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官员淡淡道:
“上午时候,得到皇命,本官便带人察看过寿山附近几条主路,乃至山道,并询问了禁军情况,几经分析,试图找出贼人潜入路线。
可惜,大雨滂沱,一片泥泞,难以辨认,这极有可能,乃是贼人蓄谋为之,以此掩盖行踪。”
“且据我所知,皇陵内,守陵石兽密布,若察觉歹意,这些法器便会启动,对贼人的神识,展开攻伐。
祖陵居于皇陵核心,贼人能闯至此处,必定修为高深,只可惜,却不知禁制存在,或,未料想这般强,故而被神雷毁去肉身。”
其余人点头。
宫中近侍恍然,然后觉得……好像啥都没说?
恩,看似分析一堆,但实际都是废话,属于是个人都能想到的,其中最关键的,只有开头那句,但也是邀功居多。
类似于,虽然没查出来有用的,但我们很辛苦,很努力……
“邢捕头,你觉得如何?”宫中近侍望向邢明。
府衙神捕面露难色。
一来,是他从未处理过这等大案,平素,涉及的案子,最多涉及洗髓境修士。
此番大案,并无经验。
二来,眼下情况的确棘手,想了想,他谨慎道:
“大体赞同,但我补充一点,那贼人修为如何,不好说,但大概率,擅长神识攻击。
我观察过,皇陵内部分警戒法器被毁,但并无被攻击迹象,更像是,贼人用神识法门,毁去的。”
他指的,是类似诏狱围墙上,那些“摄像头”法器,事实上,事发后,禁军也尝试调集图像,但无一例外,毫无收获。
宫中近侍点头,将这个有用信息,记录在案,心道府衙的人,终究比只会抓人的刑部经验多些。
“镇抚司这边……”他目光投向最后一方。
就见一群锦衣,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闻言,众人停止交谈。
齐平迈步走出,面容沉静,扫了眼在场诸人,开口,便惊掉一地下巴:
“依我看来,那贼人,或许没死,而是逃掉了。”
什么?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都是一怔,府衙捕快们,面露惊疑,邢捕头更是呼吸一紧,眼眸发亮,心中大呼:
来了!来了!
就是这个味,当初血仇案,他就屡次领教过齐平的操作,知道这个少年,思维敏捷,且极擅长临场勘验与思路梳理。
每每,皆出惊人之语。
刑部众人,神情大都不好看,为首的案件主官,更是脸色一沉,因为齐平这话,完全将他的猜测推翻了。
刑部说,贼人被雷火杀死了。
这是结论。
可齐平说,人没死,逃掉了……截然相反的结论,岂不是说,刑部的判断都是错的?
“齐校尉!慎言!你可知祖陵禁制何等强大?这天下,有几人能在昨日雷火下存活?莫要信口开河!”面白中年人呵斥。
齐平瞥了他一眼,没搭理这货,平静道:
“我知道,这个猜测太匪夷所思,事实上,我也很难接受,但根据推理,的确存在这个可能。”
“哦?齐校尉赶紧说说。”宫中近侍精神了。
其余人,好奇也罢,质疑也罢,都聚精会神看来,想要听听,这位镇抚司校尉的分析。
齐平见状,反倒不急了,并未直接开口推理,而是迈步,走到广场中央,忽然问道:
“各位,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奇怪?”邢捕头自觉进入捧哏模式。
齐平点头,忽然指着那白玉地砖上,雷火烧灼的黑色焦痕,说道:
“我等一路行来,自外围,入祖陵,雷火痕迹,是逐步加深的。”
就这?
刑部主官气笑了:
“我当你要说什么,这有何奇怪的?禁制核心,在祖陵,昨日雷霆更也以此处为中心,向整座皇陵扩散开,雷霆逐步衰弱,烧灼痕迹,自当由深渐浅。”
他觉得,这太正常不过。
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齐平看了他一眼,幽幽道:
“这位大人说的不错,雷火呈环状扩散,烧灼痕迹,理应遵循规律,分布均匀,可是……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此处位置的痕迹,较为陵寝周遭,并不均匀吗?”
众人一愣。
齐平抬手,指向禁军护卫的祖陵大殿:
“若我猜测不错,禁制核心,是在大殿下的地宫处,可是如此?”
他看向那名宫中近侍。
后者点头:“的确如此。”
齐平勾起微不可查的笑容:
“那么问题就来了,阵法中央在地宫,而非这处广场,那按理说,雷火应均匀散开,为何这广场,比宫殿周遭,烧灼痕迹更重?各位方才都观察过,应该有些印象吧。”
众人回忆。
“似乎……的确如此。”有人说。
“恩,是这样的。”
“可是,这也不奇怪吧,”邢捕头疑惑:“也许,昨夜贼人便身处此处,故而,那阵法便多‘照顾’了他一些,才导致这般。”
齐平点头:“没错,这是个可能,但我更倾向于,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说着,他忽然伸出右手,于众目睽睽下,摊开手掌,只见,掌心赫然是一片色泽焦黑,形状不规则的奇怪事物。
只有指甲盖般大,像是某种物品的碎片,看向,像是雷电烧灼后的金属。
“这是何物?”宫中近侍好奇。
齐平摇头:“不知道。此物,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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