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前一个晚上,按照习俗,林音回到了父母的老房子里。
虽然从婚礼一个月之前新娘子就要开始注重皮肤保养,以便婚礼那天状态适合上妆。
但林音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水灵灵的,虽然不施粉黛,却依然十分美,但不知为什么,她却不是很满意,又给自己敷了一张补水面膜。
林音终于明白了女为悦己容,原来她觉得女子就是要独立自信,美给自己看,无惧他人的眼光,为他人着色纯粹是放低自己的姿态,大可不必。
但她现在突然觉得,从另一个角度想,好好着装未必不是尊重自己也尊重对方,当两个人以平等的姿态坠入爱河里时,想要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是人之常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费尽心思是卑微,但为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体贴入微这是爱啊。
林音回到床上正发呆着,手机微信上突然蹦出一条微信,“想你了。”
林音勾了勾唇,觉得任唯远今天真是黏糊糊的,明明才离开没多久。本来两个人都老夫老妻了,鲜少说情话了,但林音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最后,林音给任唯远打了一个电话,和他絮絮叨叨地说话,见林音精神亢奋,任唯远给哼了一首晚安曲,林音终于在任唯远的歌声中眼皮逐渐合并,呼吸逐渐平静。
第二天林音被林妈妈叫起来后发现手机的通话居然还没有关。
“起床啦。”林音对着手机温声说。
林音以为任唯远会迷迷糊糊地被她弄醒,结果任唯远立刻回了句早安,声音清朗,没有半丝慵懒困倦的意味。
“你起了?”林音有点惊讶。
任唯远不像林音要早起做古风妆造和发型,居然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任唯远低低地笑了一声,“睡不着,有点紧张。”
合着昨天把她哄睡了以后他自己没有睡着吗?孤枕难眠?
“那你眯一会吧,今天要忙得事情多着呢。”林音连忙说。
任唯远嘴上应声,实际上人已经到了酒店现场进行最后一次监工了。
林音的明制婚礼十分华丽,因为漫游在云城有酒店,作为大老板的任唯远自然不必急着像其他新人提前一年半年预定场地。
至于定制的婚服,早在两人扯证后,任唯远就拿着几张设计师初稿不经意地问过林音的喜好了,尺码什么的任唯远自然是拿捏得透透的。
伴郎团由宋凌云、管休、裴之宴、季北辰组成,而伴娘团则是方媛、任甜、杨素娟和林音的大学同学朱墨构成,水红色的方领比甲穿在浅粉的对襟立领短衫旁边外面,下裙是褶子锋利的蓝色满地金马面。
中式婚礼虽然与西式婚礼形式上略有差别,但都是庄重的,用一张婚礼回忆相爱的点点滴滴,感谢长路漫漫与你邂逅,以后的日子我们同甘共苦一起携手。
在林音的想象里,她不需要洁白的曳地长裙和蓬松的头纱,不需要贵重闪耀的皇冠和珠宝首饰,她要解缨结发,向父母敬茶,从此永结同心。
正如她希望的一样,无论是布景还是菜色都古韵十足,正是春天,桃之夭夭,宴客厅里没有放玫瑰,而是直接放了粉雕玉琢的小桃花。
在大厅的最两侧放着两颗灼灼的桃花树,树上寄着许多风铃和红色的许愿条,供宾客写下自己的愿望。
正式仪式之前,裴之宴和季北辰两个人在入口处记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要出国进修,不得不离这个圈子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最后一次社交上,季北辰今天格外兴高采烈,抢过了裴之宴手里的毛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比起裴之宴的字的端正雅致,他的字更加fēng_liú潇洒。
过了一会儿,过了宾客签到的高峰期,季北辰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旁边的桃花树。
“这树倒是真真好看,欸,你看你们多人都去借喜气,你不如也去写写,你看看你打光棍都二十五年了。”季北辰满眼笑意。
裴之宴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单身我自豪,你这约人千次,成功零次很值得骄傲吗?我看你自己去求姻缘比较实在。”
季北辰傲娇地冷哼一声,“我去就我去,反正求个姻缘又不会少根筋,倒时候你变成我们哥几个里的光棍你就哭吧。”
裴之宴抿了抿唇,眸光闪烁了一下,想起了每次回老宅就要被自己亲哥裴易寒和嫂子温晴秀恩爱,奇怪的胜负欲突然被激发了出来。
裴之宴随手提起毛笔,顺滑的狼毫在砚台上划过,多余的墨汁自然地流淌了出来。
站在桃花树下,裴之宴拉下一株枝干遒劲、桃花灼灼的桃枝,想在上面画一朵象征着女性美的花朵,但是看着季北辰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红条子,裴之宴抿了抿唇,随手画了一株小小的禾苗。
“这是什么意思啊?”本来以为裴之宴终于开窍了,但看着红纸条上的小禾苗,季北辰摸不着头脑地问。
裴之宴本来就不想把自己的心思放在明面上,于是随口敷衍道:“谁像你满脑子情情爱爱,我想的是世界和平。”
季北辰看着那株灵动的小禾苗,颇为疑惑地挑了挑眉,难道是因为禾苗的禾与世界和平的和谐音吗,还是因为大家吃饱了就会世界和平?
这个时候,季北辰自然想不到是自己亲手促成了裴之宴的姻缘,最爱社交的自己反而成了他们哥几个里最晚脱单的。
话说回来,古人云:人生三大乐事为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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