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青杏和玉凤也吃完饭回来了,端了水伺候众人洗了。
邱晨从衣橱里拿出几件珍珠毛的毛坎肩儿,都搭配着珍珠毛的皮大衣,大衣的款式是邱晨给青江家的,不是这个时代习惯穿的斗篷,而是现代的兜帽大衣,帽子里也衬了雪白柔软的珍珠皮,大衣外表俊文俊书用的是宝蓝素锦,俊言俊章用的是枣红提花缎,成子和阿福和阿满则都是用的青色的素色锦缎。
成子每日和工人们在一起,不好穿太过鲜艳的锦缎。阿福阿满两个孩子却是守着孝呢,可不能穿大红大绿的鲜艳颜色!
另外,每个孩子还有一双同样衬了羊羔皮的短统靴,还有露指头的棉手套。
邱晨让一群孩子当时将新衣裳穿上,一个个毛茸茸的,简直就是大大小小几只熊……把邱晨逗笑了,孩子们也笑成一团。
笑闹了一阵子,邱晨吩咐玉凤:“去,把我买回来的灰鼠皮拿出六张来,再拿上两只肴兔、两只烧鸡,跟我去趟西院。”
孩子们闹了一阵子,邱晨就让他们脱了大衣裳,在炕上写字读书,自己则带了玉凤去了趟西院。看过林老太太的炕热呼呼的,屋里的火墙也烧起来了,房间里暖洋洋的,又和林老太太三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才转了回来。
进了大门,邱晨对大兴吩咐:“西院盯着些,柴和碳都不能缺了。另外,西院没有马车,若是他们用车麻利些,别让人觉出怎样来。咱们要是买到什么新鲜菜,也别忘了给那边送一份过去。”
大兴连声答应下来。
邱晨又问了大兴学堂里烧火墙的事,大兴也答应说已经烧上几天了,从十月初一开始的。邱晨想了想,十月一之前确实没有太冷,这才罢了,回后院去了。
回了屋,除了大衣裳,邱晨上了炕,给孩子们检查了作业,又出了几道算术题给孩子们做。道戌时末,才打发孩子们回房睡觉去了。
邱晨也给阿福阿满洗了手脸、洗了脚、刷了牙,钻进被窝讲故事睡觉。
身下的炕烧得热乎乎的,夜里睡得特别踏实,仿佛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让人心安的味道,睡在自家的炕上,特别放松,特别沉!
睡得正香,突然门外传来玉凤的叫声:“夫人,夫人!”一贯沉稳的玉凤,今晚的声音里却满是急惶和恐惧,打着颤,在寂静的黑夜了,颇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邱晨一个机灵醒过来,稳了稳神,取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及了鞋出了里屋。外屋的火墙填了木柴,房间里也不冷,邱晨扬声叫玉凤进来。
“什么事?”邱晨微微皱着眉头,声音却尽量放平缓了。半夜里睡得正香被叫醒,任谁也不可能高兴,但她已经冷静下来。
“夫人,二魁,二魁婶子……”玉凤也不知是不是太冷了,还是太恐惧了,哆嗦的说不成话。
邱晨却一个寒颤,完全清醒过来。
“怎么样?什么时候发动的?可去请了收生婆?”邱晨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
玉凤青杏进了屋,看到邱晨似乎暖和了些,也平静了些,终于可以清楚地回答了:“亥时末发动的,二魁叔过来报信后已经去请收生婆了。我娘和青江婶子、顺子婶子都已经过去了……”
一听大兴家的三个人都过去了,邱晨略略安了心,一边动手挽着头发,一边吩咐玉凤,将她前些日子准备好龗的消了毒的外伤用具、药品、酒精都拿出来。然后,她匆匆穿了棉衣棉裤,裹了一件风氅,嘱咐青杏在屋里好生守着两个孩子,她则匆匆地出了家门,径直奔着二魁家去了。
八月底,二魁家已经搬进新屋子里去了。学堂那边由村子里又找了一名妇人,每日去学堂打扫做饭。
邱晨抱着她之前备好龗的外伤用医疗铜匣子,玉凤打着灯笼在她前面一步处照着亮,一出家门,十月深夜已经有些刺骨的寒风扑面吹过来,让两人同时瑟缩了一下,邱晨裹了裹身上的衣裳,瞥了眼玉凤身上同样紧裹的还算厚重的棉袄,吸了口冰冷的空气,道:“走吧!”
主仆俩就在家门口折向西行,越过西院,很快来到了位于林家和兰英家中间的二魁家。
此时二魁家的大门敞开着,两人还没走进去,就看到正屋房门和窗户透出的灯光,还有隐隐的晃动着的人影子来。
进了二魁家,大门一侧的角落里传出两声低低的犬吠,邱晨喝了一声,搬家时山子刚刚抱回来的小狗崽儿听出了声音,就呜咽了一声,缩回院子角落的狗窝里去了。
踏进院子,二魁家里的情形看的更清楚,不但里屋有人,灯火明亮的堂屋里也有人在忙着,冰冷的空气中蔓延着一股烧柴火的烟火味儿。邱晨暗暗点头,看来已经有人在烧热水了。
两人匆匆进了屋门,大兴家的从堂屋的灶膛前站起很来:“夫人,你过来了!”
邱晨点点头,问:“怎样了?”
“兰英和青江家的、顺子家的都在里边,嗯,青江家的懂点儿收生,说是还早……”显然,生产这种事没办法让人放松,平日一贯爽利开朗的大兴家的这会儿也带了明显的紧张。
邱晨抬手拍了拍大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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