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被慕窈约着吃了饭。
慕窈的开场白一如既往潇洒帅气：“咱俩是真的没可能了么？我点儿机会都没了？”
江妄还没能完全把这个姑娘和alpha的身份完美结合起来,笃了她是在开玩笑，咧着嘴回敬道：“是啊，当初的『奶』茶你爱答不理,如今的oa高攀不起了,”
慕窈好气好笑：“我么时候对你的『奶』茶爱答不理了？”
江妄：“图个押韵，别在意。”
慕窈无奈瞪他眼。
喝了半杯『奶』茶，摇头感叹：“学弟,你说你这是不是放得太快了,其实我直想说,就是一直没机会，索『性』今天就问个清楚吧,你当初说不追就不追了，事后都没有点伤心欲绝的心情吗？”
江妄老实在了不该老实的地方，不给面子地摇头：“没有。”
慕窈不死心，问：“没有失落难过？”
“没有。”
“在知道我是alpha之后没有追悔莫及？”
江妄还是摇头：“真没有。”
慕窈自闭了：“唉,我也太失败了吧。”
江妄听得这声叹息，才反应起来自己应该至少点一下头的，为维护女孩子颜面,想了想,亡羊补牢道：“学姐,其实有件事我直没告诉你。”
慕窈：“么？”
江妄：“那时候突然决定不继续追了不是因为移情别恋,只是因为分化了,撞号了，就没脸再追了。”
慕窈：“巧了,我之前直不答应你的追求也是因为我以为咱俩撞号，两个a在一起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古板,不太能接受。”
江妄抓住重点：“学姐的意思是，如果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是o—”
慕窈：“我要是知道你是o，我早答应了好吗？”
江妄下笑起来，心满意足：“原来不是我的问题。”
慕窈：“所以现在知道了，没有点儿再续前缘的打算？”
江妄：“学姐，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十的真心啊。”慕窈说：“那这么说来，你喜欢你家班长，追他那事儿也是假的了？”
话题终于还是绕到了这层。
江妄笑容敛了些，含糊应了声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那我那时候在烧烤店撮合你们，不是很尴尬？”
慕窈忍不住笑起来，笑完了，方才悠悠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我直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江妄抬头：“怎么说？”
慕窈拿出一副“切都逃不我法眼”的表情：“这太简单了，首先就是女孩子的第六感，我感觉得到，其次吧，哪有人追人是像你那样的，表白被『插』队了无所谓，有别人追我你也无所谓，真正喜欢的话，哪有你这样心甘情愿当备胎的。”
慕窈说：“吃醋是喜欢最基本的提现，你连最基本的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喜欢呢？”
“这样？”江妄还真没发现：“那学姐怎么不告诉我？”
“连拒绝都当耳旁风，我告诉你你听得进去？”
江妄想想，也对。
这个年龄的男孩儿都觉得自己是中心，觉得自己凭着感觉做么都是对的，怎么可能听得了别人左右他的思想。
慕窈：“这样也好，喜欢重要，『性』格互补也很重要，光句喜欢不能当饭吃，要是你真答应了，我反而不确定能不能照顾好你了。”
“学姐这就夸张了吧，我男的，就算是oa也不至于让一个女孩儿来照顾。”
“基因天定，谁说得准。”慕窈冲他挤挤眼睛：“等哪天oa没有发情期了，你再来跟我说这话比较有可信度。”
江妄咂咂嘴还想说么，忽然发现这段对话有些熟悉。
——“我不确定能不能照顾好你。”
——“江妄，她照顾不了你。”
......对了，沈修然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在他告诉他慕窈学姐是个alpha的时候，沈修然也这样说。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对他有心思了吗？或者还要更早一些？
同样的话，换一个人来说都有空口鉴人的嫌疑，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沈修然，就绝对不会。
他帮他度过发情期，借给他信息素隐瞒oa的身份，在他摔倒时抱他起来，在他受伤时帮他上『药』，照顾病发烧的他，在他无家可归时收留他......
他是真的把他照顾得很好。
但是反过来看，他除了给他添麻烦，次次地求他帮忙，么事也没能为他做。
甚至现在还对他的表白视而不见，连句明确的回应都不肯给。
得不到答案的等待会很难受吧？
他连考试结束短时间看不到分数都会焦虑，况像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收到回应的等待？
江妄出了神，越飘越发散。
眼帘微微垂着，不知在想什么，眼里的光也渐渐落下了。
“......还是上次给我看街舞视频的那个男生，其实我不明白我都已经打击他那么多次了为什么他还总是锲而不舍在录好视频的第一时间给我看，我问了他原，他居然说给我看了再给别人看会比较自信。”
慕窈的单口相声把自己逗乐了，却收不到唯一听众的回应，抬头看，人神游天外呢，估计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江妄，江妄？”
“啊？”
被唤回神，江妄茫然头：“学姐？”
慕窈：“发么呆呢，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江妄：“不啊，我听见了，就是没听全。”
慕窈：“嗯？”
江妄：“么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