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长得最,因为有小姑娘多跟他说了两句话,因为发零食的候院长看他瘦弱,多给了一颗糖......
他很快成了那一拨拉帮结派的男生的公敌。
他欺负他,羞辱他,联合来孤立他,抢他的食物抢他的玩具,对他恶语相向,说出的话根本不应该正常那个年龄的小孩儿能组织出的语言,恶毒至极。
那的沈修然单纯懵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
他甚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生气,还尝试着跟他道歉,想要跟他做朋友,后来才发自己就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做朋友不可能,连平共处都不可能,他的恶渗透在骨子里,仗着孤儿院的孩子无父无母,仗着自己未成年,霸凌得毫不收敛。
唯一可以庆幸的家都孤儿,没有经济基础也没有社会关系,浮于表面的欺凌他还能勉强应付。
然而微薄的幸运没能持续太久,后来沈承辉加入,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沈承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的存在,在沈以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下,他成了欺负沈修然团伙里最强的背后力量。
锁进黑屋子,群殴,往他床上倒『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出格。
他试过告知院长,不痛不痒的口头教训更激怒了那些人,于,就有了那支沈承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分化催化剂。
第二『性』征的催化剂在在禁『药』,对身伤害极,况那的沈修然根本还没到自然分化的年龄,注『射』后可想而知。
他的反抗不半分作用,沈承辉指挥着个男生将他打到无力抵抗,冷眼旁观全程后,幸灾乐祸将催化剂推进他的身。
持续无数个日夜的痛苦煎熬从此开始。
他提前两年分化成了alpha,而伴随分化而来的,频繁到常人难以接受的易感期,以及严重的易感期躁郁症。
他没有把身的糟糕状况告诉任人,分发下来的a型抑制剂不够用,他就靠自己忍耐,每一个不眠的夜晚怎么熬过来,那些痛到麻木昏厥的间,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原以为成年离开孤儿院之前就这样了,未想上天突然从夹缝中发了他,吝啬施舍了他一道难以捉『摸』的光。
沈承辉出车祸了,很严重,成了植物人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能不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准。
一个儿子指望不上了,沈以呈终于想来孤儿院的这个,近十年的不闻不问一朝被打破,马不停蹄将人接回了沈家。
林雪在当初被白秋霜闹过一场后就沈以呈生了隔阂,后来知道沈修然的存在,更整日在家吵闹,在儿子成了植物人,小三的孩子被接了回来整日在跟前晃,林雪受不了这个打击,渐渐有了精神失常的迹象。
沈修然从一个火坑进了另一个火坑,但歹半个疯子的对抗比忍受一群疯子的撒野太多。
沈以呈没把他当儿子,更像一个关键刻趁手的工具,在他进家的第一间就将禁区界限分明地划了出来,界限以内的东西他不能肖想,界限以外,他给予他足够的自由经济支撑。
所以即使在知道沈修然之后陆续回到孤儿院,在曾经参与过催化剂注『射』的那些人的领养程序中作梗,他也没有阻止,甚至为了在短间内更地笼络住他催波助澜了一把。
沈以呈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承袭他辛苦打拼下来的庞的商业帝国,姓氏血缘他考虑的全部,感情排在顺位最末端,所以即便他不喜欢沈修然,还在沈承辉出后第一间将他接了回来。
沈修然知道,在他心中第一继承人的人选还沈承辉,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没有放弃治他,竭力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沈修然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躁郁症的他始终只字未提。
沈以呈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选择了他,他必须健康健全的状态,不可以有任一处让人惋惜的缺憾,否则以沈以呈的『性』格,再搞出一个私生子出来不无可能。
而他也更知道沈承辉这颗□□不除,他在沈家再难前行一步。
“在沈承辉快要醒了,如他康复,沈以呈将不再需要我,沈家也不再需要我了。”
所有的艰难悲苦一笔带过,沈修然平静得仿佛在叙述另一个人的故:“沈承辉醒来也不会接受我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非我还有利用价值,在可能也失去进出沈家的通行证了。”
讲故的人不以为意,听故的人却在不自觉中将自己代入进去,跟着囫囵验了一遍酸楚苦辣。
江妄用手背用力擦得眼角通红。
他气得要命,难受得要命,更心疼得要命,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骂街冲动。
“一家子什么品种的傻『逼』?当然不包括你啊。”
棉签蘸『药』水的动作夹带愤怒,棉签太短触不到底,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脆用力折断扔了,浓浓的鼻音混着愤慨:“我真服了,你爸怎么回,都儿子,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难怪上次在一中遇那个人沈修然心情会那么糟糕,要换成他,早一拳头揍过去了,哪儿还容得下他嘀咕那么多废话?
“生什么气。”沈修然捏捏他的后颈,哄他:“都过去了。”
“他一个个合伙这么欺负我男朋友,我还不能生气?!”
“艹!”
江妄胸口剧烈伏着。
他咬着牙,不断自我叙述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用掌根使劲拍了拍额头,想要把这口气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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