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晨说着,连连叹息起来。
刘玉贵抹搭抹搭看似昏花的老眼,还是有些不沉底,气哼哼道:“大魁娘那老婆子就是糊涂虫,二魁两口子勤快懂事,也孝顺,咋就看不上眼,非得一心照应那不成器的大魁两口子呐?唉,不是亲的,这心就是不行啊!”
邱晨果然被他这句话吸引,疑惑地看过来。二魁家的那条件,二魁爹还曾经纳妾生子?随即,她又自己推翻了这个想头。二魁爹若真的曾经纳过妾,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刘玉贵叹口气道:“说起来,这里边儿还有个缘由,不过,没几个人知道……桥子,哦,就是二魁爹当年有个妹妹,一时走岔了道,生了二魁,孩子生下来就跳河死了。恰好二魁娘的孩子只差一天落地就是个死胎,我们几个老头子商量着,这咋也是个性命儿,就把二魁落在了二魁娘名下……都说,生亲不如养亲,二魁也算是二魁娘一手带大的,咋就能偏成这样……如今看起来,当初还不如找户好人家送出去呐!唉!”
邱晨微微怔然,然后也就释然了。
也难怪,二魁娘对二魁能做到如此,二魁爹其实算是个不错的,老实质朴的庄户人,但就是对二魁的事儿上总让人感觉不对,好像亏欠了二魁娘什么,有些不作为……刘玉贵这么一说缘由,一切都得到了很haode解释。
邱晨也没说怎么处置二魁娘,就辞过了刘玉贵回了家。二魁不是亲生,这事儿事关重大,也就她知道算了,是不能跟二魁说的。二魁两口子委屈也就委屈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如是,二魁家的闹剧好像没发生过一样,竟是再没了声息。唯一不同的是,二魁娘也不知是不是怕了,还是被掐肿了嘴不好见人,之后就缩在家里连门都不出了,倒是难得的清静了。
当天晚上,二魁就来了林家,签下了他们两口子的身契。邱晨没让孩子们签,也叮嘱了二魁不要声张,只说等二魁家的养养身子,好些了就送他们去府城。二魁到了这一步,早就打定了主意,没有不答应的,都一口应下来。因为二魁家的惦念十月,孩子也太小,晚上就把十月接了回去。
转过天来,邱晨送了孩子们去上学,去二魁家看了看,二魁家的已经下了地,虽说脸色还是有些恍白,气有些短,但比昨日已经好了许多了。邱晨仍旧留了玉凤在这边陪着她,帮她照应着孩子们,又嘱咐不能劳累,不能多想多思,这才告辞回来。青江已经套好了车,邱晨就跟着满囤一起去了庄子上。
今年冬天几场雪大,地里不缺水,这会儿麦苗儿一返青,长势都很旺。林家又为各家备足了粪肥,一片片麦苗儿绿的发黑,满囤一口赞个不停,连说只要麦收季没有天灾,今年的麦子定是大收年了。
邱晨转了一圈儿,在临河渠的地方看中了一片地。这片地有十来亩,如今也种着麦子。麦苗儿长势看着比别处还要略好一些。这片地的佃农也恰好在地里锄地,邱晨上前攀谈几句,是一家子老实本分,对田地侍弄的极精心的,心里就定了这片地。
等她从庄子里转回来,刚刚洗漱了没多会儿,顺子居然快马赶了回来。
邱晨一接到信儿就是心头一跳,连忙迎了出去。等顺子喝了杯茶,能把气儿喘匀乎了,说起林旭的事情,邱晨的脸登时阴了下来。
她顾忌着林旭的感受,也顾忌着对方正当势,一再地忍让,却越忍越欺上来了--这还没完没了了!
沉着脸坐了片刻,邱晨挥挥手对顺子道:“急赶了一路,你也累坏了,先下去歇歇去。明儿,我个你一起回府城!”
顺子答应着,又猛地道:“夫人,还有一件事,老何两天前回来了。这回连家小都带来了,还带了一船藕种过来,听说还有些荸荠、菱角、鸡头米啥的,听说差不多能种大半个南沼湖了!”
一听这信儿,邱晨立刻欢喜起来:“哦?老何回来了……还好还好,亏得赶了来,再不来,就错过季了!”
顺子也笑着凑趣道:“可不是,老何自己个儿也是心急的不行,到了连府里都没去,直接让松塔去了南沼湖了。估计,这会儿,南沼湖的藕已经种下去了!”
“嗯,好,种下去就好。这会儿种下去,今年秋上咱就能收一季藕了……”邱晨笑着连连颌首。
这个好消息太称心了,把刚刚那丝烦恼和膈应给冲散了不少。
“嗯哪,不光收藕,老何还说了,还能收那莲蓬子,他说还带了些收莲子的藕种……嘿嘿,小的也不懂这个,都是糊着泥巴,也看不出还有收藕收莲蓬子的区别来……”顺子挠着头笑着道。
邱晨好笑地看着他,也点头道:“我也不懂。不过,咱们懂不懂的没关系,有了老何,咱们就不愁这藕种不好,到时候,咱们就擎等着收藕收莲蓬子儿好啦!”
顺子这才笑着连声答应着,告退了下去。
邱晨坐椅子上,脸色再次沉郁下来。这呼延寻居然不管林旭即将应考,这个时候去找林旭说事儿,这是嫌林旭学的太好吗?
平缓了情绪,邱晨转回后院,寻刘氏说了老何把家搬过来的事儿。刘氏听了自然欢喜,听说邱晨要去府城,也不再刘家岙住了,也要家去。家里只
喜欢儿女成双福满堂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