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烤兔子,秦苦歌觉得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便开始主动地在脑海里回放自己的一生,好像除了小时候被村里做大夫的王老头夸奖过几句之外,剩下的便是跟着师傅在药师峰不断的炼丹,采药,炼丹这么循环。
人不应默默无闻而羞愧,应该为自己庸庸碌碌虚度光阴而羞愧。
秦苦歌想了想,似乎自己只会炼丹采药这两个技能,而且家中老父母早已过世,师父又消失无踪,自己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牵挂。
摸了摸肚子,整了整衣冠,秦苦歌决定这个时候被吃掉刚刚好,至少现在还没有后悔。
“丹绝真人你没吃饱?”走到那妖怪身边,两手放在身前似乎被误会了。
“不是。我饭量小。”
“哦,那你看看我是穿这件比较帅呢,还是这一件比较霸气?”丝毫没有理会秦苦歌的坚定决心,那个妖精不知从哪里变出两件衣服,一左一右拿在手里朝着秦苦歌询问。
秦苦歌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好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左手那件比较帅气,右手拿件比较霸气。”
那妖怪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看着那妖怪似乎要脱掉那件烂袍子准备换新衣服,秦苦歌越发的感到难为情,自己若是被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妖怪吃了会不会有辱家门和师门?
似乎是终于发现秦苦歌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那妖怪把脱下的烂袍子丢到一边,还没来得及穿上新衣服,赤身luǒ_tǐ的走到秦苦歌身边问了一句:“丹绝真人似乎有话要说?”
秦苦歌赶紧点点头,算了,这方圆百里估计也没有剑仙路过,若是真被吃了还能怨得了别人?
“我被这位道友带到这个地方,是要准备做些什么呢?”
那妖怪拧着眉思考了一会,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你真的是药师峰丹绝真人?”
“百分之百纯真!”对于这一点秦苦歌还是很肯定的。
听到肯定的答复,那妖怪也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好不容易想出个绝妙的礼物若是抓错了岂不是丢了脸面?你既然是丹绝真人,等会到了旦苍山就露上两手给我长长脸,毕竟这三百多年我都没好好闯出一番名声,他们只知道那我那……行了,等我换好衣服稍做整理咱们就出发。”
秦苦歌听在心里只觉拨开云雾又见一层云雾,不过自己似乎没有了性命之忧,只有其他的就暂且不管了。
只是旦苍山这个地名似乎有点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那边妖怪换上那件凸显霸气的龙袍,将披散的长发拢在一起绑成马尾,又将脸上络腮的胡须全部抹去,一番整理重新站在秦苦歌面前,只让人眼前一亮。
本来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看起来像是哪里的乞丐,如今真是改头换面,非同一般,那身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龙袍异常合身,加上威严的面容真是犹如世间帝王站在身前。
“这身衣服还算不错,就是那院子大了点,进去转了几圈都快转迷糊了。只怕到时候有人不服,那这衣服恐怕又要再去拿上几件备用了。”摸着自己的胸口,说着一些秦苦歌听不懂的怪话。
秦苦歌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在此时此刻,那大唐国境皇宫内真是人心惶惶,风声鹤唳,一位老人鹤发童颜站在皇宫之上远眺西南,虽是一副威严模样,但是藏在长袖之内的两手却微微颤抖,万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手,虽隔着万里直摇仍能感觉到那股强大恐怖的威压。
看着那怪物朝自己走了过来,秦苦歌刚想说这次温柔一点,还没张开嘴,眼前一花便又是被夹在腰间,眨眼便是不知闪过多少距离。
明月落下,红日升起。
沧江滚滚波涛声如震天,江面上是勇于搏击激流的汉子,一条小舟一柄长桨便在浪里左右腾挪,眼看一个浪花拍打过来便要将小舟卷入江里,那汉子不动神色两手一推长桨贴身躲过,引得边上巨型客船的一阵叫好之声。
浪里行舟是沧江一带独有的表演,那舟上之人不单要精通水性,更要能应对沧江的种种激流暗旋,常有一些来自南方自诩精通水性的挑战者在这里挑战,无一例外都在这里折戟落败,只有那世代生活在此地的沧江汉子才能一舟斗浪,引来无数达官显贵只为一睹这绝技。
那客船之上有两人份外特别,一位竟穿着龙袍,左手拿着猪脚,右手还攥着一只烧鸡,吃的是满脸油光毫无形象,船上护卫想去拦住这人却又被打的怕了,那边一侧的大窟窿便是被踢飞出去的人留下的,剩下的人只能眼不见为净;另一人虽说普普通通没有招惹是非,但却十分淡定坐在那古怪男子身边,不时地对着那桌上各种美味指指点点,似乎在给那奇怪男子做介绍。
“真是的,一群人跑大老远就为了看一个傻子在那里划船?你们这些人真是脑子有坑。”吃着船上美味还要骂着船上主人,若不是这人实在厉害恐怕早被丢进沧江喂鱼了。
那边的男子闻言只是撇了撇嘴,你这神通广大的上古巨妖还能看的起什么?
“这船就是为了看外面表演来的,你不看就算了,还说他们傻。那我是不知道你带我上这艘船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这桌酒肉?”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我那礼物来的,昨天我想了想只有你一个人作为礼物有些单薄,怎么着也要配上一些世间少有珍宝才能衬托我的身份,正好这艘船就是去那藏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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