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明星我也找了,可我总认为大美无界,真正美好的东西总是共通的,无论是艺术界、时尚界,还是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化妆品公司。”停顿一下,方馥浓更为坦诚地说,“因为某些原因我可能进驻不了国内的连锁百货,我想让自己的品牌多一些可以与外资百货谈判的砝码。”
邱岑歌摇头,不置可否地说:“贪嗔痴三毒,你这人算是占全了。”
方馥浓不以为意,笑说:“岂止是贪嗔痴,我这人坑蒙拐骗还嫖还赌,简直是十恶不赦。”
这话邱岑歌信。他想了想,仍旧摇头:“几年前我遭遇过一场事故,留下了后遗症,而今赶着要去做手术,除非你给我一个非答应你不可的理由,否则我就只能说抱歉了。”
方馥浓反应很快:“一个理由不足以表示我的诚意,我给你三个。”
邱岑歌挑眉:“第一个?”
“‘馥木之源’的主推产品将是‘清酒’系列,清酒起源于中国,然而许多人误以为清酒起源于日本,就像明明是中国画家的你,至今仍然摆脱不了被质疑为日本人。觅雅不只希望与你合作,也希望能达成你与杰夫?艾伯斯的合作,因为你们是当之无愧的中西艺术圈的翘楚。”
其实光是能与杰夫?艾伯斯合作,邱岑歌已经很动心了。但对方既然信誓旦旦说要给自己三个理由,他便索性耐下性子,问:“第二个呢?”
“我在上海的华山医院为你预约了一位专家,他是脑部手术的权威,但可能他的手术已经排到了明年,你这个时候去约估计很难成功。”
“你是说姜宏毅教授吗?”脑震荡的血块压迫了视神经,对于一个画家来说,再没什么能比得上眼睛珍贵。邱岑歌确实打听过国内鼎鼎有名的几位脑科手术的专家,毫无疑问,其中最出色的以为就是华山医院的姜宏毅教授,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为什么你能约上?”
“我和姜教授的女儿恰巧有过一段……感情,我们好聚好散,至今见面仍是朋友。”谈不上“感情”,那只是一段再明确不过的炮友关系,但这段关系中的双方都获得了极大的身心满足,所以即使女方嫁为人妻,变为人母,友谊仍然维系至今。
“那么……第三个?”这个时候邱岑歌已经信了夏伟铭的话,这个人确实有意思。
方馥浓沉默一下,邱岑歌以为他答不上来,便打趣道:“你可别说什么导人向善的佛理,你自己都不信。”
方馥浓摇摇头,目光投向寺门外,忽然就亮了起来。
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在一个导游的指引下走向他们,他一见自己的情人就嚷:“这地方怎么回事儿?停车场建得那么远,这么长一条山路还不让开车!”
肤色偏深,脸部皮肤也微微带些年龄感的松懈,可这个男人大眼睛、薄嘴唇,鼻梁挺直得不像话,活脱脱一个吴彦祖。他先对邱岑歌说:“爷,以后出门能知会一声么爷?要不是有人通知我你在这儿,你这么大个手术都不打算告诉我了?!”旋即又朝方馥浓投去一眼,立马将明亮大眼睨了起来,一副“谁泡老子男人老子砍死谁”的凶相,“你小子干什么的?你小子谁?”
“佛门圣地,你能不能别嚷嚷。”邱岑歌忍不住白了谭帅一眼,眼睛瞥回来的时候方馥浓已经转身走了。
“第三个。”他背对他们挥挥手,含笑的声音传过来,“oon!我在上海等着你。”
“这小子到底是谁?”即使被情人勒令闭嘴,谭帅依然满腹醋意。想了想,忽然又说:“你觉不觉得这小子很像一个人?”
邱岑歌知道谭帅指的那个人是谁,当即心领神会地笑了:“像哥俩儿,但这小子更坏。”
禅房附近没找到战逸非,方馥浓又去别的地方再找。他不晓得战逸非这会儿正焦头烂额,因为薛彤打来了兴师问罪的电话。
“你别嚷了,这事儿是二叔安排的,不是我。如果不是你这通电话,我也不知道妤姐已经去觅雅工作了!”这俩女人是王不见王、后不见后,若他当时在上海,无论如何得挡着拦着、哄着骗着,无论如何不能让温妤也去觅雅工作。
“妤姐?你叫得倒亲!你叫过我姐吗?我才是你哥认定的你的嫂嫂!”薛彤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聒扰着他的耳膜,“战逸非!你没良心!我为你的公司在外头奔忙,几个城市连夜赶,一顿好饭都没吃上!你倒好,现在觅雅上了正轨,你他妈的就要杀驴卸磨了吗?!”
这女人居然能说出“杀驴卸磨”倒有进步,可战逸非这会儿被她缠得没辙,没工夫开玩笑朝他投来了异样的眼神,他不得不再压低了音量说话:“我没说一定要你离开觅雅,我只是在跟你商量,不是你刚才说你不想看见温妤吗……”
“你赶我一回,还要赶我第二回?我他妈还不想看见你呢!”说过的话翻脸不认,电话那头的女人依然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你当初答应给我的那笔钱呢?那是你哥留给小喆的东西,你说对我不放心要管着,你要赶我走也可以,现在就把那笔钱还给我!”
“钱的事情我们当面说……你别再闹了,等我回来。”战逸非看见方馥浓走了过来,立即摁断电话。
方馥浓走到他的跟前,问:“有事?”
“上海那里出了点事,我得尽快回去。”战逸非稍稍舒展开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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