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不废话嘛,我这里只有你有钥匙,不是你是谁。”
何止贼笑:“连我们某博士都没有?”
“她要这儿的钥匙干什么?”
“还装。”何止打开微博,“这是谁和谁的照片啊!哎哟,这才几天没见,这家伙叫你给秀的。白路舟,你瞅瞅啊,你这眼睛都要长人家身上了。”
白路舟上去就是一脚:“嫉妒啊?”
“那可不,某博士你都能搞定,厉害啊。”
“你别给我阴阳怪调的,春博士就春博士,什么某博士。”
何止收起手机:“哟,有些人怕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吧。我提醒提醒你啊,”学着白路舟的语气,“‘谁认识她啊,爱咋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以后谁再在我面前提‘春’,小心我跟他绝交,什么春天啊、春风啊、春光啊都不行’,你忘了?我可没忘啊。我囫囵就你一个有钱朋友,我还指着下半辈子都抱你大腿呢。”
“边儿去!”白路舟一胳膊肘捅过去,“后备厢里的东西帮着往屋里拿。”
“这都什么啊,”何止扒拉着那一袋子一袋子的东西问,“你买这些玩意儿干什么?”
“给我家小朋友的。”
“白辛能喜欢这?”
白路舟恍然大悟,面带愧色:“哦,逛了大半天忘记给我闺女买东西了。”
何止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合着你是给春博士买的?还‘小朋友’,你恶不恶心啊。别人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可好,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全世界。”
“我乐意你管得着?”
何止跟在他身后冲他撇了撇嘴,心里默默地给他后脑勺贴了个“见色忘义”的隐形标签。
白路舟回屋里往沙发上一坐,忍了大半天没抽烟,这时候有些犯烟瘾了,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点着后猛吸了一口。
电视上正在播放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中部地区会有连续强降雨。
“叔叔阿姨安顿好了?”
何止继续吃面:“嗯,在一个建筑队上,包吃包住,我爸开升降机,我妈给工人做做饭。”
白路舟眯了眯眼:“那多累啊,赶明儿我帮着找些轻松点儿的。再说了,他们一把岁数了,不工作你养不活?”
“这不是养不养得活的问题,人活着就要去实现自己的价值,这是我爹的原话。有人住高楼那就得有人砌墙,有人吃饭就得有人开饭店不是?再说了,我爸妈干这个都习惯了,不搬砖不扛麻袋的不累,你甭操心了。”
白路舟坐够了起身去洗澡:“那行,有需要你吱一声。”
何止两三下把碗里坨了的面吸溜干净,惬意地往沙发上一躺,脑袋磕到个坚硬的东西,伸手一摸,摸出一块蓝色石头。
“嘿,这下连我儿子的坠子都有着落了。”何止喜笑颜开,把石头往口袋里一塞,困意来袭,换了几个姿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稍亮的时候,王草枝来敲门:“不是说八点钟要去跟着拍什么东西吗?”
为了恢复资料,春见熬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这会被王草枝吵醒,意识还没清醒,“嗯”了一声。
王草枝干脆将她房门推开,走了进去:“那还不快点起,都快到八点了。”
春见眯着眼伸手摸出手机,打开一看,才刚过六点。
“快点啊,还磨叽什么?”王草枝又催了一遍,“待会儿出去的时候走地下停车场,看看你爸是不是在那里打麻将。”
春见往床里面蹭了蹭,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我没空。”
“什么叫你没空,你这什么态度?”王草枝走过去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我跟你讲啊,房租已经到期了,下一年的你至少要出一半。”
春见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件衬衣往身上一套就准备出门找个地方继续睡。王草枝脸一下就垮了,拽住她的胳膊不松手:“你冲什么冲?我是你妈,再不好听的话你也得受着。我还一直忍着没追究呢,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你不是和司伽在谈恋爱吗?你这是脚踏两条船了?我什么时候教你朝三暮四了?”
“我和司伽分手大半年了。”
“分手了?”王草枝惊讶,随即生气,“司伽那么好的条件,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你居然还跟人家分手,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什么年纪了,你还挑个什么劲啊,我的天哪!”
楼下院子里已经有晨练回来的人,上楼经过门口的时候,打着电话满心欢喜地和家人说今天早上的豆腐脑特别嫩,甜的咸的都买了,油条也是刚出锅的热乎的。
随便改几句台词就能完全重合的场景,春见和王草枝之间上演得实在太多,多到现在春见都腻了,不想再配合她。
洗漱是在楼上化颜家完成的,早餐是在化颜爸爸的店子里吃的,还多送了一碟小菜和一个虎皮蛋。
化颜扶了扶眼镜,将自己的碗朝前面推了推:“爸,我的呢?”
化颜爸爸擦着手笑:“你要吃就自己去拿。春见,你这一看就是又熬夜了吧?今晚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炖只鸡补补!”
“哎,不是,我说爹,谁是您女儿啊?”化颜一脸嫌弃地看着春见,“您不能因为她要给您写文章就亲疏不分了呀。”
化颜爸爸一巴掌拍到化颜脑袋上:“瞎说什么呢你,你俩都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都是我闺女。”
“行行行,我瞎说,春见是您大闺女,我只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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