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大笑:“宋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知道。”方馥浓也笑,嘴角勾了勾,表情倒仍严肃,“我这两天可能要出国一趟,馥木之源那里你一定得替我盯紧了。”
直到周晨匆匆来了又匆匆走了,温妤才走上前。她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却大致猜到与馥木之源相关,于是向方馥浓调侃说:“你不是说不管那个笨蛋吗?”
“是不想管,可笨成这样,不管就会被人拆骨入腹,连渣都不剩。”方馥浓将一副好皮相向温妤靠得更近,冲她不知真假、不遗余力地放电,“嫂嫂,我那房子被个笨蛋占着,要不今晚我跟你走吧?”
嘴角天生带翘,眼神深邃还流着一丝哀怨,这样的电力连河鳗都自叹弗如,可温妤只是抬起了左手,掌心对着自己,轻晃一下。
这个女人依然戴着婚戒,守着那份如泡影般的爱情。
方馥浓识趣地笑了笑,
“你们两个真是……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这俩人别扭得一模一样,温妤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有约,先走了。你啊,还是回家吧!”
其实温妤在上海没什么朋友,她约的人是薛彤,两个女人而今形同亲生姊妹,熟络得无话不谈。
觅雅的形象旗舰店是夏伟铭在融合了战逸非的设计意见后打造出来的,这回他仍打算如法炮制,与战逸非商量出馥木之源的旗舰店。然而进入完稿阶段之前,战博忽然横插一杠,将他的设计全盘推翻了。
位于静安寺的正业寰丽港,正业集团旗下的奢侈品广场,一眼即可望及众多世界顶级奢侈品牌,入夜之前,入夜之后华灯炫彩,连空气都透着纸醉金迷的味道。这是严中裕拨出来给战博的地方,当然租价绝不便宜。
战博的意思不强硬但很明显,既然已经处于上海最奢华的地段、最奢华的广场,怎么也不能太过寒碜。本来是为了更好地运营觅雅才接受了对方一个亿,没料想却处处受了掣肘。战博态度不横,如果横了,战逸非倒也可以像过去那样把钱甩还就走人,可偏偏就是态度不横。棍棒底下出不了孝子,软刀子反倒扎得人无所适从。
依照战博的意思,夏伟铭紧急出具了修改方案,这家融合了中国元素与波普风格的旗舰店占地两层,若非世界首屈一指的创意大师,只怕很难将两种风格的融汇贯通得如此完美,店内预计装有数十块数码屏幕和超过100台的扬声器,在“馥木之源”的新品陈列展示区,处处可见仿折纸工业的珍珠贝母,上头雕饰着邱岑歌的作品,无论是仕女的发丝纹理、还是花卉的瓣朵褶皱都没有一丝马虎。
战博本就是个急性子,何况这个地方寸土寸金,一旦租下来就该马上开门营业。生意场上的急性子往往就等同于雷厉风行,一声令下,装修队就迅速入驻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只等着两个月后就在正业广场隆重揭幕。
战逸非原先并不打算那么奢侈,可是战博坚持旗舰店的装饰完全体现了品牌实力,这笔钱不用他掏,更不用他省。
千万资金转瞬即逝,想想纪梵希连唇膏都出了高级定制,向来被定义为钱傻人多的中国人越是奢侈越愿意买账,他理解父亲的用意,只是忍不住有些感慨:赚钱很难,把钱折腾出去就太容易了。
温妤那边见了方馥浓,这边又劝战逸非,劝他不能把人与人的感情当作拓扑学来研究,谁先低头谁后低头并不重要,天底下没有那么多非争明白的道理。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妤脸上依然带着浅笑,但她自己过得并不太好。太久没工作了,新工作上手便有些难,她每天都担心自己做不好会给战逸非带去麻烦,焦虑心思日渐加重,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除了与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薛彤见面还算高兴,公司里有些人的目光总让她感到不自在。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不适应突然换了生活环境,直到女儿某次哭闹,她突然起了“抱着她一起跳楼”的念头,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抑郁症恐怕又要复发了。
拉下脸来想与方馥浓和解,可这家伙撂自己电话不说,还根本不回家。再加上邱岑歌与唐厄的行程都排得很满,唐厄最近正打算转战大银幕,首次担当电影主演的角色是个少年将军,这小子长得太过洋气,其实古装扮相并不适合,但女孩子们就是喜欢看。
剧组这阵子在九寨沟取景,觅雅这边还得派人去打招呼请假。战逸非见到唐厄的时候他妆还没卸。四十度的高温下背着四十斤的盔甲,整个人看着又瘦一圈,还挺招人疼。唯恐对方连着赶场力有不逮,战逸非又得派人贴身伺候。
可唐大牌看谁都没好脸,唯独爱对战逸非变着花样撒娇,两个人没正式提过分手,这个时候提也不合适,觅雅总裁只得鞍前马后,自己亲自伺候着。
户外、户内两辑硬照拍了两天,真正的广告大片又拍两天。
公关先生不在,广告片的创意也改了,邱岑歌有些意外,但还是秉持着专业精神完成了拍摄。去医院动手术前,他跟战逸非说,老实说他不爱凑这份跨界合作的热闹,他答应合作只是愿意结识一个有趣的人。那个有趣的人挺像他的一个朋友。
广告大片还要后期制作一段时间,可托尼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让人们知道唐厄又与艺术家跨界合作了。托尼找了网络推手在各大edia上发布了一个看似偷拍的视频片段,营造出偶遇这次广告拍摄的假象。不论明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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