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国抿了抿嘴角:“人还在手术室里。”
萧晚整个人都晃了晃,随后而来的傅子珩伸手扶住她,萧晚靠在他怀里,这才觉得身心安定了许多,她张了张嘴,沙哑道:“怎么会……出车祸了?”
几个字一出来,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傅子珩皱眉,伸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先别激动。
萧晚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早上还跟我打电话,说要来医院看妈你,特别紧张,我劝她不要紧张,我说妈你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多见几次面就能接纳你了,她问我您喜欢吃什么,我就让她买了一些水果来看您,怎么就……”
萧晚说不下去了。
陈婉仪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的站在一边,埋怨自己:“都怪我,都怪我。”
萧晚抹了一把泪:“怎么能怪您,您别自责。”
“小晚你别安慰我了,都怪我……哎!”陈婉仪又自责又内疚,“姓叶的丫头欢欢喜喜来看我,我不仅没有招呼她,还不给她脸色看,还……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要不那样做,那姓叶的丫头也就不用走了,她不走的话,哪里还会出什么车祸啊。”
萧晚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手术需要时间,你们都别站在这里了,去休息室休息。”最后还是傅子珩发了话,他看了一眼那边死死盯着手术室门的楚然,劝老爷子,“你们守在这里心情起伏较大,对身体没好处,先去休息室休息,等一下手术结束后再过来。”
老爷子点点头,携了陈婉仪的手去了休息室。
傅子珩拍拍萧晚的手:“你去陪陪爸妈,你守在这里。”
萧晚想了想,点头:“不管有什么事,都要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
*
休息室里,萧晚倒了两杯热茶,第一杯给了老爷子,第二坏直接放到了陈婉仪手中,安慰她:“妈,没事的。”
陈婉仪面色疲倦的点头:“但愿如此。”
“妈,我知道有些话这个时候不该说,可是我想问一问,您一定要反对叶子和楚然吗?”
陈婉仪喝了一口热茶,胃里舒服许多了,她才说:“叶丫头出这个事我自很心痛,可她跟然然在一起又是另外一件事,妈现在不想说这个,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萧晚笑了笑:“好。”
喝完了一杯茶,陈婉仪又要了一杯,萧晚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傅子珩发短信,问手术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进行中。”
傅子珩简短的发了这几个字。
萧晚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伸手按了按额头,过了一会儿又低头跟傅子珩发了几条信息。
手术一直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等到手机‘滴’的一响,萧晚立马看了,然后把手机收起来,对坐着的陈婉仪和老爷子说:“爸妈,手术结束了,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好好好,快过去看看。”
三个人一起来到手术室的门口,就看到手术室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楚然急急迎了上去,白大褂的医生取下口罩,说出来的一句话陈婉仪亲耳听到:“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什……么?
陈婉仪错愕看着满手血的医生:“大夫,您说什么?”
“您就是家属吧?请您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死亡时间是下午一点零五分……”
陈婉仪急急去看楚然的表情,儿子的表情她这个当妈的看了一眼就已经心碎了,楚然像失了魂魄一样,双眼血红的朝手术室里走过去。
“然然……”
陈婉仪慌乱的叫了一声,立刻急急跟了过去,手术室里的手术台上,叶蓁蓁躺在那上面,身上盖着白布,一张染着鲜血的小+脸露出来,双眼紧紧闭着,没有一丝气息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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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阿成正在办理公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伸手接了:“喂,哪位?”
“是我。”陈婉仪直接问,“然然还是没有回公司?”
阿成立即回答:“是的夫人。”
“那没什么事了,你先忙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阿成。”
“不,不辛苦,应该的。”
打完电话的陈婉仪直接来到楚然的公寓,开了门进去,刺鼻的酒味就钻往她鼻子里钻,客厅里的茶几酒瓶子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楚然穿着衣服睡在沙发上,邋里邋遢,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看起来哪里还有平常好看俊朗的样子。
“然然?”陈婉仪轻声叫着儿子的名字,睡着的楚然眉心紧紧蹙着,嘴里喃喃了一句:“蓁蓁……”
陈婉仪一愣之后红了眼眶。
她长长叹了口气,把客厅里收拾干净了,又给把他衣服冼了,地也弄干净了,再到厨房里煲了一锅汤,做了饭菜放在桌子,从厨房里出来,楚然还在睡觉,她也不敢继续打扰下去,整了整衣服转身出去了。
距离叶蓁蓁去世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从她那天去世前,楚然就颓废了这么长时间,她这个当妈的简直心疼死了。
回到傅宅,傅经国正好在家,看到她回来,问了一句:“去楚然那里了?”
“嗯。”
“他还在酗酒?”老爷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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