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陈安之刚一来,就将晋南王府搅了个人仰马翻。明明天『色』已经黑下来该是近歇下的时辰,可陈安之从昙香映月跌跌撞撞跑出来,立刻招呼着府里所有人出去找阙公主。
“我不过是出去了几个月,人就不见了?”陈安之气得原地打转,他捻着满是烧伤疤痕的手指头数了数,“过了年走的,到现在也就八个月已。我不在家,我的女人你们都不心!让歹人闯进府里将人给掳走了!”
他又气又急,心里想着他的阙公主体般羸弱,若是遇到坏人,吓都要吓坏了!
王府里的几个管事押过来,他黑着脸质问,几个管事皆是一脸茫完全不知昙香映月里少了位主子。
“王府每个门都有人十二时辰守着,不可能有歹人闯进府将人掳了,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啊!”
“人呢?人怎么没有了!”陈安之提声。
“这……”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完全答不话。
“找!都去给我找!”陈安之下令,不仅是府里的家丁,就连婢女、婆子也尽数撵出府去找人。
“怎么会不见了呢……”陈安之脸『色』煞白。他狼狈地在杏树下石凳坐下,反复抚着串白『色』的贝壳手串。
他甚至始反思自己,阙公主在府里的时候,他因为不敢亵渎总是不敢靠近,总想着再等等,等公主适应了府里的生活,他再公主慢慢培养感情。他是不是做错了?如果阙公主在时,他能更主动就好了。
袖中另外一串紫『色』贝壳手串掉出来。陈安之将其捡起,不由蹙了眉。
“我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欺负你?给你委屈?毕竟以你在故土时,你是公主,她见了你要下跪行礼。如今来了这里,她是主母你是妾,你会不会心里难受?虽府里的人都说你们感情好,可是到底主母妾室份不一样……”
陈安之摊遍布烧伤疤痕的手掌,将两条手串并列放在掌心。紫『色』亮丽,可哪有白『色』纯洁?
直至今日,陈安之仍旧觉得倘若阙公主当他的正妻,让尤玉玑做他的妾,会更加完美。
“你在哪啊……”陈安之叹了口气,握紧了手掌。满心都是他的阙公主,就连要去尤家将尤玉玑接来的事情也不愿多想了。
他不由思忖是谁劫走了他的公主。思来想去,陈安之想到了孙广亮。他认识的群狐朋狗友中,就属孙广亮好女『色』。又或者是父王嫌弃他宅『乱』暗中将人撵了?
陈安之这边这么大的阵仗,自惊动了晋南王夫『妇』。
“人不见了?”王妃刚刚生产过,仍旧虚弱着。她体一向不好,临产一个多月几乎日日卧床,早心多管府中事。对于司阙不见了这事,也是才知。
“你不要多『操』心,先养好自己的子。”晋南王不悦地皱了眉,显对陈安之刚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心生不满。
晋南王正想着去训斥陈安之不省心,他刚迈出屋,就看见陈安之陈顺之兄弟两个站在庭院里。陈安之正要来寻王妃询问阙公主之事,陈顺之压低了声音劝阻着:“母亲如今正虚弱着,还是别去叨扰比较好……”
晋南王遥遥望着脸『色』焦急的陈安之,心里有不对味。这个儿子,要说大逆不,着实算不。他一来叩拜父母时的喜悦是真的,得知多了个弟弟的欢喜也是真的。可是他总在很多地方,让人一言难尽。
也不知说他在意的自己,还是说太蠢笨想不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荒唐。
“父王。”
陈安之陈顺之看见走过来的晋南王,立刻停下交谈。
晋南王黑着脸,将陈安之训斥了一顿,让他安生去。
得了训斥,陈安之才明白自己这举动的确不妥当。
“是、是儿子做事欠考虑了!”他躬行了一礼,惭愧地告退。
陈安之垂头丧气地往走,心里仍是挂念着他的阙公主,仍旧叫府里的人继续出去寻找。他奔波来,乏得很。可大半年没碰过女人,纵使乏,他也不愿意归家第一晚独宿。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去了春杏房中。
府里这几个小妾,也就春杏值得他抱着睡觉。当了,他对春杏仍旧是嫌弃。嫌弃春杏木讷,不解风情。
一进屋,陈安之屋里的『药』味儿熏得皱了眉。
春杏一脸憔悴地倚靠在软塌。
“怎么,病得连起来迎候都忘了?”陈安之一边指责着,一边张双臂等着春杏过来服侍他宽衣。
春杏染了寒,正病着,没什么力气。她坐在软塌没动,低声口:“妾室病着,怕将病气传给世子爷。”
“你!”
陈安之愤愤将张的手臂垂下来,觉得春杏连唯一的优乖巧听话都没了。他生气地拉椅子坐下,没好气地口:“给我倒杯水!”
婢女刚往迈出一步,陈安之横眉瞪过去,制止了她的动作。
春杏奈,这才站起,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恭敬送到陈安之面。陈安之瞥着春杏让她端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拿。他喝了茶,才问:“你近有看见过阙公主吗?”
春杏垂着眼摇头。
“你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春杏也不知有没有听清陈安之的话,仍是木讷地摇头。
“你是发烧脑子烧傻了吗!”陈安之看着春杏这样子就来气,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解气。
可他是君子,君子不能打女人,所以将手中的茶杯摔了,瓷器碎片在春杏脚边炸裂。
春杏仍旧安静地垂首立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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