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最想娶的人,只有你……”
君长欢的这句话很轻,很快就随着冷风消逝,如同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杀伐和对皇位的掠夺。
在君长欢离去后,他并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城墙拐角,有人已经将他和沈姝会见的一幕看在了眼中。
那人看了眼自己废了的右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冷笑。
“是时候要推波助澜,让你们狗咬狗了……”
坐进马车里的沈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地叹息了声。
寒蕊凑过来,皱起眉头问。
“小姐,那个承王给您说了什么,怎么您回来就叹气?”
沈姝抬头看去寒蕊,微微摇头。
“没什么,走吧,去紫竹林。”
紫竹林三个字落罢,寒蕊眸光一凛,立即点头。
“是。”
紫竹林,是京城外乱葬岗后山的一片林子,因为挨着乱葬岗,所以这里即使美景如画,却也没几个人敢踏足。
正因为如此,更没有人知道,在这紫竹林里,还有个小筑。
马车徐徐停在了紫竹林外,寒蕊搀扶着沈姝下了马车。
沈姝抬头,看去了那紫竹林,眸光不由微凝。
“不曾想啊,她一直都在这。”
和京城居然离得如此之近,却从未闹出过动静,看来她的这个大姐姐可真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沈姝垂眸理了理袖口上的皱褶,让蓝风留守在外面,然后对着寒蕊道,“走吧。”
到了紫竹林里的小筑前,感觉到了四周冷风,沈姝不禁停下了步子。
因为,她突然就有了个预感……
“寒蕊,去开门。”
“是。”应了声,寒蕊当即就去了。
可是当寒蕊打开门看到了那小筑屋中的情景时,眸光不由一变,然后回头看去了沈姝。
沈姝当即走了过来,顺着寒蕊所指的方向看去。
“小姐,看来咱们晚来一步了,这屋子里,无人啊……”
沈姝缓步进了这屋中,然后抬手摸了摸那桌上的灰土,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是咱们晚来一步,是睿王也被沈盈凝摆了一道。”
这地方,这么多的灰土,哪里是有人住过的样子,至少,在最近的三个月内,是无人在这里的。
寒蕊不禁皱起眉头,“小姐,会不会是睿王故意骗我们的?”
沈姝摇了摇头,幽幽道出了三个字。
“他……不敢。”
寒蕊看了一眼沈姝沉静的面色,不说话了。
再次看了一眼这屋子,沈姝眼底嘲讽意味更浓。
“走吧。”
寒蕊扶着沈姝出了小筑,待回了马车,小声问道。
“小姐,要不要属下去派人追寻一下沈盈凝的踪迹?”
沈姝淡淡抬起了假寐的眸子,只摇头道。
“不必了,她那般地恨我,怎么会永远离开,时机一到,便会回来了。再者,连睿王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在京城,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如此寻找一个人,哪里是简单事。”
况且,沈姝隐隐觉得,沈盈凝已经不在西凉了……
寒蕊听了沈姝都这样说了,也只好作罢。
日子一晃,睿王的事儿过去没个几天,沈家老夫人的白事便宣扬出去了。
沈姝听说,沈相只对外宣称沈老夫人是前一夜突然病逝的,因着担心有人生疑,在此之前,他还将沈老夫人的尸体放在了厚雪之下冰冻了起来。
待到了这次的白事,才放出来。
父亲啊父亲,您可真真是个孝子啊……
而这些风波过了,便传出了承王君长欢和西北大营徐统领女儿徐芊芊的婚事,日子定在了两个月后,听说日子是陛下亲自让皇家寺庙的住持算的,可见西凉皇帝如今对承王的看重。
承王大婚,沈家自然要去赴宴。
不料就在大婚的这一天,在沈姝打算跟着沈相去赴宴时,黄雪衣却是突然造访。
“姝妹妹,姝妹妹,来信了!”
正在屋子里由茯苓给她梳理发髻的沈姝,听得这声音,当即转头看去。
只见黄雪衣欢快地跑来,手中拿着一封未拆的信,脸上都是笑。
沈姝对着茯苓做了个手势,茯苓当即躬身退下,然后她挑眉看去黄雪衣。
“可是沐小郡王回信给你了?”
黄雪衣拿着信上前来,坐在了沈姝身边,然后点头如捣蒜。
“是啊,距上次我给他传信过去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本以为他不会回了,害得我担心了好久,没想到这就来信了。”
“我还没有打开看呢,来,咱们一块儿看!”
说着,黄雪衣就把信拆开,激动拿出信纸来。
待将上面的白纸黑字看了个遍,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他终于到边塞了,信上说路途还算安全,没有出事儿。”
沈姝低眸看去,在看到了信上的白纸黑字后,也不禁笑了笑。
她正欲转回眸光,不想余光却瞥着了沐初寒最后的那几个字,眸光不由凝起。
黄雪衣见沈姝不说话,当即看去了她,“姝妹妹,怎么了?”
沈姝眼底暗色已然消失,抬眸对黄雪衣微微一笑道。
“没什么,沐小郡王平安就好。”
也是到了现下,黄雪衣才好好看了看沈姝,见她今日好生打扮过了,便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今日要去承王府赴宴吧,哎呀,那我就不在这多留,免得耽搁了你的时间,下次来信,我再来找你。”
见黄雪衣拿着那信欢喜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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