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虎的话,朱元璋不由的疑惑道:“陈都,他来石湾做什么?军涛不是在洪都嘛?”
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二虎,朱元璋对他一挥手。
站在原地的朱元璋,一个人在这大堂中沉思了起来。
十天后。
隆平府。
张士诚的王府内。
随着下人的通报,一名使者来到了张士诚的面前。
看着面前走进来的使者,张士诚有些疑惑的问道:“陈善?”
“我记得陈友谅那个太子好像也叫陈善吧?”
陈善双手奉着书信,说道:“就是在下。”
听到这话,张士诚不由的说道:“你,你怎么给朱元璋当信使了?”
陈善道:“禀陛下,当使者,总比当鬼魂好啊。”
张士诚渐渐坐定,说道:“那你父亲陈友谅呢?”
陈善道:“死了。”
闻言,张士诚突然惊坐起身,对着面前的陈善道:“那六十万大军呢?”
陈善道:“都在。”
“在哪?!”
陈善道:“在吴王驾下。”
听到陈善的话,张士诚突然瘫坐在了椅子上。
眉头凝重的木愣着。
片刻后,张士诚突然看着面前的陈善,说道:“我明白了。”
“朱元璋是让你来给我现身说法,来展示他的恩威。”
听着张士诚的话,陈善自然不能对此说什么,奉着手中的书信,说道:“吴王有信,令在下呈献陛下。”
随着下人将信件交到了张士诚的手中。
张士诚便开始仔细的查阅起来。
“士诚兄弟。”
“陈友谅已经魂归太虚了,这半壁江山,尽在咱的掌控之下。你,要么就率部归降,要么就做第二个陈友谅,但愚弟认为啊,第二个陈友谅远不如第一个。”
看着手中信件的内容,这短短几句话,便让张士诚怒发冲冠。
“好哇,好一个朱元璋啊!”
“难不成他以为能灭了陈友谅,便能大败我张士诚嘛!”
一瞬间,他将手中的信件撕了个粉碎,然后指着面前的陈善,说道:“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斩了!然后将他的人头给朱元璋送过去!”
“是!”
下方跪着的陈善,听到张士诚的话,顿时惊叫道:“陛下,陛下!这信是吴王写的,与我无关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陛下,陛下饶命呀!”
然而,张士诚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话,一挥手,将士们立马将他给拖了下去。
元大都。
脱脱帖木儿的府邸。
已经在府中被禁足了许久的脱脱帖木儿,今日的大门口来了一辇轿子。
随着轿子落下,一名太监缓缓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他手中奉着圣旨,来到了脱脱帖木儿以及其家眷的面前,然后缓缓将那圣旨当中的内容宣读。
“圣旨到!”
“脱脱帖木儿几次率军镇压贼兵,却屡屡大败,丧师辱国,辜负朕恩。”
“赐鸩酒一杯!”
那跪在地上听着旨意的脱脱帖木儿,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顿时从地上抬起了头。
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一次他率军返回大都,为的可就是给他的主子皇帝争权夺位来的。
可如今。
却被下旨赐了鸩酒!
一时间,脱脱帖木儿心绪难平。
可如今他的府邸周围,已经被无数的将士所包围,看着倒好酒慢慢朝自己走来的护卫。
脱脱帖木儿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
左右看了看身边这些已经满脸哭腔的夫人家眷们,脱脱帖木儿一脸的死意。
瞧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护卫,还有他手中的酒杯。
脱脱帖木儿半天没有动静。
那台阶上的太监,却缓缓说道:“这是陛下的赏策,喝了吧,中堂大人。”
听到这话,脱脱帖木儿缓缓接过酒杯。
瞧着里面的酒水,心中悲愤的同时,一口将那杯中的毒酒饮下。
想着自己几十年来为大元朝廷鞠躬尽瘁,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脱脱帖木儿心死如灰。
亲眼瞧着脱脱帖木儿喝下鸩酒的太监公公,这才缓缓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随着府门关闭。
周围的那些家眷们纷纷来到了脱脱帖木儿的身边哭诉。
瞧着他们的模样,已然喝下毒酒的脱脱帖木儿反而没了那么多的惊慌。
他缓缓起身,说道:“莫哭。”
说完,便朝着自己的屋里走去。
想要在无人的地方死去。
可就当脱脱帖木儿走进自己的书房,亲手关闭了房门。
而家眷则全部聚集在门外时。
书房角落中,突然走出一人来。
脱脱帖木儿心中一惊。
正要说什么时,那人却率先开口道:“中堂大人不要惊讶,我是奉了我家大人的命令来救你的。”
脱脱帖木儿闻言,先是一愣,不过转念便说道:“救我?我已喝下毒酒,你要如何救?”
说完,嗤笑一声。
也不管来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口中的大人又是何人。
瞧着此刻满脸死意的脱脱帖木儿,来人却开口道:“中堂大人放心,你所喝下的鸩酒已经被我们调换,你刚刚所喝的酒中,没有毒。”
闻言。
脱脱帖木儿脸色惊变。
“没毒?”
来人点点头,道:“没毒。”
“那鸩酒乃是皇宫御赐,一路前来,你们是如何调换的?”
来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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