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老两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声向良笙解释。
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他老两口根本就不想要丧葬费,可是他大儿子却收下了。
最后,还是良笙以官府都立了案,温氏不得推拒,推拒就是心里有鬼,强硬逼着温氏让他们进去调查。
梅香的尸体早就已经入土为安,上吊的房间也打扫过了很多遍,现场什么都找不到。
良笙只得通过询问来调查。
但他只是解元,并非官员,直接问话是不行的,只能他说一句,随行的捕快问一句被调查之人。
良笙让捕快把几个知情人分开,各自审问了一遍,很快就把重点集中到了大丫环金钗身上。
梅香的夫君喜欢梅香水嫩温柔,梅香有孕之后,她夫君亲自给她安置了一处院子住着,又安排了一个大丫鬟和两个小丫鬟加一个婆子伺候她。
身为梅香的大丫环,主子有些什么心事,金钗应该是知道的最清楚的那一个。
金钗虽然有些害怕,倒也端正跪着把她知道的情况全说了:
“姨娘听说夫人小产掉落了一个哥儿,当时就吓坏了,嘴里直说夫人肯定饶不了她,害怕的又是哭又是砸茶杯。
然后就说要静一静,把奴婢撵了出来。
奴婢心想姨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一口东西,于是出门去给她买她最爱吃的烧鸡……”
她所说的这些倒是跟那两个小丫头说的口供全都对得上。
难道梅香真的是害怕被温家追查责任,所以自缢了?
可是两个小丫头都提到过自杀的前一晚,梅香一直流泪摸着肚子,说,即便死也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这一点金钗却没提一句。
良笙不由得瞟了一眼金钗。
而且根据几个丫鬟的口供,还有一点让他起疑,梅香在房间里上吊的时候,房门并没有从里面拴上,以至于金钗发现不对劲一推门就进去了。
真要寻短见,怎么还留着门等人随时进来发现?
金钗的口供还有一处疑点。
她明明知道梅香害怕的要命,就没料到她会自寻短见吗?
自己既不在外守着,也不喊两个小丫鬟在外守着,居然去给梅香买烧鸡!
良笙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金钗,直觉这个口齿颇为伶俐的丫环应该不会是个想不周全的人。
良笙沉吟良久没有出声,底下跪着回话的金钗膝盖已经跪得痛了,不自觉地悄悄伸手按了按膝头。
良笙一眼瞥见她手上几处青紫,立即开了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金钗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子想遮住,又生生忍住了,低声回话道:“是奴婢干活时不小心碰的。”
良笙又问:“你现在在当什么差?”
金钗有些结巴道:“在……在夫人的房里当丫鬟。”
良笙脸色肃了肃。
温氏把曾经服侍过梅香的大丫鬟留在自己房里,她不碍眼吗!
他和两个捕快耳语了几句。
其中一个对温氏道:“温夫人,我们想把你的丫鬟叫来问话。”
温氏脸色极其阴沉,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温氏房里的丫鬟口供全都差不多,梅香害得夫人流了产。
夫人一直骂骂咧咧,说要弄死她,梅香恐怕因为这些话吓得自杀了。
良笙让捕快把温氏房里的丫鬟全都集中起来,冷不丁问:“梅香身上的伤痕是从哪里来的?”
其中一个嘴快的丫鬟不屑道:“还能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她弟弟给打的!”
其他丫鬟纷纷点头。
良笙问:“她弟弟为什么要打她?”
几个丫鬟七嘴八舌道:“她弟弟是个赌棍,只要金钗拿不出钱给他还赌债,他就打她。”
良笙摇头道:“我不信,一个丫鬟一个月才有几个月钱,怎么能够还得起她弟弟的赌债!”
被称为赌棍的人绝对不是小赌怡情,赌的都比较大。
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鬟十分认真道:“所以她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良笙忙问:“她偷过谁的东西?”
一个丫鬟委屈道:“偷过我的,把我的一对银手镯给偷走了。”
“也偷过我的,把我才领到的半吊月钱给偷走了。”
良笙不解道:“既然金钗手脚不干净,怎么还能当大丫鬟?
并且在她主子死了之后,还被夫人调到了她的房里?”
那几个丫鬟都道:“自从金钗到了夫人房里,她就没再偷东西了。”
良笙沉思着让两个捕快把这些丫鬟全都放了。
那几个丫鬟一离开,他就立刻吩咐那两个捕快一个盯着温氏,一个盯着金钗,他则去查金钗的弟弟。
很快就查到金钗的弟弟的确是个赌徒,经常欠赌庄的钱,被赌庄打手追的满街跑。
良笙心里疑惑,金钗被她的赌棍弟弟给打了,为什么不敢说?而且还一心想遮掩,
她在怕什么?
难不成梅香的死和她弟弟有关系?
比方她偷了梅香的首饰,然后给她弟弟还赌债,怕被梅香发现,所以就伪造了她上吊自杀的假象?
良笙立刻去了县衙,让秘密抓捕金钗的弟弟,严刑拷打他姐姐有没有拿出贵重的金银首饰给他还赌债。
金钗的弟弟是个孬种,二十大板还没打完他就全都招了。
说他姐姐在梅香死了之后,拿了一对沉甸甸的金手镯给他还赌债。
良笙蹙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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