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他穿着奶白色的大卫衣,方才西装革履彰显出的成熟稳重半点不剩。
身上温润暖和,头发还滴着水珠,脸蛋嫩得像个高中生,掀开被子就往盛寒怀里钻。
她脖子一凉,“怎么不吹头发?”
“吹了。”十秒也是吹了。
她无奈叹气,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回来,他倒是够自觉,立马趴在了她的腿上。
插上电,按下开关,热风呜嗡呜嗡洒出,穿过他的发间,他的发质很好,乌黑浓密又顺亮,趴睡在她的大腿上,显得格外温顺,浑身的气质都是软软的。
可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一肚子气无处可撒。
她甚至想过,他如果再流眼泪,她又能不能冷绝地不管不顾,然后识破他的计谋。
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吃醋了,分明是占有欲太过强烈,强烈到要把她困在他的羽翼之下。
思绪走远,手忘记了移动。
“嘶,疼。”他捂着头皮,喁哝出两个字。
她立马移开热风源,“抱歉。”
拔下电源,宁焰扔开吹风机,面对着她重新躺在她腿上,注视了她几秒,然后侧身用手环着她的腰,温热的脸埋在她的腹上,闷着声音说:
“酒酒,我想……”
她顺往下瞥了一眼,那处要顶出布料的蛮横劲儿实在不如他脸蛋来得温顺。
“我来那个了,你,”她思量着,“要不你用手解决下。”
他埋在她韧腹的脸抬起,红得跟煮熟了的虾背似的,还带着烫意,声音很喑哑,
“用你的手。”
她心里满满的抗拒,她不想手抽筋,可耐不住宁焰在她腰上又用手捏又用脸蹭的。
最后那刻,他侧身枕在她大腿上,漫天的舒适噬软了他的骨头,他的双腿不由地往内蜷起,抵住床头的大枕头,喉咙里溢出一声,
“唔……”而后牙尖狠狠咬在了她腰侧的嫩肉上。
盛寒一直以为,他们两人会纠缠终生,起码在这刻,她是无比坚信的。
*
宁焰像是这段时间去英国出差把工作都忙完了,一直赋闲在家。
午后,盛寒窝在露台的躺椅上看一本书,看得入迷,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
隐约察觉到宁焰进来了,隔着玻璃门席地坐下,她正沉迷其中情节,倒庆幸他没来黏在自己身边。
时间很温柔,流动起来无声无息。
等她再抬头,昏黄的余晖已经洒落在青绿的湖面。
远眺了大约一分钟,略微昏沉的眼睛渐渐舒缓过来。
一转身,她的视线和宁焰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宁焰坐在地板上,她看书前好像把地暖给关了,他也不嫌凉。
右腿屈起,手肘抵着膝盖,掌心托腮,投向她的视线很像一张细密的又薄又轻的柔网。
见盛寒看自己,嘴角一弯,笑得晃眼又无害,周遭的万物皆因他脸上的稚气纯真而失了颜色。
他在这儿坐了多久了?身边也没点打发时间的东西。
殊不知,自己便是。
盛寒也大概不会知道,宁焰觉得这一下午的时间过得有多飞快,流光易逝得有多么疯狂。
她随手放下书,从露台进了房间,拿脚尖撩了撩他的小腿,
“地上凉,快起来。”
他仰着头,愣直看着她,伸手向着她。
她当然是懂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
当指尖蹭过宁焰的手心时,皮肤绒毛战栗的感觉一划而过,他脸上的笑深了几度、艳了几分,看似个得了好处的孩子。
两人的这个姿势,看起来是盛寒要拉宁焰起来。其实宁焰压根没有借半分力,不过是偏要拉着她而已。
“我手凉不凉?”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边从背后半圈抱着她。
“凉,这两天降温了,别在地板上坐那么久。”
“好,我听你的话。”他弯下腰,下巴颏儿懒懒抵着她的肩。
她手机响了,左手是空出来的,她拿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姜行导演。
多半是工作上的事。
想起宁焰前段时间一直干涉她的工作,下意识的,她把手机屏幕捂在了胸前。
从他怀里挣脱开,说:
“我接个电话,你先去帮我把露台的那几本书拿进来。”
宁焰的眸色微变一瞬,从她手机上移开,又是原先清浅恬淡的模样,乖巧应声:
“好,你快点接完。”
见他不跟着要听她的工作电话,她松了口气,出了房门才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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