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峰认为方芳完全还处在年少无知的阶段,什么谈恋爱结婚,简直就是摧残祖国的花朵。
他略带反感地道:“方芳还只是个小妹妹,让她自由自在玩几年再说吧,什么家庭结婚这些事,与她而言太早了些。”
郝白笑了笑,没接话茬子,她这话本来就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意在敲打唐林,要他别忘了两人之间的约定。
唐林省得其中意思,没敢作声。
在外人眼里,方芳依然还只是与自己长得很像的人而已,紫陌不解释但也不掩饰,听得鲜于峰都发话了,忍不住附和道:“确实早了些。她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她的事,一切由她自己做主吧。”
亲姐姐发话,到底带着些偏袒的味道。郝白心里就不舒服了,不过她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消散,轻描淡写地道:“我就那么提一下罢了。”
紫陌还道她是真心关心妹妹,报之以甜甜的笑容:“郝姐姐你真好。”
郝白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立在她身旁的鲜于峰,两人男才女貌,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好一对璧人。
她再能忍,此刻也不禁酸溜溜的难受。
鲜于峰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其神色不对,再将数月来与之相处的细节一回想,这才发现自己有可能一直都表错了情。
有必要跟郝姐姐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郝姐姐,我忽然想起个事儿,还有点儿不明白……”他猛然一拍脑袋,“就是那个,那个,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什么来着,怎么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紫陌与唐林二人均是满脸费解地望着他,不知他何以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郝白见他看向紫陌的神色,是自己从未享受过的,立时心如明镜,隐约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好歹她也是处变不惊地“郝姐姐”,岂会敌人未动,就先乱了自己阵脚。
因此她连想都没想,马上顺着他的话道:“你说上次的事哦,上次那事……”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另外二人一眼,欲言又止。
那两人又不是傻子,岂会看不懂她眼神的含义,跟着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估摸着他们已经下楼了,鲜于峰这才笑眯眯地给她重新沏了杯茶,又请她坐下。
郝白捧着茶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杯子里袅袅升起的热气,静静等他开口。
虽说有可能一句话说出口,两人可能以后连陌生人都不是,鲜于峰还是决定要说出来。如果不能给她爱,那也不能耽误她,至少让她拥有去爱其他人的心。
“那个,郝姐姐,我刚才想说……其实我不记得上次有什么事。”
“嗯?”郝白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低着头凑近杯子口,任茶水的热气在眼睛里缓缓熏蒸。
鲜于峰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也预料到她可能猜到了自己想说的话,不知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种打击,打了很久的腹稿,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郝姐姐,我……”
热气把眼泪硬生生地截留在了眼眶里,郝白抬起头,在朦胧的泪光中对他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
“对……对不起。”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我很爱紫陌……”
郝白迅速低下头,让眼泪掉在了热气腾腾的茶杯里,“不用说对不起。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没死,只要你还活着,我都不会放弃!”
一字一顿,掷地作声。
她从小就闷着倔强,没人能让她改变主意。
鲜于峰无奈地苦笑:“郝姐姐,我鲜于峰何德何能……”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这是我个人的决定,跟你没有关系。天要黑了,我得回去,你要和紫陌一起回熙春路么?”
我爱你,于你无关。可是真的能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郝白把居易堂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才走,虽然紫陌把到处都收拾得纤尘不染,可是那些都不是她亲手打扫的,都不算。
又过了几日,为了更好的照看熙春路堪舆馆的生意,她从唐文志那里辞了职。
鲜于峰屡次劝她出去上班,不要白白浪费青春和时间在自己身上,她一意孤行,把这些话全当做耳边风,有时候逼得太急了,她就说:“你不是说拿我当亲姐姐么,亲姐姐给弟弟看店子,有什么不行的?”
一句话堵得大家都不知再说什么好。
而鲜于峰因为这层关系,更是不敢回熙春路去,与紫陌守在英国小镇,一心一意地经营居易堂。
7楼那老两口近两日开始有主动下楼活动的迹象了,康姐乐不可支地跑来一再像鲜于峰道谢:“鲜于大师,你才是真正的大师啊!你叫王叔他们把卧室里的博古架搬到书房去,他就乖乖搬了;让他把鱼缸放在客厅里你指定的位置,他就马上弄了过去;
老两口还叫我帮忙把床头调换了位置,说是你说的,床头不能安在紧靠厨房的那面墙上。
还有窗帘,他们不是恨不得一年四季都把窗户关死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嘛?嘿嘿,虽然当时他没马上开窗通风换气,但我早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屋里空气好多了,估计他俩背着我悄悄开窗开门来着。
还有啊,王叔还特意嘱咐我去买几只瓦数大的灯泡,给他把屋子里所有灯都换了。他说那是你说的,屋子里要亮堂,人心情才高兴……哎呀,这下好了,我可以向王书记交差了。”
博古架上摆着来历不明的古玩,不适宜放在卧室,自然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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