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音之没想到,“下一次”这么快就到了。
剧组第一天开工,拍摄任务并不重,收工收得比较早。剧组主创人员一起吃了个饭,就各自散了。
聂音之回到安排的酒店,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拿起手机刷微博,微博上已经有了开机仪式的路透,官博发了定妆照后,粉丝都在狂欢。
聂音之看着微博底下满屏幕的花花,开心得抱着手机在床上滚。
微信剧组群里不停地跳着消息,聂音之切到微信,一个个点开小红点,清扫未来得及看的消息。
翻到“自助餐”时,她顿了顿,指尖轻轻一抖点开了。
消息界面只有一条,是加好友的系统消息,聂音之想到顾绛鲜血的味道,口中又开始分泌津液,她赶紧关了聊天窗口,扣下手机,翻起身去倒了杯水喝。
许是因为她才开了荤,有点食髓知味,只要一想到他的血,聂音之就有点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干渴。
顾绛的微信来得十分凑巧,询问她住在哪里。
聂音之不由得咽口水,飞快把自己定位发过去。
然后她把屋里的单人小沙发拖到能抬头就看到门的地方,抱着剧本窝进沙发上,在屋里坐立难安地等。
大约一个小时后,房门被人敲响。
聂音之立即从沙发上弹起来,一缕风从耳畔掠过,她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大敞的窗帘,退后几步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快步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伪装到位的顾大影帝,两人默契十足的一个侧身,一个跨步,钻进屋里,聂音之关门时余光左右扫了一眼,没人看到。
顾绛连帽子和口罩都没摘,直接走到浴室里洗手,洗干净手,主动递到她嘴边。
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廊处,连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聂音之从善如流地抱住他的手,在他指腹上舔了一口,尖牙才冒出来,咬上他的指腹。
疼痛消失,顾绛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拉下口罩,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不是下午才喂过你吗?”
“嗯?”聂音之含着他的手指,抬起眼眸看他,有些心虚地含糊不清道,“毕竟人都是一日三餐嘛?”
顾绛低垂着眼,毫不留情地戳破她,“我家祖传的记录里说,你的那些先祖吸血鬼第一次吸食血奴后,往后多则七天一次,少则一月一次,为什么你的需求就这么频繁?”
聂音之惊讶道:“还有这个规定?”
顾绛扶了扶额,“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聂音之张口退开,在他指腹的血珠凝聚起来前飞快说道:“抱歉,我也是才开始当吸血鬼,血脉觉醒以前都是正正经经的人。”
她说完,伸舌舔掉他的指腹上的血。
“只要你渴血,血奴就会疼,直到被你咬破皮肤,唾沫渗入伤口,疼痛才会消失。”指尖的伤口愈合,顾绛重新进浴室冲了冲手,打着呵欠道,“聂小姐,请你克制一下你的yù_wàng。”
来找她一趟,就要耽误许多休息的时间。
聂音之咽着口水,一脸为难,“我一看到你的名字,就会忍不住想,这就跟人饥饿了就想吃饭一样,是控制不了的。”
她渴血的时候也很难受,喉咙里火辣辣地烧,不管喝多少水都不管用,满脑子都是血,抓心挠肝地想。
顾绛沉默片刻,转头看到她甩在床上的剧本,“多看看剧本,早点睡,没什么事别惦记我。”
聂音之:“……”
送走顾绛后,聂音之过往明天的戏,爬上床睡觉,连手机都没有玩,用数绵羊的方式占据自己注意力,避免又开始渴血。
血奴契约是她不小心触发的,说到底还是她给顾绛添了麻烦,而且他就是个普通人,要是被她这样频繁地吸血,很可能贫血的。如果保持一个月一次的话,或者更少,那就好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做起了梦。
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聂音之整个人都弹了下,从梦中踩空一下子落回现实,梦里的内容随着她醒来飞快消散,她只记得她好像梦到顾绛了,而且抱着他吸了个痛快。
聂音之喉咙干渴得冒烟,懊恼地捂住脸,捶了一下自己的脑壳。
微信叮一声,是顾绛的消息:开门,我很疼。
聂音之从床上跳下去,打开灯,踩着拖鞋快步跑去打开门,放他进来,在他开口说话前,双手合十抵在嘴边抢先承认错误,“对不起,我做了个梦,没能克制住自己的yù_wàng。”
顾绛到嘴边的话被堵回去,回头看她懊恼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一声,“我就知道。”
聂音之抬眼看向他,在大亮的灯光中,顾绛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睡意未消,一看就不是从外面赶来的,“你一直这家酒店里?”
“嗯,在这一层尽头开了间房。”顾绛动作熟练地捏开她的嘴巴,在尖牙上划破手指按到舌头上,身上的疼痛戛然而止。
他这一串动作实在太过行云流水,聂音之唯一还需要做的事,就是含住手指嗦两口。
身体里的疼痛消失,手上的伤口也愈合后,顾绛被打断的睡意重新上涌,转过身非常自觉地爬上了聂音之的床。
聂音之跟在他身后,震惊道:“你干什么?你你你要睡在我这里?”
顾绛说话的音调已经带上了睡意,“嗯,你一会儿要是又渴血了,直接咬手指就行,没关系的,不要犹豫,那样我会痛,也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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