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楚喝了两碗水后,对陆野道:“说说吧,老陆头。”
陆野道:“你想要我说些什么?”
“全部!”洛西楚道,“关于这起命案,关于洛家,关于你所知道的全部。”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陆野问道。
“那我不知道又能怎样?”洛西楚举起左手那剩下的四根手指在陆野面前晃道,“老子为调查这事废了一根手指,你别在老子面前说什么不告诉我是希望我不要牵连进来,是为了保护我,在老子面前玩道德绑架,没门。”
陆野冷冷的望着洛西楚,道:“你以为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什么都不给你说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我怕把我自己搭进去了,因为你很笨,因为你很蠢,告诉你的话你不但帮不了我什么,还会给我添乱。”
“姓陆的,我洛家的事自有姓洛的人来解决。”洛西楚道,“你算什么?”
“好啊,你既然能自己解决那还跑到大营来找我干什么?”陆野道。
洛西楚听完后扭头就走,跨出两步后,见门口悬挂着一柄短刀,猛的抽出刀来朝着陆野的左手砍去,陆野双脚轻轻朝右一扭,身子微侧,很轻松的就避开了洛西楚砍下来的一刀,也就在洛西楚砍下来的同时,贺延飞闪电般的抽出腰间佩刀,击落了洛西楚手中的短刀,一个扫横腿将洛西楚踢翻在地,用刀指着洛西楚的鼻子道:“要不是他拦着,我刚才就砍了你。”
洛西楚狠狠的盯着陆野道:“姓陆的,要么你割下一根手指赔我,要么老子再砍一根给你,换你知道的所有内情。”
“我为什么要跟你换?”陆野仍旧冷冷的说道。
洛西楚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被贺延飞一脚踩在身上,那只脚就像千斤巨石一般压得洛西楚一动不动。
“九天应元,诛逆除奸,惶惶天雷,为我驱役...”洛西楚歇斯底里的吼着。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陆野朝贺延飞道:“快放他起来。”
贺延飞拿开了脚,洛西楚涨得通红的脸隔了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颜色,然后爬了起来,“陆荒生你这个逆子,总有一天要你跪下叫爹。”
陆野道:“上个月延福楼楚州分店掌柜不知从哪里得到一封信,为掩人耳目便委托万胜镖局押了一趟返程镖,目的是要把那封信交给京城的一个人。”
“交给谁?”洛西楚问道。
“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清楚交给谁。”陆野道,“但是延福楼楚州分店的掌柜却不知道延福楼的幕后老板是姬图,而姬图在得知信的内容后企图阻止万胜,便在九月十五晚万胜交信前杀了他,提前截住了那封信。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姬图在得到信后也被杀了。”
“杀姬图的人是那封信最终所要交付的人吗?”洛西楚道。
“应该是。”
“所以现在那封信还是回到了万胜最终要交付的人手中?”洛西楚道。
“是。”陆野道。
“那封信里写了什么?”洛西楚道。
陆野道:“孝仁八年,洛州城洛家洛横天勾结西秦,私通敌国,里应外合,致西秦在我卫境如入无人之地,三日内连破五关。”
“那封信是谁写的?”洛西楚道。
“不知道。”
“所以那封信皇帝已经看见了。”洛西楚道。
“对。”陆野道。
“仅仅凭一封信,皇上就信了吗?”洛西楚问道。
“没有全部相信,但也没有不信。”陆野道,“到现在为止,皇上也只是命禁军审察司彻查,并没有定洛家的罪。”
“姬图为什么要帮我们?”洛西楚道。“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事说来话长。”陆野道,“孝仁九年,西秦入侵,当年我是奉调前往洛州抵御西秦的南衙九卫中的一名千户,皇上命鲁王爷挂帅,鲁王也知自己并非运筹帷幄之人,所以一直采取齐头并进,稳扎稳打的战术,大军始终抱成一团,绝不冒进,四十多万大军一时倒也抵住了西秦的铁骑,但却无法取胜,双方互相僵持不下,鲁王心急,加之小人作梗,怂恿鲁王出奇制胜以便早日班师回朝,鲁王听信谗言,便兵分三路,中路继续抄,想一举消灭西秦大军,但我南衙九卫大多是步兵,机动性远远比不了西秦的骑兵,结果让西秦发现,被各个击破。”
陆野继续说道:“南衙九卫被击败后,大军一溃千里,建制全被打乱了,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我带领手下且战且退,退到洛州的时候只余八百多人。”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的损失应该算是最小的了,不然不会吹这个死牛。”洛西楚道。
陆野没有理他,道:“退至洛州后,我们发现城内已经有数万残兵,是洛家,准确的说是你的母亲洛龄之带领我们奋起抵抗,与西秦大军周旋,守住了洛州,并且依托洛州城与十万铁骑抗衡了两个月。”
“我的母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洛西楚第一次听到关于母亲的传闻。
陆野那颓丧的眼中忽然泛着光芒,想了很久,很久...吐出了四个字:“巾帼红颜!”
“后来襄王爷带领八千子弟出襄州来到洛州城,襄王爷一代豪杰,沿途不断收拢东逃的士兵,到洛州时,已有八万人,姬图便是襄王八千子弟之一。”陆野继续道,“西秦见洛州久攻不下,粮草也日渐跟不上,提出议和,大小姐死守洛州两月早已身心疲惫,便接受了西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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