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定国公不是对夏凌仙没有信心,而是北冥幽怎么说也是流着他穆家一半的血液,目前这个世上他与老伴唯一仅剩的有血脉关系的亲人了;虽然夏凌仙也极有可能是他的外孙女儿,可怎么也还没有确确的证据证据,再加上她又是仙留门有第五百零一代传人,到时候他还得听命于她,于情于理,她在他的心中,还是比不上北冥幽这个实打实的亲孙子让他心疼哪。
却偏偏,不知道那些原本属于安王府的护卫下人们像是吃定了铁称陀一样,一个个油盐不进,完全没得商量,一切都必须要等到夏凌仙回来为止。
而看着北冥幽一日不如一日,夏凌仙当初还在府里的时候,他还能追随着她形影不离,不断地说着一些虽然听起来让人心酸却还是感觉到让人安心的话,可如今夏凌仙离了府,他再也找不到她之后,整个人就像完全傻掉了一样,只会坐着发呆。
一发呆,就是一天。
不吃不喝,任谁也劝不住。
最后,还是抬出了夏凌仙姐姐几个字,才让他那毫无焦距的眼神有了半点神采。
哎,幽儿这孩子怎么对仙儿那么依赖哪。
他们,有可能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啊。
哎,这又真是一桩令人头疼的孽缘。
穆老夫人今天穿着一身的藏蓝色四合如意云纹丝绸直缀,梳着圆锥髻,上面还插了一枝金色仿蝶翅翠玉华胜,将一府宗妇的大气雍荣展现得淋漓尽致。
身体上越来越好,两眼有神,矍烁生辉,在与穆定国公相对望的时候,不经意间还流露出年轻人该有的儿女娇态,十分难态。
是啊,定国公夫妇,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在这个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有本事,就会三妻四妾的年代里,这样的情意,才是多少闺中女子梦寐以求的。
可惜定国公夫妇并没生育有儿子,否则,不知道定国公府的门槛被媒人踏破多少。
“老爷,我觉得还是听仙儿的吧。仙儿那孩子,心性不差,最重要的是信义难得,她答应的事情,必定会全力以赴。本来,幽儿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被药圣宫的医圣给害的。如今圣上寻来的又是药圣宫的人,你说,咱们能相信吗?就算他的医术逆翻了天去,我们也不敢让幽儿给他们瞧啊。”穆老夫人说着说着,伤感了起来。
“那好,为夫现在就去打发了他去。哪怕冒着被圣上误解,也要将他给推辞了。”穆定国公眼神一闪,的确,正如夫人所说,幽儿是被药圣宫的人所害,如今皇上找来的又是药圣宫的人,他可不信那一套死马当活马医的说辞,他的幽儿,怎么能用马来相提并论!
二老正说话间,宫里的侍卫却护送着一位背着药相的人走了进来,穆步拦这不住,因为带着药圣宫的医圣来的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老皇帝身边最得力的最宠信的侍卫长北冥云。
北冥云是老皇帝的曾孙子,说起来,也算是北冥幽的堂侄子,却比北冥幽还要年长一两岁,二十二三岁的模样,生得虎头虎脑,一身虎胆,穿着镶银兽面锁子甲,带着羽饰九曲银盔,腰间挂着两大精钢铁锤,是北冥国京城家喻户晓的天生神力和双系灵力修为的人才,如今已是武尊九级初阶的实力,这对于一般的皇室子弟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皎皎者。
一身的正气浩然,带着不怒自威的武将气质。
“云统领,你稍慢稍慢,待老奴去通报老爷夫人一声。”穆叔一边追着一边拦,却怎么也拦不住。
“定国公一向喜欢小爷,从来都不会拦着小爷进府寻人,你这奴才,莫不是倚老卖,不让小爷进去看看我那堂叔叔,竟是要打着算盘要延误救治我堂叔叔的时机不成?”北冥云可不是个好说话和敷衍的主,他一向只忠心老皇帝,唯皇帝之命是从,谁在他面前,只要阻碍他执行老皇帝任务的,那就是与叛臣等视。
说话间,腰间的金钢大锤已担在了掌中,一路推搡着穆叔大阔步向前,为那药圣宫里的来人开道。
定国公夫妇听到了推搡声,早就双双扶着一道迎出了大厅。
“云统领来了,穆叔你干嘛还拦着?赶紧地让人给彻茶上等的好茶奉送过来。”穆老夫人首先开腔圆场,示意穆叔让他们进来。
穆叔应了声是,心底叹息一声,大阔步离去,吩咐人办事去了。
“北冥云见过定国公,定国公夫人。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我堂叔叔北冥幽的病情把药圣宫的医圣带过来为他诊治的。皇曾祖父这段日子过得十分的不开怀,四处寻方名医,这才找到了这位寥医圣。”北冥云快言快语,肠子直到底,什么寒喧之类的根本不会,一来就把话给挑明说清了。
身边跟着的那位看几来有几分慈悲面容,无须,一张固执的国字脸,穿着青衫布衣,带着头巾,估约四十岁左右,脸上很干净,胡子都刮得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到皮肤里的胡须根的。
模样打扮跟一般的医者无易,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神态安详。
见北冥云提到他,马上上前一步,扫了定国公夫妇二人,默默拱一下手,当作行礼。
表情不倨不傲,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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