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音是在任唯远怀里醒来的,林音看着任唯远的眉眼,轻轻伸出手勾勒起来。
任唯远疏忽睁开双眼,握住了林音的手腕,“别乱动。”
被当场抓获的林音僵住了,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你醒啦。”
任唯远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
林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翻身穿鞋猛地离开了床。
看着林音大有逃命的想法,任唯远不经哑然失笑,“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不是吃也差不多了,林音下定决心要离早上发情的男人远一点。
林音默默地抬头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马上还有早课,我先去洗漱了,你自便。”
不理会身后男人变幻莫测的脸色,林音走向了洗手间,发现方媛也在里面。
看着方媛欲言又止的娇羞的模样,林音一猜就知道她昨天没有把宋凌云赶去和管休睡,甚至还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林音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
方媛讷讷地碎碎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方媛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就不幸灾乐祸往林音的旅行箱里放什么避孕套了,早知道她就不可怜哭唧唧要她帮忙的宋凌云了,她觉得该可怜的应该是她自己,毕竟她觉得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周末的时候小星的父母果然遵守承诺回来了,还特地请他们几个吃了顿饭。
爸爸妈妈回来了,小星显得格外兴高采烈,不但提前领来了哥哥姐姐们,还懂事地数好了碗筷放在八仙桌上。
在饭桌上,小星的母亲不好意思说:“之前麻烦你们了。”
见他们都很友好,又小心翼翼地问:“我听小星说小林老师晚上去小树林找她还把腿划伤了,没有事情吧?”
林音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涂过药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孩子饭量小,吃完饭就早早地下了桌。
小星的母亲看着在院子里蹦跶的小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也不是不想回来,但是你们知道从越城到这里,单单我们夫妻俩来回的火车票就上千了,一个月回来一次就要花掉大半个月的工资。”
小星的母亲才三十出头,可她郁郁寡欢的神情和眼角的细纹看上去已经有了四十岁。
宋凌云听了这话愣住了,他从有记忆起就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没有因为钱发过愁。
“不能把小星也带去越城吗?”他直起腰急匆匆地问。
小星母亲摇了摇头,“哪里这么容易,我和她爸都住在员工宿舍里,没有钱给她买学区房,学籍办不下来。何况,她去了住哪呢?老板又怎么会让孩子住在员工宿舍?就算转学了,小星没有城里孩子的资源,穿衣用品都不比人家,又会不会被孤立被排挤呢?”
母亲心里的担忧被一股脑说出来反而轻松了很多,小星母亲苦笑了一下,“没关系,你们不用替我们操心,我会让小星好好念书的。”
“这是她改变自己生活的唯一的办法。”母亲的失落掩盖在微笑之后。
老爸好像资助过一些成绩优异的贫困学生,宋凌云嘴唇微微翕动,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那些微薄的帮助对拯救一个家庭无济于事,也完全无法从源头上下手。
但是如果自己是一个成功企业家,或者成了人大代表,是不是出的力就可以多一些,宋凌云若有所思。
两个星期支教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
这一天下午天气晴朗,微风拂面,几个人准备在村里的一块草地上野餐。
在青草地上铺上一块明黄色的格纹桌布,两个野餐篮子随意压在上面。
一个篮子里满满当当放着桑葚、苹果、饮料、三明治、午餐肉、沙拉之类的吃食,另一个篮子里除了餐具,还有半束刚摘下来的栀子花,带着晨起的雨露摇摇欲坠。
林音和任唯远戴着耳机坐在一起,分享同一只轻快的钢琴曲。
宋凌云从远处匆匆跑来,手上好像拎着一只焦黄的烧鸡。
方媛戴着宽大的遮阳帽,看见宋凌云滑稽的样子不经笑出声,“这哪来的?”
宋凌云放下烧鸡,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小星奶奶听说我们要野餐,现烤了给我的,还热乎着呢。”
方媛笑了半晌,“我还以为你钻木取火做出来的呢。”
管休弹着一把走音的木吉他从前面走过来,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居然也弹得有模有样。
杨素娟暑假没有闲着,为了赚钱,她一直在村口的饭店里端盘子,为了和他们一起野餐今天她特地和同事掉了班,所以身上的粉色围裙还没来得及换。
杨素娟把手放到背后想把围裙解开,摸索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管休放下手里的木吉他走了过去,帮她解开了那个死结。
“谢谢。”杨素娟转过来,一张素净的脸突然绽开笑容,她的唇边微微漾起一个小酒窝,灿烂得差点晃了管休的眼。
管休知道杨素娟不想花她养父母的钱去培训,所以暑假一直在打工赚钱。管休看着心疼,但绝口不提让杨素娟辞职的事情,哪怕他有足够的钱养她。
她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好女孩,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包括他自己。
管休揉了揉她的短发,“累了吧,赶紧坐下歇会,宋凌云刚从小星家拿过来一只烤鸡。”
杨素娟任由着他的动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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