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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赖够了,才松开她说:
“你饿了吧,你和温姨先吃晚饭,不用等我,我还有个工作电话要打。”
她早就饥肠辘辘,听他放自己下去吃饭,随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你忙完赶紧下楼,不然晚饭可不给你留。”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
他眸色又贪又爱,注视着她的背影,语气缱绻,
“好。”
直到房门被掩上,盛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桃花眼里温软的贪恋也尽失,取代的是惯常的冰冷。
随手掀开了薄被,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雷总,晓月经纪公司就暂交你打理了。”
对方自然点头说好,同时在汇报一些事情。
宁焰听着,指尖捏着丝质料,将滑到肩下的浴袍扯起,而后单手将腰间松散的带子系好。
散发着病态般冷白的肩膀被布料遮盖住,整个人清立在窗前。
霎时间,他故意流露的柔弱荡然无存。
听完电话那头的话,他开口,
“别让她的工作太多,每天的行程安排都发给我。”
“至于拍戏嘛,暂且等等。”他沉凝时歪着头,语气清扬。
对方似乎觉得有些难办,说出了棘手的地方。
他闻言,只淡声说:
“胡里?胡开开能说服他别多嘴。”
盛寒明显地感觉到,宁焰越来越黏人。
好巧不巧的,她的工作也越来越少。
公司帮她接了很多代言,但好的剧本却一直声称没有找到。
她问过狐狸,他只是叹气,让她接受公司对她的发展规划。
于是,她就有了许多时间待在潋滟浮天。
宁焰上班或出差时,一天要打五六个电话给她,每次都是懒懒地不肯挂断。
这天,她手机放在露台,人起身回了房间,因此没接到他的电话。正巧人很困倦,便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眼前有黑影晃动,抬起沉沉的眼皮,本该出发去英国谈合作的宁焰正看着她,西装穿着,领带也系着,却出现在了眼前。
他眼瞳里深幽不见底,浓重的黑色仿佛要把她强势包裹吸纳进去。
她被惊得清醒了些许。
下一瞬,他的桃花眼又是温软如水的模样,仿佛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你怎么回来了?”她问。
“想见你了。”
他盘腿席地而坐,手肘撑在床边,手掌心抵着下巴,说起话来头轻轻点动。
“不是要去出差吗?”
“嗯……临时取消了。”
他把头微微低下,阻挡着她看到他的眼皮很迅速地闪动了一下。
这是他撒谎时有的习惯,她在朝夕相处之间慢慢发现了。而宁焰也知道盛寒发现了,他到底是魔高一丈。
这时,他的手机铃音响起,只抬眼瞧了一下,指尖便掐断了来电,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地毯上。
顷刻后。
铃音锲而不舍,聒噪地响着,令他微不可见地蹙眉。
盛寒弯腰伸手帮他捡起手机,“干嘛不接?肯定是认识的人才会打第二个。”
果不其然,屏幕上赫然亮着“周放”二字。
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喏,周放的电话。”
他直接摁了拒接键。
“不用理他,你想我了没?”他把脑袋侧靠在她的大腿上,一会儿又抬起头,眼眸晶亮地问。
她诚实地摇头。
天知道,她一个小时前才踮着脚尖帮他打好领带,送他出门后刚睡会儿回笼觉没多久,又见着了他,怎么可能会想念。
闻言,宁焰眼尾耷下,嘴角下垂,手下一瞬就要伸进衣服里去搂她。
她立马改口,“我想,有那么一点点想了。”
宁焰似乎还不满意。
还好她手里的手机响了,她如同看到了救星,迅速接起,
“喂?”
“宁太太?”
是周放,她情急之下接了宁焰的手机来电,对方接着说:
“宁先生的手机既然在你手里,那他应该在你身边吧?”
“嗯,怎么了?”
宁焰伸出长手要来抢,她瞥见他的动作,条件反射下一个矫健的翻滚,从另一边下了床,好整以暇地站立这,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想听听周放要说什么,是宁焰不想让她知道的。
“是这样的,上飞机前,宁先生突然在机场消失了,由于合作案谈判时间很迫切,公司随行的一些人都还在机场等着,但我一直联系不上宁先生。”
其实是宁先生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
他苦着脸,觉得这份助理的高薪工资真不是好拿的。
如今,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一众随行的人也都在焦急地等着,都在催问他关于宁总的下落。
她明白了,出差分明没有取消。
眼睛带着凌厉半眯着准确攫取着宁焰的视线,他眼皮下遮,逃避她的眼神,杵立在床对面,没敢再来抢手机。
“我知道了,我会劝他,半个小时后,他会出现在机场。”
周放大喜过望,“太谢谢你了,宁太太。”
挂断电话后,她踩在床上,跨越几步,气呼呼地站在他身前,
“你可是宁氏的老板,多少人指着你吃饭的,爷爷那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你就是这么胡来的吗?”
他其实在生意上向来眼光独到,手段狠绝,宁氏在他手中规模扩张了数倍。
可这回,却任性地扔下了一行下属。
他撇嘴,“他们那群老头儿烦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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