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得满儿小丫头转怒为喜,廖文清吩咐下去,让没药和随从带着四个小的牵了小马驹子,送进林家后院的马厩里去。
廖文清这才抽身带着云济琛,再次进了林家。
林家、杨家之前也就是一般庄户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刘氏就直接带着二人进了二院,打发青杏去东跨院叫俊文过来待客,她自己则招呼着在檐廊下摆了一张小几和几把椅子,招呼着廖文清和云济琛坐。
“这会儿,也就这里风凉些。”刘氏道了茶,递给廖文清和云济琛。
云济琛连忙起身接了,笑着道谢:“有劳婶子了。”
刘氏这才仔细看了云济琛,与廖文清倒是同样的一表人才,这位看着更沉稳老练些,但似乎没有廖家公子和气可亲。
“庄户人家喝的茶水粗陋,这位公子别嫌弃。”刘氏笑着,给廖文清倒了一杯茶,这才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转眼看到常婆子还没走,就站在旁边,连忙笑着拉了她挨着自己坐了。
喝了一口茶,廖文清就和刘氏、常婆子意态随和地拉起了家常:“……听说,你们村有户人家的闺女嫁到镇上的王家?”
说起别人来刘氏或许不知龗道,但提及闺女嫁去镇上王家的,她却最清楚--两天前,庆和家的还为了这事儿和青山家的、兰英吵翻了,跑回家去了。
常婆子就更不用说,虽然王家不是常婆子给说的媒,可与说媒相关的事务,往来细节她却打听的清清楚楚,一听廖文清提起这件事,也登时来了精神,虽撇着嘴巴插话道:“这事儿婆子倒是清楚,那王家虽然有两个铺子,也有些田产,但都是上一辈人留下的。自从上一辈人去了,这一辈的王老爷却是个不通世情的,王家公子如今二十多了,也是个不消生计的,家中事务往来生意都是当家主母做主;那王公子几年前也曾娶过一房,只不过过门一年就死了,撇下个小闺女……当时,王家说媳妇是难产没的,可传言都说是王家虐待媳妇,得了月子病去的……要不然,那王公子也不至于这么些年没能续弦儿……”
廖文清和云济琛没有说话,都垂着眼,一脸淡然。刘氏听着这大户秘辛不由得心里发寒,双手合十念佛道:“媳妇娶进门可就是自家人,咋能不好好待承呢?”
常婆子赶紧奉承道:“唉,怎么不是这么说呢?只可惜了,那王家的两个媳妇儿命不济,没摊上你这样的好婆婆,偏偏糊涂了,只看见人家的铺子田产,指望着嫁进去当少奶奶了,可也得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当少奶奶的命啊!”
“王家已经没有铺子了,田产也被充了公……”沉默了半晌的廖文清突然插话道。
“嘎?此事当真?”常婆子下意识地质疑道。
廖文清脸色一沉,略略一指身旁端坐喝茶的云二公子,冷声道:“这位就是府台大人的二公子,怎么,我还会拿话欺蒙你个婆子不成?”
常婆子一惊,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连忙起身,慌慌忙忙地跪下来,对着云二公子、廖文清叩首道,“实在是这消息太出人意料了,老婆子并非有心质疑公子……举止不妥当处,还请公子饶恕婆子这一回!”
云济琛垂着眼,干脆连看都懒得看连连叩头的常婆子一眼。
廖文清摆摆手,打发了常婆子起身,那并不与这个婆子啰嗦什么,径直打发常婆子离开。
这才转脸看着同样一脸惊异的刘氏道:“婶子不必惊慌,那王家前头儿媳的娘家出首相告,状告王家虐死了自家闺女,证据确凿,昨儿,王家那个恶婆婆和那王家公子已经被收监,铺子和田产充公……”
“哎哟,还真是有这事儿!”刘氏好不容易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忍不住感叹着。“可惜了,庆和家的大闺女,据说是个好龗的……”
常婆子却转得快,虽然也难免为春红可惜,却也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当初庆和家的同时拖了她和另一个婆子说媒,她辛辛苦苦地从邻村挑了个日子富足,公婆慈祥,孩子也实诚憨厚的,那庆和家的却看中了那王家的铺子田产,连和她说都没说一声,就应了那边的媒……
怎么地,那少奶奶岂是那么好当的?
这话儿,正好被从东跨院赶过来的俊文听到,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罗布麻抢购事件……在罗布麻被抢购几日之后,从两天前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前还要多一些……之前他还不明其中缘由,没想到是王家犯了事儿!
只是,在俊文心里,他总觉得王家这事儿出的也太巧了些!
之后,廖文清就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来是看望刘氏和孩子们,二来是林娘子在府城的事务未做完,还要多盘桓几日;三来,就是王家那小三百亩肥田,被充公之后,是要由官府发卖的。廖家虽然也有田产,但廖家人大多数时候都在府城,在镇上置田理会起来多有不便,于是,他们就想着,过来问问林家要不要把这些田产拿下……平日里想要一次购买这么多肥沃的田产,又都是连成片儿的极是难得。当然,这都是云二公子和林娘子合作生意的人情面子。
庄户人家没有不爱田地的,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有买地置田,才是最正门公道的。有了田,人就有了底气,以后不论世道怎么变,田产永远最稳妥。
是以,廖文清一提田产的事儿,刘氏和俊书都露出了一脸的喜色,只不过,这事儿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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