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包东西,数那几个花瓶最重了!
兴高采烈的提了一路,现在告诉她那都是赝品…!
非得回去找那小贩问个明白不可。
“赝品也无妨,总也能当一下装饰品。来,继续吃。”君傲憋不住偷笑,把桌子上剩下的好吃的菜都夹到幻蝶的碗里。
还吃…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还是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吗?
“君傲,怎么样?那边有消息了吗?”南弦放下手中的碗筷,问。
南弦之所以敢在现在问这些机密问题,而且还当着幻蝶的面,其实是考虑过的。
他们本来就是约好一起谈事的,君傲既然敢把她带过来,说明就是不把她当外人。
如此,那便当然不用再掩饰什么了。
君傲看了看子骞和清澈,对南弦说:“冰月宫的汐和邪魔宫的血打了起来。陌来信说,汐受伤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皇…城这边都传遍了消息,我也听说了。”清澈差点习惯性的叫‘皇上’,看着君傲怪怪的眼神,又连忙改口。
听清澈他们在讨论关于‘冰月宫’的事,幻蝶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继续埋头苦吃。
“这件事已经轰动那些武林人士和各大门派,许多有异心的小门派都在蠢蠢欲动。连仙乐派、天主派、峨眉派这些对冰月宫有所忌惮的门派,都开始针锋相对了。”清澈补充道。
“冰月宫和邪魔宫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可朝廷却无力将他们收为己用,也不能剿灭他们。这次汐、血大战,两败俱伤,武林中小战不断,人人自危。于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子骞一边说,一边抬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顿了顿道:“冰月宫和邪魔宫两大鳌头,威胁到我青武王朝的利益及统治,现在冰月宫受创,正是我们剿灭冰月宫的好时机。”
子骞所说,君傲也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也不得不考虑,此举的利害关系。
“南弦,你怎么看?”君傲把话题转到南弦身上,想听听他的看法。
“回…”南弦正要说话,见君傲和幻蝶同时抬眼看他,“我觉得,子骞说得很有道理。毕竟,下次再要想遇到这样好的机会,那可就难了。”
他们居然在讨论…要剿灭‘冰月宫’…
当着她的面…
那么,作为冰月宫宫主,她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朝廷若是此时趁人之危,就算剿灭了冰月宫,也会落人口舌。要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当今皇上?”幻蝶忽然插话,众人吃惊的看着她,她又道:“再说,冰月宫和邪魔宫本是相互牵制的,因此,那些有点实力的小门小派、武林人士才有所忌惮。若灭了冰月宫,邪魔宫没有了对手,势必就要一家独大。到那时,邪魔宫若生异心,将矛头指向朝廷,试问,谁能与之争锋?朝廷大军固然厉害,那邪魔宫弟子也非吃素的。青武就算最后赢了,成功剿灭邪魔宫,届时必定是元气大伤。那时,若遇他国来犯,青武又当如何自卫?”
这一段话,那是说得大家哑口无言。
对当今天下之事了然于心,出口成章…
这真是那位相府千金‘夏侯幻蝶’?
君傲饶有兴致的看着幻蝶,听着她说完,立刻追问道:“那么,依幻蝶小姐之见呢?”
“蝶儿,住口…”清澈试图阻止幻蝶,“一介女子,怎可妄议国家大事?”
“哎…清澈。”君傲示意清澈让她说,清澈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风岩,全程都在神游,这时候才终于抬头看了看幻蝶,期待她的下文。
幻蝶的心‘扑通扑通’的在跳,青阳君傲这是,在问她该如何剿灭冰月宫啊!
“依幻蝶之见,目前,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冰月宫和邪魔宫是宿敌,水火不容,那又怎么可能只打这一次?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幻蝶有些心虚的说。
她说得倒不是没有道理。
呵,有意思。
“嗯,说得好!”君傲忽然扬了扬嘴角,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好像很了解天下大事。”南弦怀疑的问:“夏侯小姐,不是足不出户吗?”
闻言,幻蝶脸色微变,但那神情转瞬即逝。
“谈不上了解,不过就是从小多读了几本书,平日又听爹爹和哥哥讲述了一些外面发生的事,随口一说罢了…”幻蝶偷瞄了清澈一眼,解释说。
清澈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平日他与父亲谈论大事之时,一向都是避开她们。再则说,她深居,哪里有心思听外面的事?
子骞一见君傲眼中闪过的那抹欣赏的目光,便夸道:“语出惊人,幻蝶小姐可算得上是才女中的才女了。”
“王爷过誉了。”幻蝶谦虚的说,见青阳君傲笑而不语,便随口问道:“难道,冷公子有更好的建议吗?”
冷…冷公子?
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怎么突然叫君傲‘冷公子’?
刚才就各种眼神示意,不让大家揭穿他就是皇上,现在又来个‘冷公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君傲满眼笑意,说:“君傲不敢妄下定论,姑娘说得在理,我一定会如实奏明皇上的。”
这种该在朝堂上讨论的大事,却几人私下在说,还说‘不敢妄议’?既然那位皇上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那倒不必。朝中那么多聪明的大臣为皇上出谋划策,又何需幻蝶多此一言呢?”幻蝶婉拒道。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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