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页往后翻着,简笔画不多,很多纸页上只是一些简单的线条,应该是她不知道该怎么画,但每一页的下面都写着这么一行字--我看到他了!
他很好!
他的手指很长!
他的眼睛很美!
他今天不开心!
他发脾气了!
他皱眉头了!
他不喜欢笑!
他哭了!
。。。。。。
厚厚的四本笔记本,每一页上都有她写的字,有很多简笔画,她的用语很简单,都是他在她身体康复之后教她的词汇。
比如,不开心,难受,哭,笑。。。。。。
她就像牙牙学语的稚童,却用自己脑海里仅有的词句来记忆着心里的那个人。
她忘掉了一切,却唯独没有忘了他!
尹泽合上最后一本笔记本,眼睛慢慢地湿润了!
原来------
有的情,早已深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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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融雪飘落,小区里有人在冒雪清扫路上的积雪,竹制的扫帚刷着地板一阵吱吱的响,有人拖着行李箱碾过铺满白雪的道路,走进了那栋公寓大楼。
门锁被拧开时发出一声响动,进屋的人来不及脱/下身上的大衣,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蹲在地上拉开了行李箱,从箱子里面取出一大叠的飞机票车窗票。
他进门都来不及歇一歇,便将那些票据都一一摆出来,并铺开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副地图,用彩色的笔在地图上面画着一些x,对应着那一叠票据,每画一个x心里就会沉上一分。
这是他这大半年来走过的地方。
空气里传来他一阵轻轻地叹息声,他把地图和票据都收好了,坐在沙发上按下了座机留言键,他一走就是大半年,没有告诉身边任何一个人。
电话录音在响着,有张晨初半夜打过来的,大概是夜深人静突然想找他聊天,找不到人便不停地往他公寓的座机上留言,当然,留的话全是些没有营养的话,大多数都是些你今天吃了什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有没有遇上什么美女之类的自言自语。
也有尚卿文千篇一律的叹息声。
还有司岚咬牙切齿的低咒,诅咒他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司岚的那对双胞胎降生了,一儿一女,百日宴上很热闹,唯独缺了他!
客厅里没有开灯,而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话留言的朗润目光沉静在了暗色里,直到他听到了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他起身去开门,并不认为是张晨初他们知道他回来了赶着过来要截住他,因为他肯定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他打开门,果然,按门铃的人是门口的保安。
“郎先生,这是您的包裹,六个月前就寄过来的,您一直不在家,所以一直搁在门卫部!”六个月前,也就是朗润刚离开d市的那段时间。
朗润道了谢,看了看邮寄地点,英国?
他看着这个国际邮戳,突然心里莫名紧张起来,转身进屋要拆开包裹的手却开始发起了抖。
或许--
他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包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半年里已经有了太多的失望,他已经心智麻木到不知道疼,不知道难过了,只是靠着内心的本能在执着继续地找着。
他也不知道他要找到什么时候,或许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了。
他一辈子会有多长?
他也不知道!
只是想着,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找她,来铭记她,直到自己再也走不动了,再也没办法再找了!
这样,也是很好的!
然而此时,在他打开包裹翻出里面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黑色笔记本时,他的浑身都抖动地厉害。
他开始急切地翻开,一本本地翻着,看到那些简笔画,看到那些字,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张有着特殊地质的纸片从笔记本的内页里飘落下来,背面写着一个具体的地质,而翻过来的那一面--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他一身白衣,背景是实验室的办公室,身上的衣服还是工作服。
他的表情有些不乐意,眉头处有些微微的褶皱,看得出来照这照片的时候非他本意。
然而照片上的他虽然是表情不乐意,但在快门按下的那一刻。
他低头凝着了怀里的人,眼神竟是那么的专注而有神--
而他的怀里--
那张摆了个正脸,用自己的脸颊硬贴上他的唇的女子。
笑容明艳,缀着璀璨星光的双眸,动人心魄!
像----
一轮暖阳!
------------这其实相当于一个小番外----------
当湖水里映下初夏的第一抹阳光的时候,缀着星子的湖水被初夏的风吹得碎星点点,层层涟漪被湖里的鸳鸯划开。
郎家宝儿从花丛堆里探出自己圆圆的小脸蛋,眼睛咕噜噜地转悠了几圈,发现四周没人了月牙儿似眯起了眼睛,小脸颊一阵红扑扑的,鼓气的时候小嘴嘟起,被晨起的阳光晒着懒洋洋地。
他没有从花丛里出来,而是懒洋洋地趴在青草地上,又懒洋洋地翻过来,用小手在肚皮上摸摸。
亲近啊,大自然啊--
当他觉察到头顶温暖的太阳光被一团阴影遮住了,那阴影的轮廓让他熟悉地眯了眯眼睛,他撅起了小嘴,闭眼之后再次睁开眼睛,见到伸手过来的人时,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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