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是姜诚的来电,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嫂|子,你在家里吗?”
“准备回去,怎么了?”唐修哑声问。
“我哥他伤没好全就跑出去了,联|系不上。”姜诚说到姜默有伤就一副急得快哭的样子。
“伤……没好全?”唐修心脏一紧,脸白得像纸,握着手|机的掌心瞬间冒出一片湿冷的汗,“很长时间了,还没好全,他伤得很重是吗?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就刚才,我们这边的人现在都出去找他了,我觉得他可能会去你那里,但是我哥他、我哥他……”姜诚忽然哽咽了,“他之前一直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他可能会去看你,但是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可能会找地方躲着,你能找找他吗?”
对不起你的事情。
是……郭可吗?唐修怔怔地想。
那不是他的错啊。
姜诚得不到唐修回答,愈发着急:“嫂|子,不管我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都先找找他好吗,等我们抓到他,我帮你教育他,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我知道……我现在去,”唐修匆忙收拾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扯着嘶哑不堪的嗓子道,“你先找到他的话……也不要说他,他没做错什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别说他。”
“好,好,我知道了。”姜诚感觉唐修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以前他不会这个样子,或许是因为担心姜默。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间,姜诚答应唐修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唐修拉开自己的行李箱,确认医药箱在里面,就匆匆离开了便利店。
—
唐修一路赶到自己住的小区,把行李放在保安室,就到处寻找姜默的身影。
他一边找一边不停地打他的电|话,不停地给他发消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在手里攥了把手术刀,开始往昏暗的角落和小巷里钻,进了一条死胡同之后,他感觉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他刚要回头,却被那个人从背后拥住了。
“……姜默?”唐修低喘着喊他的名字,抱着他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应。
唐修的心脏开始像坠入深渊一般急速下沉,熟悉的不安和恐|慌感齐聚而至,他试图挣脱,但是那人却收紧了胳膊的力量,将脸凑到他的耳边。
“小猫怀|孕的时候身上也会有奶香吗?真好闻。”
许琛。
听到他的声音,唐修浑身开始发|抖,体温迅速下降,瞳孔涣散一片,除了挣扎还是挣扎。
可怕的是,他用尽全力在挣扎,许琛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在控|制他,他手里攥着刀,却连转个方向对准许琛都做不到。
“看到我这么激动吗?”许琛笑了,“刀收一收,别伤着自己。”
他抚上唐修细瘦的胳膊,找准某个穴位用|力一按,唐修顿时疼得一阵颤栗,手术刀从掌心滑落。
“不要再乱动了哦,我有能让你说不出话的药,也有能让你乖乖听话的药。”许琛取出一只灌满药液的针筒,在唐修面前轻轻晃了几下。
他将针尖对准唐修的脖颈,却警惕地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破空而来。
他推开唐修,跳起在墙壁上蹬了一下借力,翻身上了旁边瓦房的屋檐。
—
唐修被许琛放开后就脱力地半跪在地上,膝盖再也没有能力支撑他站起来,他受惊过|度,什么都看不清听不清,不知道许琛为什么突然放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又折返回来,只能拼命往外爬。
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他愈发惊慌,掌心和膝盖都磨出了血,却还是比不上那人快。
那人终究是抱住了他,动作不像许琛那样带着压|迫和强|制,只是温柔而有力地将他圈在怀里。
但是唐修已经分辨不出来其中的区别,仍旧像在许琛怀里一样拼命挣扎,声音哑得像喉|咙里含了血,近乎无声地喊着姜默的名字。
那人喘息着,用嘶哑凌|乱不堪,却也温柔缱绻至极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一遍遍地重复道:“阿修别怕,是我,姜默。”
“别害怕,他走了,是我啊。”
“是我抱着你,阿修。”
“你看看我。”
“别怕,我带你回家。”
唐修在耳边不知由来的轰鸣声中,听到了姜默的声音,也从模糊得只能辨清轮廓的视线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他的脸。
他竭力稳住自己已经达到崩溃临界值的情绪,颤|抖着手试探着伸向姜默的脸,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姜默握住了他的手。
他手心那种熟悉的干燥粗糙的触感,让唐修眼眶发|热,身上强撑着的力气也在此刻尽数卸去,剩下的那一点点,都全部用来与姜默十指紧扣。
“姜默……”唐修紧紧|握着姜默的手,努力平复自己因为方才的惊吓而凌|乱艰难的呼吸,苍白着脸对着他很温柔地笑,“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对不起阿修,对不起,”姜默抱住他,一遍一遍地抚拍着他颤栗着的消瘦脊背,心疼得无以复加,“你还害怕就抱紧我,不要忍着。”
“我不是怪你,我……”唐修咳嗽了一声,越来越觉得冷,而且没有力气,他竭力维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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