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猛顺着林旭的手指一看,也唬了一跳,却还拍着林旭的肩膀安抚着:“没事,没事,旭哥儿不用怕。我去看看,没事儿……”
也不只是不是杨树猛的安抚起了作用,林旭也渐渐缓过神来,连声道:“二哥,莫管我,且去看看俊书!”
杨树猛应着,放开林旭,几步走到马前,俯身查看俊书和那团灰扑扑看不出身形的物事。
这会儿,前后车队也都停了下来,廖海和李震北也先后朝着林家的车子赶过来。
林旭缓过神来,徐长文也挣扎着起身,软垂着一条胳膊,躬身出了车厢:“怎样?”
林旭摇摇头,“先生,你且稍等,学生下车去看看!”
说着,要来扶人,被徐长文止住:“我无妨,你的伤怎样?能下车么?”
林旭按了按生疼的肩背,肩膀也因为抓住车厢巨力拉扯地生疼,不过,动作无碍,应该没什么大伤,也就摇摇头,道:“学生无碍。先生的手臂?”
徐长文也笑着摇摇头:“应该也就是抻了筋腱,无甚大碍。”
林旭这才点点头,扶着车辕跳下马车,过去察看俊书的情况。
此时,杨树猛已经将俊书扶了起来,俯趴在地上的那个也已经被翻转了过来,虽然沾满了灰土草屑,但仍旧看得出,是一个年纪不大身形瘦小的半大孩子。只不过,他的头发披散着,乱蓬蓬扑散开来,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看到眼睛紧闭,却几乎看不清容貌如何。
杨树猛屏住一口气,伸出手探向孩子的鼻端,丝丝的微热气息让杨树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还好,这个孩子气息还算平稳,应该伤势并不严重。至于为何半天没有反应,估计是吓晕了吧!
“爹,咋样?还活着么?”俊书倚在车辕上焦急地询问。
杨树勇点点头:“嗯,嗯,没事,应该是吓晕了!先把他抱上车,脱了衣服,才能看得到伤势如何。”
俊书和林旭都连忙答应着,让开位置,便于杨树猛把这孩子抱到车上去。
“且慢!”廖海赶了过来,出声阻止。
“大掌柜?”杨树猛闻声转回身,疑惑地问道。
廖海咳了一声,回头看看李震北。李震北会意,立刻招呼着围拢过来的管事、活计和镖师们:“无事了,无事了,检查检查车辆,准备赶路了!”
李震北声音未落,立刻就有镖师跟着向车队首尾传下话去,那些管事、活计们也立刻散开,回了各自的车辆,检查车马准备继续赶路。
驱散了人群,李震北就走上前,也不管杨树猛抱着的孩子,只伸手扯开俊书和林旭的衣衫,查看了伤情,又去马车近前询问徐先生的伤情。
他这边忙乎着,廖海也凑近杨树猛,低声道:“这个孩子出现在此处……其中蹊跷……”
杨树猛心中一惊,手一抖,差点儿把怀里抱着的孩子扔了。
是啊,他怎么一看到孩子就心软了,全然忘了所处何地。这马上就要进山了,北山之中,传言有三十六个山寨,有三十六路悍匪,山北连接草原大漠之处,更是有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的马匪漫天云,传说中,漫天云都是一马双骑,全身赤红衣衫赤红披风,呼啸来去,如漫天红云漫卷,只不过,这红云漫卷之后,据说连襁褓中的婴儿和猫狗都不能幸免,端的是狠辣残忍无比,一个活口不留!
自从出了十八里铺子,走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见过一个人影子,e这个孩子出现在这里,还偏偏撞到了俊书的马车前……
不想也就罢了,一想之后,疑点也就重重泛出来,让杨树猛越想越是心惊起来。
“大掌柜,那,这个……”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杨树猛完全没了主意。
廖海眯着眼睛盯着毫无声息伏在杨树猛怀里的孩子,默了片刻,一挥手道:“送到我车上去!”
“嗳,嗳!”杨树猛抱着这个孩子,简直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听到廖海让送去他车上,忙不迭的答应着,奔过去,将那孩子放进车厢里。虽说心中怀疑重重,但杨树猛毕竟是心善淳朴,把孩子放进车厢的时候,还是扯过一条毯子给他垫在身下。
放下孩子,杨树猛瞅着仍旧没有清醒的孩子,叹了口气,小声嘟哝着:“唉,你要不是山匪的探子,就老老实实地跟着车队,想来廖大掌柜也不会难为你,等回程把自然你送回家去……”
说完,转身就要下车,一步没迈出去,腿却被人从后边抱住。杨树猛低头拍拍抱着自己的手:“我不过是个赶车的,帮不了你。你跟了廖大掌柜,好haode吧,你害的我兄弟侄儿都受了伤,我还得回去看看呢!”
那个小叫花似听懂了,犹豫着松开了手,慢慢地蜷缩起身子,缩进了车厢的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杨树猛高大的身影躬了腰,从车厢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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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粟每月最痛苦的那几天来了,疼而无力,趴了半天窝,这一章是晚上赶着码出来的,头晕、肚子疼……赶得也急,有错误,亲们受累帮着捉捉虫,粟粟缓过劲儿来,一回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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