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傍晚,一辆马车入了凤鸣谷。
谢崇亲自出门将人给接了进来。
“我要单独跟她聊。”
傅尧尧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太后,语气不卑不亢。
谢崇知道傅尧尧这人邪门得很,也摸不定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敢轻易应下。
“走吧。”
撕下伪装的皇太后却是没将傅尧尧放在心上,左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
两人入了一间单独的房子,四周都有哨兵看守。
刚进房,傅尧尧便一记砍在了皇太后的肩上。
——
“醒了?”
傅尧尧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全身被绑的皇太后,眸光里满是凉薄。
“你,你竟敢绑架哀家,来人啊,来人!”皇太后拼命挣扎着,原本端庄的脸上也显露出了几分不平静。
“别喊了,外面没人!”
傅尧尧语气淡淡,声音却是冷得发寒,“不过,不得不说,皇太后这一招金蝉脱壳,着实厉害,怕是京都现在的人都以为,皇太后真的已经死在了不久前的那场大火中吧?”
“来人啊!救命!快来救哀家!”
皇太后扯开了喉咙,拼命呐喊,却发现外面始终没有半点动静,而傅尧尧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像是看猴戏一般,淡淡地看着她。
喊了半天,终于累了,对方开始后怕,“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傅尧尧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酒坛,打开红封,迎头便全部浇在了对方的头顶。
“啊……”
冰冷的酒水顺着脖颈不断往衣衫里滑落,仿若寒冰,冻得人浑身发抖。
“你不是喜欢杀人放火吗?那今日,你也来试试这滋味如何?”
她笑得恍若从地狱爬上的恶鬼,半张脸掩在暗色之中,浑身都透着冰凉的气息,眼神更是冷得不像一个活人。
皇太后的脸上终于升起了害怕,“你,你疯了,你敢伤哀家一根汗毛,崇儿不会放过你的!”
“噗……”傅尧尧轻笑一声,“谢崇?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的活死人而已。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过了今日,你的崇儿怕是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她之所以留着谢崇,为的就是能够引出皇太后这条老狐狸,当初黑风寨的事情,有大半怕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只杀一个谢崇,如何能平她黑风寨数百人怨气!
说来倒是要感谢那不知名的神秘人,告诉她那破旧的房间里还有一条暗道,要不然,她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出来。
傅尧尧缓缓弯腰,抬手又将一坛酒倒在了皇太后身上,“你放心,这游戏就咱俩,不管是谢崇,还是你的暗卫,我都不会让他们进来打扰。”
皇太后身后是一块巨石,让她连动弹都做不到,看着傅尧尧手中的火折子,强烈的恐惧已经吓得她连身上的冰冷都察觉不到了。
“等,等下,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皇后之位如何?待崇儿事定,我让他封你为后!”
“皇后之位啊~”
傅尧尧语气顿了顿,像是被这条件诱惑,皇太后见事情有转机,连忙再度开口,“对,后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只要是你想要的,哀家什么都能答应你。”
看着逐渐有了一点希翼的目光,傅尧尧眼尾的笑意愈发明显,“好啊,不如你先下去,跟我爹商量商量,聘礼的事?”
她手中持着火折子,对着上端口吹了一口气,艳红的火光在暗色中,醒目得可怕。
下一瞬,再不容对方说一句话,傅尧尧直接将火折子凑近,点燃了对方的衣物。
看着在火光中剧烈挣扎的人,傅尧尧没有动,就那么站在她的跟前,看着她身上的肌肤一点点,一寸寸地被火苗舔舐,逐渐变得面目全非。
凄厉的惨叫声从小房间里传出,在浓浓夜色里,诡异而又可怕渗人。
傅尧尧不知道自己在房中站了多久,直到那火光中的人彻底变成一团焦炭,没有了半点气息,她才动作僵硬地将整个房间点燃。
谢延赶到的时候,便瞧见傅尧尧从屋里出来,艳丽的火光在她身后直冲天际,她缓缓走出,目光呆滞,步伐疲软,像是个被抽干了力气的木偶人。
那张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莹白的两颊,却挂了两行清泪。
他本以为,得知皇太后死讯,他该是对傅尧尧深恶痛绝的,那人对自己曾有过恩情,便是因着这份恩,他也不能对她的生死全然不顾。
可是,当他看见傅尧尧脸上的泪水,所有的愤怒像是被人死死揉成一团,不知扔到哪个角落,而心口处的位置,却像是有一把大刀,在狠狠剜动。
“老大,小心!”
傅尧尧还没晃过神,一道暗影朝着她笔直扑了过来,随后,便是一声刀剑入体,一道闷哼传入耳中。
所有感官尽数回笼,傅尧尧看着替自己挡刀的人,眸子猛然睁大,“钱袋?”
“老大,对不起!”
那匕首应当是含了毒,不一会儿,钱袋的面色便开始发青,吐出的鲜血都是黑色的。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鲜血不断从口中渗出。
许久未见,本就瘦小的钱袋如今看起来不过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样,眼中满是难言的痛苦与愧疚。
“你别说话。”傅尧尧慌乱地去探他的脉息,身后一刀未得逞的姚凉凉再次朝她扎下。
嘭!
谢延飞身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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