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么远的路,又那么不太平,怎么能让你去……”杨树勇仍旧想要打消妹妹的决定。
邱晨却没有让他说完,定定地看着他道:“大哥,制作那种爆竹的方子只有我一个人知龗道。是以,只有我去,才能把二哥和旭哥儿俊书他们接回来……大哥,你放心,我这次去,不带什么行李货物,即使有山匪,没有货物钱财,那些人也就生不出什么打劫的心思来!”
说着,邱晨的眼中冷光一闪。索性棕色炸药都捅出龗去被军方注意到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让那些人知龗道自己的价值不仅仅是一支‘小小的爆竹’,说不定,反而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呢!
来了刘家岙这么些日子,杨树勇早就知龗道,当年被他们两个哥哥呵护着宠溺着的小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憨直单纯的女孩儿了,如今的妹妹有能力,更有决断,遇事一旦做了决定是不容别人改变的。
妹妹既然都这么说了,连如何出行都铺排好了,显然已经打定了注意,他劝是劝不转了。
于是,杨树勇又变了个方式:“那,我陪你去……”
“大哥!”邱晨再次断然截住大哥的话头,继而,柔声道,“大哥,我们兄妹三人,二哥本来就被留在了北地,若是你再跟着我一起去,让娘知龗道了,怎么受得住?”
这话一出,杨树勇也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爹娘一辈子操劳辛苦才把他们兄妹三人拉扯大,如今两位老人上了年纪,盼得无非是兄妹们生活富足平安喜乐。二弟和妹妹出了门,他在家里还能打打埋伏,哄着些劝着些,若是都去了……万一爹娘生了疑心,还真没有谁能够劝说劝说。
见杨树勇颓然地垂下了头,邱晨就知龗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于是又道:“大哥,你放心!我的性子你应该知龗道的,虽然有些时候很大胆,但真正事关安危,我是最谨慎最小心的。这一去,我又没别的什么事儿,不过是找到二哥他们,带他们回来,只要路上小心着些,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再说了,家里这么一大摊子,还有东院儿那边的工程可还没干完,接下来装门窗、粉墙、铺设屋里屋外的地面……有的是要你操心的事儿,你若也跟着去,这一摊子难道都撇下不管了?”
见杨树勇沉默着,相当于默认了她的决定,于是邱晨开始一一交待家里的事儿:“我走之后,买菜做饭的事儿有兰英铺排着,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熟悉,兰英也熟了手了,工程完了,吃饭的人就只剩下咱自家人和几个帮工了,也简单许多。收药、做药的事儿,俊文都熟悉了,就让他统管着。剩下的,人情往来,家里一应大小事务,你再把着关,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杨树勇一贯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兄妹俩睡得都晚,第二天,却都起了个大早。
邱晨起来洗漱了,做上早饭,就从两院通联的门里去了东院。
东院是二进四合院结构,有独立的大门,门厅、倒座东厢房俱全,而且,四周的房舍都修了檐廊连接,现在,房屋的基本工程已经建完,只等着房子装上门窗,檐廊修上扶栏,内外粉刷完毕,再晾上十天半月的,把定制的家具、窗帘、帷幔之类的运回来,布置一番,就能入住了。
邱晨沿着檐廊一进二进走了一遍,又默默地走了出来。
回到西院,早饭已经好了。刘氏、杨树勇和孩子们也都起来了。
邱晨一脸灿烂的笑意和众人招呼着,张罗着吃了早饭,邱晨就和刘氏道:“娘,我今儿要去县里去一趟,一来有些生意上的事儿要处理,二来也要去看看咱们定制的家具啥的做的咋样了。”
刘氏抬眼看了看她,脸色无异地点了点头,“成,让你大哥给你赶着车去。”
邱晨拉着刘氏的胳膊,笑着道:“娘,家里还有这么一大摊子事儿呢,大哥走了,谁来看顾着?您别说,您老可不成,再累到了,我哥哥嫂子们可饶不了我!……你放心吧,我让二魁赶车跟我去,到那里办完事,我赶早着回来!”
阿福阿满和俊言俊章听到邱晨说要出门,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邱晨笑着给四个孩子一人一个脑瓜崩儿,道:“你们都上学堂了,可不能跟着了……放心吧,我回来给你们买胡家肴肉和老盛魁的点心!”
四个孩子一听,也知龗道没希望了,不甘不愿地嘟着嘴儿应承下,跟大人们告辞去上学了。
说走就走,邱晨进屋收拾了一下,换了一套出门淡月色茧绸衣裙,叫二魁套了车,又嘱咐了兰英和俊文几句,这才出门上车。
离开刘家岙,邱晨就对二魁吩咐:“先到镇上的回春堂去一趟!”
二魁连忙应了,驱赶着马儿尽量地让马车驶地稳当些。今儿出门,邱晨用了那批黄骠马,这马儿虽说不如胭脂神骏漂亮,脚力却不错,到清水镇不过三刻钟。
马车在回春堂门口停下,回春堂刚刚卸了门板,两个小伙计正在店堂内外打扫整理,一看到林家的马车,都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迎了出来。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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