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退休以后,没有停止医病。直到某一天来了两个人,说接到举报,郑医生属非法行医,罚款两万块。自那以后,郑医生不给陌生人治病了,声称已经隐退,而且搬到了郊外。
郊外的路比旧城区宽,行人却很稀少。这个时刻,经过的人只有李深。
李深走到围墙边,听见里面传来了儿童的朗诵声。
李深对那个男人有了些猜测,他打电话报了警。然后他利落地翻了墙,落下的位置在园区西北角。
敷药过后的反应这时更加猛烈,李深头晕的同时,下课铃声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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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地的一所儿童福利院,主要收留孤儿、弃婴以及残疾儿童。
男人知道,假日会有老师休假外出。他躲在东边的树下,掀开长刘海,露出长期遮盖的一只浑浊眼睛。他盯着的方向是东边的那个教室。铃声响起,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
他紧盯教室门,见到一个小男孩笑着跑了出来,他也跑了过去,跑姿很诡异。
小男孩看见了他,但不知道他是谁,小男孩没在意,欢快地跑去了沙堆,“哇,哈哈哈。”
小男孩的笑容映在男人眼里,反而是刺激。他过去一把拎起了小男孩,还没待小男孩呼喊,男人用匕首划了下去。他想割喉,但是小男孩挣扎起来,缩了头,匕首一下捅中了小男孩的手臂。
小男孩大哭大喊。
男人学着小男孩的样子,怪声哭泣。只一秒,他说:“吵死了。”他抽出了匕首。
小男孩痛得晕厥过去。
男人正要补刀,又被另一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吸引了注意力。
四周响起了许多的哭喊尖叫,其中夹杂着女老师的声音:“快回教室!快回去!”
男人转过头,看见她一边说,一边去拉台阶上腿软的小男孩。
男人还看见了好几个小孩。他们离老师比较远,吓得躲的躲,跑的跑。
女老师对上他的眼睛,立即向其他教室的老师喊:“保护孩子,保护孩子!不要出来!”
男人狠戾的眼睛杀气腾腾,他摆正自己,锁定目标为花裙子小女孩。
她跑得慢,他大跨一步就扯住了那条裙子。
他知道,她已经害怕得失去了声音,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他又怪笑起来,右手举起刀子想割掉小女孩的头——
但是,突然有一堆沙子从侧边飞来,打在他脸上,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花裙子了,他不得不抬起右手去揉眼睛,数秒后,他发现手里的小女孩不见了。
男人单眼去看,下一刻,他被李深擒住了手腕。
南面大门的保安听见了动静,匆匆跑过来。头发斑白的老保安已经快六十了,他见到沙堆上的大片血迹,手忙脚乱。转过头,他看见前面两个人打了起来。
孬种东西才会向幼儿挥刀,用来掩盖骨子里发臭的懦弱。制服一个孬种花不了多长时间。
李深朝男人的腰挥了一拳,在他弯腰时,夺去了他的匕首。他锁住男人的双腕,把男人压在地面。他头晕得厉害,说:“快叫救护车。”
男人疯了一样,“啊啊”大叫,不停挣扎,他看着倒地的小男孩时,叫喊又变成了笑声:“哈哈。”
李深使劲按住男人。
女老师年纪轻轻,经历了惊险时刻,几乎快要崩溃了,她一边哭一边打120:“快来啊,流了好多血。”她想捂住小男孩的伤口,又无从下手。
老保安喘着气,帮忙按住了男人。他气得脸色发白:“丧尽天良啊!”
混乱中,还算镇定的是院长,她让其他老师赶紧把孩子们抱回教室。
院长过来向李深道谢,她已经没时间纠结他又是哪里来的。
李深觉得自己撑不住多久,说:“有没有绳子?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来。”
老保安拿来一捆绳子——这正是孩子们玩游戏用的道具。老保安把男人绑了个结实,踢了一脚:“怎么会有这种畜生!”
安静了的男人面目狰狞,他死鱼般的眼睛看着李深。
李深坐到了树下。他想回去问问郑医生敷的究竟是什么药,后劲这么霸道。
警察来到以后,查看了现场,说:“你们跟我回派出所做口供。”
李深站起来:“我是报警人。”
花裙子小女孩趴在窗口,向这边喊:“谢谢大哥哥!”
李深看过去一眼。
其他孩子不知是真的看懂了形势,还是跟风,一起说:“谢谢大哥哥。”
“嗯。”李深跟着警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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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乌夏和陈立洲到了医生诊所。
脱离了现代医学,关于疾病的说法大多和阴阳有关。比如耳疾,多数会把病症和肾脏联系。肾虚则鸣。
医生问:“这阵子感觉如何?”
陈乌夏说:“没有其他变化。”
“坐下吧,先把鞋子脱了。”医生说,“我先在你脚上扎两针,你再看看反应。”
陈乌夏脱了鞋袜,光脚坐着。
“站起来扎针。”医生手上拿着两根七厘米长的细针,他先在她脚上穴位扎了第一针,问:“会不会酸?会不会涨?”
“会……”陈乌夏的脚不禁抖了一下。
医生:“仔细感觉耳朵的变化。”
另一根针扎进另一只脚。从针灸的部位开始,她觉得两条腿像是麻了。她慌张地看了陈立洲一眼。
陈立洲看着长针刺进了妹妹的耳朵。七厘米长,足足陷进一半。
他安抚她:“别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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