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舟扫了一眼化颜,问:“你朋友还有招惹姜予是的本事?”
春见说:“没有,但是已经招惹了。”
白路舟问:“怎么招的?”
春见给他比画:“一板砖拍上去,当场血如泉涌的那一种。”
白路舟惊讶了:“这样了他还能放过她?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读书那会儿有个女生不小心把墨水泼到他身上,他当场给姑娘说得差点让人以死谢罪了。”
“那么夸张啊?”化颜嘟囔。
白路舟松了口气,脸扭向春见:“不过,你是我的人就不一样了,他再厉害也不敢动,动你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化颜浑身一冷,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赶紧起身告辞。
化颜一走,春见就憋不住了,抿着嘴鼓起脸,眼眶一红:“脚疼。”
“什么?”
白路舟立马低下头,见她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是光着的,光着的那只脚背上血肉模糊已经肿成了馒头。
白路舟心一揪,紧张地问:“怎么搞的?”
“你先别管怎么搞的了,我快疼死了,你带我去校医务室。”
“我去,你别告诉是叫那块拍姜教授的板砖给砸的啊。”白路舟一把将人抱起就开始跑。
春见指着反方向:“跑反了。”
白路舟刚掉头,春见又说:“车,开车去。”
关心则乱,白路舟跟只无头苍蝇一样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正确的去往医务室的方式。
地科系院办,张教授办公室。
白路舟把春见放在门口,春见敲门进去时,张化霖教授正拿着习铮从九方山带回来的样品边看边笑着说:“不容易啊,你们这两个月辛苦了,收获不小。”
看到春见,习铮打了个招呼,注意到她别扭的走姿,望着她脚上的绷带问:“你的脚怎么了?”
“被砖砸的。”一句话带过,然后春见单脚跳过去拿起桌上的项目报告表看,突然就兴奋了,“总量这么大的吗?林业部门怎么说的?能同意开采?”
习铮回答:“这部分还在协商,毕竟九方山的珍稀动植物太多,一旦开矿,要恢复只怕需要很多年。”
“不破坏生态是前提,前段时间阳山的泥石流就是个教训,”春见把报告放下,“如果目前的技术还支持不了的话,我建议开矿的事最好延后。”
习铮附议:“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化霖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你们两个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学生。剩下的事我去跟相关部门协商,你们就专心做毕业论文吧。”
“哦,对了,刘玥跟我说你的论文资料被改了,这是她给你带回来的实验样品。”习铮从地板上拎起一个包递给春见。
春见将包接过去和习铮一起离开,脸上涌现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难得刘玥有心,谢啦。”
“数据怎么能被人改了呢?”习铮不解,“那你这论文岂不是要推迟了?”
“推迟不好吗?错过了研究院的招聘,你们不就少一个竞争对手?”春见说得随意。
习铮一愣:“这人的用心也太歹毒了吧!这不是恶性竞争吗!谁啊,跟我说,我帮你揍他去。”
春见抬头扫了一眼远方高净的天空:“不用,我会亲自动手。”
院办门口,习铮先一步离开。白路舟蹲下将春见背起来,胸前再次被挂上一包石头,他心底坚信历史是有轮回的。
春见宽慰他:“或许,真的是因为肉都长在胸上?”
“是吗?那天我心太急,观察得不是很仔细,要不咱俩找个地方再深入了解一下?啊……别咬我耳朵!好了好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应该看到你就光想上你。我思想不端正,我有毒。”
春见:“……”
不会花言巧语的人,表达起“喜欢”来一向简单粗暴,白路舟是,春见也是。
她低下头,要求:“头扭过来。”
“嗯,什……”
白路舟刚一扭头,嘴唇上就附上了一片温热,比冬天的太阳暖,比春天的风要软。
停车场的门从里面被撞开,两个彪形大汉追着一个“小弱鸡”,嘴里喊着“还钱”。
门口的红色胶桶顺带着倒在了地上,里面洗拖把的污水沿着地砖流得到处都是,泅成一摊的脏水被高速驶过来的车溅起一米多高,眼瞅着就要落到车前盖上,白路舟迅速把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头“嗡”的一声拐到边上成功避开了那摊污水。
小弱鸡在奔跑过程中眼睛扫到了进门的这辆漆红色法拉利,当下计上心来,朝几乎已经停下来的车头上狠狠撞去。
“嘭——”
不算响,但胜在动作要领得当,车祸现场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白路舟下意识地踩死了刹车。
还不等他回过神,一声惊天哭号就在不远处炸开——“救命啊,豪车撞人了,有没有人管啊……”
闻声,安全带解到一半的春见蓦然停手,抬头从挡风玻璃往外看,视线里出现了两个大汉,穿着背心,胳膊上文着青龙白虎,正目瞪口呆地盯着地面看。
接着,那哀号声的音量又升了个级:“要死人啦,胳膊腿都被撞断了,有没有人管啊。”
白路舟脸上一哂,想他风光无限的飙车史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跟春见吹,这就在她家门口的阴沟里翻船撞了人,脸还要不要了?
不过眼下脸显然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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