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赶紧回去休息。”
春见回到房间往床上一瘫,脸贴在枕头上,温度很快升起来,很像昨天晚上白路舟掌心里的滚烫——
白炽灯在头顶摇晃,她看着他的脸,眼睛里像是有火苗从安静到剧烈,渐渐将他的双眼烧到沸腾,他的感情是热切不留余地的。
旧工厂,烟灰色极简loft设计,他将她抵在墙上,呼吸随着窗外夜风一起拂到她脸上,微痒。白路舟十指插进她的双手里扣住,拇指轻轻捻着她的手背,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他们鼻尖抵鼻尖,白路舟眯着眼:“我见过你,好多年前。”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在建京一中的橱窗里。那照片上你留着齐耳短发,眼睛很大像葡萄一样。我盯着看了好久,当时就想,你要是还没毕业,我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然后像现在这样,”他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上唇,“亲你,”腾出一只手移到她的腰间,收紧,“抱你。”
春见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动把俩人的距离拉近。
白路舟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抱着她的腰,说话间,气息就喷洒在她唇边:“从第二次见你开始,就跟中了蛊一样,见到你烦,见不到你更烦。你那么轴,满脑袋都是石头,都不知道看看我,我没有你那些石头好看,嗯?”说着,故意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略带幼稚的口吻,让春见发笑:“你比石头好看。”
“为什么要选c,嗯?”
“因为a和b的答案都不够好。”
“不好吗?”白路舟低头深吻住她,纠缠的空隙里,又问,“为什么不好?我跟你之间,从‘花干’开始,一来一回早就算不清楚了,你难道不喜欢我?”
春见仰着头努力呼吸:“我和你之间,就一件事比较清楚。”
“什么?”
“我想要你。”
……
春见微微睁开眼睛,窗口的折鹤兰在风中摇摆,枝条碰到玻璃窗上,轻轻的。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白路舟在她耳边如梦似幻的低语声,说他找到她就跟找到了迷失了很久的回家的路一样。
他疯狂索取,疾风骤雨的情感停在了理智崩塌的紧要关头,她还没准备好,他没强求。
之后她把自己包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一整夜如同行走在云端,迷糊又不真实。
房门被敲响,春见骤然清醒,烧红的脸渐渐褪去热度。
春生带进来两瓶冰饮料,低下头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探:“姐,你发烧了?脸那么红?”
春见跳下床,拉出椅子坐下,拧开饮料:“没。”
“哦。”春生坐到她的书桌上,“那个,学校那边给我通知说为我保留了学籍。姐,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一定不要你再为我操心。你别生我气了行不?”
春见抬头。春生逆着光,身形轮廓差不多已经定型,发梢支棱在风中,是少年灿明的模样。
想再多苛责他几句的念头全都散去,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哪有那种本事把你从里面捞出来啊。你是用了最后也是唯一一次开外挂的机会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姐最厉害了。你放心,我是真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听你的话,以后赚了钱全都给你。”
春见把他从桌子上赶下去:“我要你的钱干什么?”
“你不要也行,那我给你买包买衣服买好吃的,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玩。”
打开计算机,按了开机键,春见不自觉地就笑了:“我有男朋友,这些事还轮不到你。”
春生一听就奓毛了:“司伽哥不是说你俩已经分手了吗?哎?你什么时候又有的男朋友,谁,谁?”
这话一出,春见马上愣住了。
春生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时,客厅门被“咣当”一声推开,接着浓重的酒精味就顺着风飘了进来。
下一秒,是王草枝放下锅铲关火急匆匆跑出去的声响。
“喝喝喝,总有一天你要把你自己给喝交待了。生儿来扶一把,快一点啊,再去给你爸倒杯蜂蜜水。哎哟,我的天哪,这味儿!”
“王阿姨,春见在家吗?”化颜上楼经过门口,问了一句。
“在。”春生回的。
春见刚打开word,化颜就跳了进来:“怎么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春见抬了抬下巴:“充电。”
“拍摄两天后开始你知道吧?”
“我拿到合同了。”春见指了指桌子上的几张纸。
“咳,我呢,有件事求你。”
春见停下动作:“什么?”
化颜将椅子摆正,坐下:“你知道这次地域美食的第一站就是咱们建京,我爸的那个小吃店有些年头了,味道和口碑都摆在那里。正好嘛,你给写上一笔,到时候我自己拍些镜头,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算了。”
“行。”
“哎,你气色不错啊,最近有好事?”
“嗯。”
“什么好事啊,不会是这么快就找到下家谈了恋爱吧?”
春见猛地抬头。
是恋爱吗?
她和白路舟,是吗?
隔天,春生接到了hold俱乐部的签约邀请。
京陵,金牛座。
唐胤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是他喜欢的温度,16c。
他坐在椅子上,有些颓然。对面坐着个人,他盯着看了很久,始终没开口。
“阿嚏!”春生打了个喷嚏,悻悻抬头。
唐胤垂了垂眼皮,眼神扫过桌边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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