬出去,就太难看了。
邱晨拍拍她的手,起身笑道:“你也别太着急,你就在家里收拾收拾衣裳啥的,等二魁去问好了,晚上我和兰英几个过来帮把手,没多会儿就收拾齐了。大件儿啥的,你可不要动,你这身子一日比一日沉了,自己个儿可要当心着!”
说着,辞了二魁家的回了林家。
罗布麻已经收完,林家的门口也安静下来,透过敞了大半的大门,能够看院子里的屋阴凉下,俊言俊章正带着一大帮子小子丫头在写字。那只老母鸡就带了一群小鸡小鸭在院子里悠闲地四下打着转转,寻找着食物,不断地发出唧唧唧唧和嘎嘎嘎嘎的叫声,给安静地小院平添了一份生命的鲜活。
满儿小丫头正好写完一张大字,一抬头看到了自家娘亲,撂下毛笔跳起来,倒腾着小短腿扑进了邱晨的怀里。
“娘……”小丫头搂着邱晨的脖子撒着娇。
邱晨给小丫头理理鬓角的头发,掏出帕子擦着小丫头脸颊上的一点墨迹,笑道:“这是娘买的纸不够用了,满儿把字都写脸上来了?”
满儿嘟嘟嘴,皱皱鼻子,做个小鬼脸,任娘亲给她擦了脸,搂着邱晨的脖子道:“娘,你去哪了?满儿醒了,找不到娘!”
“娘去你二魁婶婶那边了……”说着话,邱晨走到几个孩子身边,坐下来挨个看了孩子们写的字,把写错的地方给孩子们指出来。然后,拿了两张写haode大字,每一张都只有两到三个字,后边附带着写字笔画,是专门教启蒙的孩子识字用的。
教孩子们认了字,就放了孩子们半个时辰,让他们松散松散,去后院打打秋千,逗逗香香一家什么的。
邱晨看着欢呼着跳起来,四散玩耍的俊言俊章阿福阿满,不由又想到了出门远行的杨树猛、林旭、俊书和成子。
二哥和林旭这一走也好七八天了,不知道路上的情况怎样,这会儿也不知到没到地头。林旭、俊书、成子仨孩子从没出过远门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万一晕车或者受了凉、吃了冷食坏了肚子……可咋办!可恨的是这个时候别说手机,就连通信都是通过往来的行商捎带,极不方便不说,等信儿到手里,还不知滞后多久呐!像邱晨担心行程上的情况怎样,指望捎信根本不现实……唉,邱晨无奈地叹口气,念叨着,要是她会养信鸽,能来个飞鸽传书就好了!
就在邱晨惦念着飞鸽传书的时候,杨树猛和林旭已经到了距离刘家岙四百多里外的一个小镇十八里铺。
经过最初的不适应后,随着路程的延伸,俊书、成子和林旭,都渐渐适应了长途赶路的生活。林旭也从最初懵懵懂懂对外面shijie的兴奋和期待,变得沉稳、内敛起来。
小小少年本就生的俊秀,又因为读书多了些书卷气,在一群粗豪的镖师和淳朴的伙计们中,颇有些不一样。但林旭适应的很不错,最初的拘束羞涩渐渐被他抛开,说话行事渐渐的平和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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