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严隙驹就呼叫了空乘。索锁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软弱嘛……又有什么好争的?她瞅着严隙驹慢慢地翻着杂志,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指甲是漂亮的椭圆形,照中医的说法,指甲上有完美的小太阳是身体健康的表现……那么严隙驹应该是很健康、很健康的糌。
她挠了挠头,往座位里靠了靠,不出声。
空乘过来时,严隙驹跟她说要毛毯和热饮。不一会儿毛毯送过来时,他接了就递过来,直接给了索锁。
索锁抱着毛毯说谢谢,然后严隙驹把那杯热可可也递过来,放到了她手边的搁板上。看了她一眼,他说:“喝了,眯一会儿,很快就到。”
“嗯。谢谢你。”索锁把毯子盖在腿上。她还真觉得有点冷,所以刚才就不敢睡着。怕感冒。万一真的感冒了,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也不知道严隙驹是怎么发觉的……她小口喝着热可可,不一会儿觉得周身温暖。
严隙驹连句不客气都没回她,就嗯了一声。
索锁歪着头看他在看的杂志,全英文的就算了,居然还是科技报道。她瞅了眼,轻轻咦了一声,问:“你不觉得闷吗?”
她没想严隙驹会回答她的,只是她觉得,看着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彭因坦坐在她身边的时候,也会这么忙忙碌碌的……她把热可可喝光了,杯子放在搁板上,转过头去看看舷窗外。她长长地出了口气。
彭因坦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
“我才不是软弱。”她小声说。
严隙驹恰好翻了一页杂志,听到她说这句话,眉略动了动。他没听到索锁再出声,在机舱轻微的轰鸣和其他人偶尔的话语声中,她显得尤为安静……空乘过来问他需要什么,他摇头说谢谢不用,但是指了指索锁。空乘过来给索锁拉了拉毛毯。索锁睡着了,缩在座位里,显得尤其娇小楮。
他继续翻着杂志。这本杂志翻到最后一页时,恰好开始广播飞机即将降落的消息,索锁踢了踢她的小腿,醒了。
她把毯子叠好,抚了抚因为睡觉弄乱的头发。
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她可不想等下回到家里,被姥姥抱怨。
她想到马上能见到姥姥还是挺高兴的……严隙驹看她自己就笑起来了,有点儿纳罕。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啊……
“你见过知非了?”严隙驹突然问道。
“嗯?谁?”索锁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哦……见过。那天在秦先生那里见过一面。”
她想起来,就是同一天,见到了索知非,还有严隙驹。
“她很了不起。”索锁说着,指了指严隙驹面前的那本杂志。封面上很显眼的标题中提到的那位企业的创始人之一,她大名鼎鼎。就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跟她有什么渊源,“有点羡慕她,这个年纪已经可以退休了……”
索锁擦了擦下巴。刚刚睡醒,的确有点流口水。
严隙驹嘴角动了动,像是要笑但没笑出来。索锁看到他的表情,却是微微一怔,然后抓了抓头发,问:“你跟她很熟悉?”
“同学多年。”严隙驹说着,把手边这本杂志给了索锁。
索锁也没拒绝,只是开玩笑说:“英文已经很糟糕了,这种高深的文章我恐怕看不懂。”
飞机在降落,轮胎蹭到地面的一瞬,索锁觉得自己心都像是被蹭了一下,她听到严隙驹淡淡地说:“你的英文要是糟糕,去把学费要回来。”
“你知道我留过学的?”索锁有点儿惊讶。但转念一想,他就是了解一点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这只能说明,他这个人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冷漠……她鼻子皱了皱,露出笑容来。但看她眉眼一弯,严隙驹就猜到她的想法似的,说:“施阿姨提过你。”
“嗯。”索锁心里一暖。
“就是没想到,你笨成这样。”严隙驹说。
索锁被他寒碜,差点翻白眼。
飞机停稳,严隙驹解开安全带,起身给她把行李取了下来。他默不作声地把这些都做了,让索锁空着手跟他一起下飞机。
索锁要自己拉行李箱,他挥挥手,并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索锁就只好听他的。多亏严隙驹的效率,出机舱时,他们俩走在了最前面。索锁并没有特意去注意别人,但仍然能感觉到,不止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再加上严隙驹看起来对她悉心照顾,尤其后者大概是很罕见的事,其他人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扫过来……她有点儿不自在,严隙驹伸手拉了一把她的手臂。
“看路。”他沉着声音说。
索锁在他身边走着,有点小心翼翼的。
“等下我自己回去好了。”索锁说。
严隙驹看了她一眼,说:“有车来接。”
“不用了……”索锁说着,跟严隙驹一道走出机场大厅。
严
tang隙驹却没打算跟她啰嗦。他一抬眼已经看到了来接他的人,示意索锁跟他走。索锁跟上去。她下意识地侧了下脸,果然看到章晓芃他们紧随其后也出了机场大厅——他们的车子距离这边很近,一行人簇拥着走过去,还是很惹眼的。
“严总早。路上辛苦了。”来接严隙驹的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他接了行李,也很礼貌地问候了索锁。
索锁对他点头微笑。
严隙驹亲自开了车门,让索锁上车。
索锁就在要上车的一瞬,站了下来。她看了严隙驹一眼,严隙驹似乎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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