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忍不住的想翻白眼,眼前的这人他也算知晓,朝露镇一霸,仗着有个淬体三重的修为和几分蛮力、成天带着几个歪瓜裂枣一般的小弟到处恐吓、强收保护费,还给自己起了个诨号:头狠铁。
几个无赖倒也有着几分小聪明,有外来修行人士经过置办补给的时候,不论实力如何,他们绝对躲得远远的,绝不惹事。万一被哪个愣头青扮猪吃老虎逮住惩恶扬善了怎么办。
可当修士一走,他们就像水蛭一样的立马到修士光顾的几家店铺抽脂吸血,各店家是敢怒不敢言。
众人倒不是怕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和那一帮子的乌合之众。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收拾这帮子无赖是件轻轻松松的事情。
可打蛇不死随棍上,一等他们缓过来,背地里跟你耍阴招,你反而不好过,还不如息事宁人。时间久了,这里的店家也就听之任之了。
镇上虽然有巡逻队,可架不住这帮混球没脸没皮,强收保护费能关个几天?出来后变本加厉,指不定谁吃亏。店家都不愿报官,巡逻队自是想管也管不了。
一帮子无赖守着镇里不准杀人的铁规,踩踏着各家店铺的底线,他们也清楚离开了这镇子指不定会被谁捅黑刀子,索性就在镇里作威作福,嚣张的气焰是一天胜过一天。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清这低保户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住的还是客栈,可没那些店家的顾忌,即便是闹大了也无非是换个落脚地而已。
这帮无赖想欺负他这生面孔恐怕亮错了招子——这年头,有点本事的人都是在刀尖上讨日子,雷厉风行的。没本事的才待在城里做些软活计,靠服务大众勉强度着日子。
像陈清这样的道士,生面孔、手无缚鸡之力、一块肌肉疙瘩都没有、靠着张嘴就能捞钱的简直就是上天送来的肥羊。
陈清确实是从天上来的,不过他不是肥羊,他也不准备息事宁人,所以只能怼着光亮的光头给出一个“滚”字。
“小子,怎么说话的?我看你是头昏掉了?”这种时候,必须小弟一马当先,维护老大的威严和神秘感。
当然,如果小弟不是长着个大槽牙的话,在气势上还真能迫人几分。
陈清懒得理睬这帮浑人,只拿着棒槌往前戳了一戳,双手负胸正陶醉在小弟的拥护之中的流氓头子,一愣神就被捅了个趔趄。
当大哥的在小弟面前颜面大失,顿时是火从心起。
心想:我头狠铁当大哥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是修行者也就算了,今天不把你这根大葱按下去,我怎么在这镇里混。
二话不说,身形往前一冲,一个直步冲拳朝陈清的胸口捣来。
望着对方二愣子似的直冲,陈清撇了撇嘴,果真是三脚猫的把式。右手直接擒住了捣向自己胸口的拳头,感受着拳头上不管不顾的蛮力,顺势往旁边一带。
头很铁的下盘直接离地,又往前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
流氓头头是又惊又怒,今天不把场子找回来的话,他也就没法混下去了。
直接把头一低,腾腾的拿头拱了过来,打磨的光滑的头部都能看见倒映的人影。
头很铁对自己这招很有自信,当初为了混社会,提防别人敲闷棍,他的头是专门拿药材泡过的,硬度上堪比钢块。被他这头撞上去,少说也得落个残废。
要不是今天面子丢的有点大,他才不会用这么没风度的一招。
陈清当然不会傻了吧唧的硬怼上去,抽出后面背着的石条子一个横挂,重重地抽在头头的脸上,冲势立破。地上零零散散的掉了几颗牙齿,头很铁捂着嘴蜷缩在一旁。
旁边的小弟瞠目结舌的看了看陈清,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哥,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犹豫几番,随着第一个人的逃跑,瞬间作鸟兽散了。
陈清看都没看,重新把石条子背在身后,向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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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膝而坐,陈清精、气、神合一,默默地运转体内的炁。
炁不同于气。
无极为道,太一为炁,两仪分阴阳,有三宝:精、气、神。
上次捕阳鬼草自燃,就是祖庭中的炁扑灭了手上的鬼火,救了他的命。
炁是师傅生前考古访今,借阅各家典籍总结出的一套修炼之法,不为外人所知。至于炁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老头子重来没对他讲过。
他深刻的记得老头子对他的一番训导:修行路上,一个人到底能走多远,与他的长处或许有所关联;但是能限制一个人修行成就的,肯定也只能是他的短板。
所以他一直注重体内三力的平衡。可是炁在运转的过程之中,无时无刻不在吞噬他的精、气、神。无论他的身体强壮与否,每天只运行一个小周天他就难以为继。
修行进展缓慢的难以用言辞形容,每天只一个小周天,根本看不出有多大的效果。长久积累下来,陈清他也才修炼到两缕多一丝。
此刻的陈清,脸上血色尽褪,惨白的如同缟素一样;双目空洞无光,内里不见一丝神采
强打起精神,草草的吞咽了些肉食入腹,补充血气,再把自己整个人泡在煮好的药液中,陈清才勉强活了过来。
一丝丝的白汽从木桶中升腾而出,药液的颜色在逐渐变淡,可是温度却没稍减几分。
双目无神的枕在木桶边沿,陈清在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与头很铁的交手看似轻松,可那是他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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