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神了,”白路舟缓过劲后重新启动车子,“知道是谁告的‘飞翼’吗?”
“我查了,是他们的竞争对手,hold。”
“知道hold背后的金主是谁吗?”
“我查了,是舟行娱乐。”
“知道舟行的老板是谁吗?”
“这个还没来得及查。”
白路舟难得正经地给她建议:“我觉得你去求求舟行的老板,他肯定会放你弟弟一马,并且,说不定连带学校那边他都能帮你搞定。”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弟弟这次惹的麻烦不小。”
“不是我想得简单,是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知道省教育局局长姓什么吗?”
春见摇头。
“姓白,他老婆就是你弟弟的班主任陈婧,他是我二叔。”
春见本来想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反应过来,偏过头不轻不重地总结:“这么说,舟行的老板,肯定也是姓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老板,现在正坐在我身边,开着车跟我说着话,对吗?”
白路舟前一秒还沉浸在“这事我能帮她解决”的暗喜当中,结果春见一开口,那种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他甚至根本无力招架她投来的目光。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已经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
他不知道怎么接话,春见也没再说什么。
建京大学百年恢宏的校门立在应江上游经过的地方,门口保安室空调外挂正高速运转着,墙根泅了一摊水。
白路舟将车停在校门口,春见沉默着解下安全带推门下去。他拧着眉头烦躁地看着她走进校园的林荫道,然后消失在一群刚下课的学生当中。
很久之后,白路舟回头看了一眼白辛,白辛也在看着他,脸上不乏失望。
白路舟咂了咂嘴,问:“渴不渴?”
白辛给了他个面子,点了点头。
白路舟摸出几张纸币递给她:“自己下车去买冰激凌,别跑远了。”
看着白辛钻进路边的小超市后,白路舟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午后空气中的热浪由远及近,贴着车窗玻璃钻进车厢。
白路舟没抽两口又掐灭,关上车窗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拨号键,输入了烂熟于心的十一位数字。
对方很快接起,却没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一声不吭地下车,是准备以后都不见我了吗?”说这话的时候白路舟心跳得特别快。
春见立在院办大楼前,找了个荫凉处:“不是,是在想怎么求你。”
“要是我说,你不用求我,我也会帮你,你信吗?”
“信。”
“那好,我在陈婧办公室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信。”
“我说我现在很想见你,你信吗?”
“信。”
“待在原地等我,行吗?”
“行。”
白路舟挂掉电话,一脚踩下油门将车开进了建大校园。
而此时,白辛提着冰激凌和水从小超市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找到白路舟的车,撇了撇嘴,脑袋瓜子一亮,从袋子里拎出一瓶水朝校门口保安室走去。
地科系院办。
张教授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叹气:“你怎么回事,资料全都对不上,自己没发现?”
春见站在张教授身后,看了看计算机屏幕:“资料对不上要重新实验?”
张教授气恼地敲了敲桌子,拔高了音调:“还有别的办法吗?前后穿插错误高达百分之六十,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见抓过鼠标上下翻着浏览了一遍,敛眉:“我的原始资料被人改动了。”马上问,“习铮还在九方山吗?”
张教授急了:“被改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一句被改了就完了?你知不知道十月份就要论文答辩,你自己看看还剩多少时间?三个月不到!一个实验周期是半年,你是打算推迟毕业?习铮还在九方山,要我给他打个招呼?”
被张教授那么一说,春见突然明白过来:“推迟毕业就意味着研究院那边的名额跟我无关了。呵!”她扫了一眼计算机上九方山油叶岩项目小组的名单,苦笑,“看来刘玥说得还真对。算了,我自己想办法,习铮那边也不用打招呼了。”
“春见啊,”张教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是我说你,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还遇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没有。”
春见把两份资料下载好,跟张教授道别后就离开了。
是谁改了她的数据,她心里一清二楚。
院办大楼下,白路舟靠在车身上浪荡又潇洒,身边围着几个抱着书经过的女同学,仰着头在说什么。
他抱着手站在她们中间,脸上挂着笑,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可以跟你微博互关一下吗?”其中一个女生满心期待地问,眼中流露着不加掩饰的爱慕。
白路舟刚拿出手机,春见就一个大步走过去,夺下他的手机,冲那女生道:“他没微博。”
那女生划拉着手机,把白路舟的微博号找出来:“那这是什么?”
“有也不跟你互关,可以吗?”春见将白路舟的手机塞回他的口袋。
“她……”女生一脸委屈地看向白路舟。
白路舟一直都笑嘻嘻的,他简直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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