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恩是对的,喻默不能再打职业电竞了,一定不能再让他打下去!
于是,喻默的手伤就变成了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让她和喻承恩可以更加理直气壮的给喻默施压。
可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喻默即便伤到连餐具都拿不住,也一定要回基地去打比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战队里的一个小姑娘。
宫雪偷听过喻默给那个小姑娘打电话,那小姑娘在电话里跟喻默说话的态度总是刺儿刺儿的,任性得不得了,可喻默总是温柔宽容的受着应着。
那是宫雪最讨厌的性格类型,却博得了她最爱的人的心。
那天,她终于产生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她想,能让喻默回归家庭,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必要的,喻承恩也一定会理解她的。
况且即便喻默真的残废了,她也会不离不弃的照顾喻默一辈子。
于是她迈出了那一步,花钱买通了那个喻默的首诊医生,把封闭治疗用的糖皮质激素偷偷的换成了杜冷丁。
杜冷丁有成瘾性,她想,这也算是一个能够牵制住喻默让他不至于离自己太远的绳索。
那段时间,对于喻默而言宛如活在炼狱中,她没想到杜冷丁对神经的刺激性会那么大,毕竟她上网搜索的时候只说那是强效镇痛剂。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每一次治疗的时候她都不敢在现场待着,都要借故出去散心。
她一遍遍的跟自己说,那是为了喻默好,作为一家之主的喻承恩也是这么希望的,不能再让喻默在那个行业里堕落下去。
直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纪烟一个耳光把她打的嘴角出血。
“滚。”
她说:“不仅是你,还有你喻承恩,你也给我滚出这个家!”
她气的浑身发抖,强忍着眼角的眼泪不落下来:“我的儿子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们!”
那时她怕极了,连警察也被纪烟叫了来,若不是喻承恩着意护着她,拉了那个倒霉的医生当替罪羊,她觉得自己真的会进到监狱里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哭着求喻承恩,然后搬出自己已故的父亲为自己辩白。
最终,喻承恩决定将她送出国念书,避一避风头。
临走前,她却始终还惦记着喻默,她想,喻默会不会怪她呢?
喻默那么温柔,那么宽容待人,如果真的记恨她,她要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于是,在喻默出院的以后,她又央求着喻承恩带着她去见喻默。
也不知道喻承恩对喻默说了些什么,喻默最终选择了原谅她。
而她也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自此心安理得的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她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等到她学成归来,她还有的是机会。
毕竟,她已经将那个傻不愣登的网瘾小少女给打发走了。
但千算万算,她着实算不到,百转千回喻默还是跟林檬遇上了。
他们竟然还在一起了?
!
就像此时,喻默没有看她,眼神始终凝在林檬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和温柔,那种珍视的味道是她从未得到过的。
那个愣头青的任性少女,不仅得到了喻默的心,似乎还轻而易举的获得了纪烟的喜爱,这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好似一家人。
宫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她想,很快,这个林檬就会入主东宫了吧!
不行,她不能这么轻易认输。
在国外念书的这些年,她体会到了举目无亲的孤寂,成年人的独居是辛苦的,她不止一次的怀念着曾经在喻家居住的逍遥时光,于是她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无论要忍多少口气,她都一定要回到喻默的身边。
她咬着嘴唇,忽的听见楼梯上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你们在做什么呢?”
宫雪眼前一亮,随后她垂下眼帘,苦笑道:“喻伯伯,我觉得我今天大概是不该来的,我不受欢迎,对不起,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说着她就去拿茶几上的包包。
纪烟挑了一下眉,假笑着招呼道:“那你走的时候注意安全啊,到了目的地给阿姨报个平安。”
宫雪闻言一个踉跄,脚下差点儿没给自己绊着。
喻承恩从楼梯上走下来,慢慢的皱起了眉。
他是个浓眉虎目的中年男人,发际线保养的很得体,带着一副斯文的金边眼镜,不怒而威,他看了一眼他作威作福的夫人,又看了一眼那显然更加楚楚可怜一些的宫雪,不禁喝道:“你现在这个点能上哪儿去啊?
回来,这里谁不欢迎你啊?
你告诉我。”
宫雪刚要说话,纪烟抢白道:“我也没觉得这里谁不欢迎你啊,shelly。”
她转身扶着厨房的玻璃门笑道:“我儿媳妇特意买了这么多调味料来招待你,你这指桑骂槐的未免太过分了吧。”
宫雪呆了呆,哆嗦道:“我,我没有……”
“没有?
那难道是说我不欢迎你吗?”
纪烟咄咄逼人。
“夫人!”
喻承恩似是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的话:“请你适可而止。”
纪烟眯了眯漂亮的桃花儿眼。
“喻承恩,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她怒极反笑,凌厉道:“我告诉你,这个女人。”
她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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