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玉器店占了两间铺面,装修上没有现代玉器店那么‘土豪’,但绝对称得上雅致讲究!
邱晨带着青江逛街,到了这种店面,青江大多会自动自发地等在门外。
一迈进店门,正拿着只鸡毛掸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拂拭着货架上灰尘的小伙计登时提起了精神,堆起一脸的笑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里边请!”小伙计殷勤地迎着邱晨进了店,然后即刻询问道,“不知客官需要大件的玉器还是小件儿?”
没想到玉器店的伙计还挺懂得兜揽生意,他不问需不需要,而是直接问需要什么具体商品,下意识地就引导着顾客产生出一种购买欲。
邱晨瞥了这个小伙计一眼,就见这小伙计穿了一身青布短打棉衣,年龄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圆脸圆眼,此时一脸的笑,两腮上还有两个圆圆的酒窝儿,热情却不谄媚,很是讨喜的样子。
笑了笑,邱晨淡然道:“没有特别想买什么……不过,你先把你家的好物件儿拿出来看看,再说!”
这样的回答看似不怎么热情,但却让小伙计一阵暗喜。这样的人一般不出手,但只要看好东西出手一般都很大方,不会计较价格。同样一块玉,能多买些银子,小伙计拿到的也多。
“嗳,嗳,客官您这边请!”小伙计脸上的笑容更盛,殷切地迎着邱晨来到店堂一侧的待客区,又快手快脚地沏了一盏茶送上来,“客官,您且喝杯茶,小的这就给您拿货!不瞒客官说,小店的物件儿在整个安阳府可是最haode……”
小伙计一边说着,一边飞奔到柜台边,小心翼翼地双手从货架上取了三五件玉器,或把玩件儿,或精雕玉佩、玉带扣,一起放在一只衬了红缎子的托盘里,双手捧了上来。
邱晨目光往托盘里一扫,就见小伙计拿上来的玉器,器形工艺不说,成色都只是一般。而且,这个时代,翡翠远没有被大众认可,玉器店中售卖的多是各种软玉。软玉色泽上比较温润,光华内敛,与翡翠的净澈剔透差别甚大,色彩也一般没有翡翠的色彩艳丽浓郁鲜亮,是以,一打眼看上去,软玉雕件儿多少有些不太显眼,质地差一些的,更会显得灰突突的。
微微皱了眉头,邱晨道:“唔,这就是你说的安阳府最haode?就这些货色的话,也不必看了!”
说着,邱晨作势就要起身。
小伙计好不容易盼来一位客人,哪能就这么轻易地让邱晨离开,连忙赔笑道:“客官,客官,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去后边给您拿最haode……只不过,再好些的就是小店的压箱底儿了,那个不是小的能拿出来的,还请客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禀告掌柜的,让掌柜的给客官拿上等好货出来。”
邱晨似乎心气仍旧难平的样子,瞪了小伙计一眼,这才端了茶,有些不耐道:“快去吧,耽搁久了,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在这里消磨!”
“是,是,客官稍等!”小伙计连声说着,脚步匆匆地走到货架后边,却并不离开店面,只扶着货架,仰着脸朝后边扬声叫道:“掌柜的,有位客官要看好货色呐!”
邱晨坐的地方临近店门,隔着小伙计有一段距离,只隐隐地听着小伙计喊完,隐隐地有人答应了一声。小伙计就跑回来了,陪笑道:“客官稍等,掌柜的这就来!”
邱晨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和小伙计攀谈起来:“你刚才说,你们店里都是上等货色,不知是扬州工还是苏州工啊?”
这两天,邱晨在安阳府里一家家店铺逛过来,着实涨了不少见识,这玉器的雕工还是她之前在一家刻印店里听来的,这会儿现学现卖来了。
一听这话,小伙计看邱晨的目光变了变,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份热情。能说出扬州工、苏州工来,就说明这位懂玉。卖古董卖玉器的不怕懂行的,最好是那种多少懂些门道,却并不精通的。这样的主顾,只要玉质好,雕工好,价格就能要上去,而不像有些一点儿不懂得,一块上等玉佩一两银子卖给他,说不定还嫌贵。
不是有句话叫货卖识家嘛!讲的就是个理儿!
“哎哟,这位客官还真是个懂行的……嘿嘿,不是小的自夸,咱们店里的物件儿有苏州工,也有扬州工,但最haode却不是这两处进的货色……”
说到这里,小伙计得意地看了邱晨一眼,笑嘻嘻道,“咱们店里有自己的琢玉师傅,做出来的物件儿,活儿一点儿不比扬州工、苏州工糙,而且,最叫haode是,绝对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就是客官看不中这些雕成的物件儿,也可以挑选自己属意的玉料,跟琢玉师傅交待明白了定做,那样子做出来的物件儿,没有不应心合意的!”
有工匠……邱晨暗下欣喜,面上却仍旧淡淡道:“你们的师傅可在铺子里?若不在铺子里,我可没时间等着!”
那小伙计见她如此说,连忙道:“客官放心,师傅平日就在楼上琢玉,需要时就下来!”
邱晨这才有些满意点了点头,垂了眼喝起茶来。心里却在琢磨着,待会儿怎么想办法去楼上的琢玉车间里看看才好。
跟小伙计说着话的功夫,一身灰衣年龄约摸四十来岁的玉器店掌柜,双手捧着一只不算小的匣子走下楼,绕过货架走了出来。
一看到小伙计和一名身着青衣直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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