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多伦多的雪似深冬的寒夜,仿佛无穷无尽,陆竞骁只有十岁,却已经可以一个人去加拿大看望母亲了,只是当晚他从母亲的家里出走了,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心里的温度慢慢降低。
许雅竹和那个叫贺文清的男人找了他一夜,到最后还是贺文清找到了他。男人踏着雪,阔步而来,气质温和、儒雅,陆竞骁却打心底抵触着、抗拒着,目光里透着一股冷漠和渐生的恨意。
贺文清已经年近五十岁,自然了解一个未成年人的心思?:“竞骁,我知道你还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对你妈妈是真心的。我认识她已经很久了,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她打工留学的时候吃了不少苦,这些年也一直是我在加拿大照顾她。我年轻的时候跟她的经历很像,所以我更不会伤害她,相信贺叔叔一次好吗?”
陆竞骁没说话,仰头看着这个男人的脸,用充满质疑的目光打量他。
许雅竹找到了他们,匆匆跑过来,她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慌张:“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贺文清怕许雅竹责怪他,本能地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头,憨笑道:“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吗?”
“啪”的一声,陆竞骁抬手挥开贺文清摸他头的手,目光阴冷,声音里充满敌意:“别碰我!”
“陆竞骁!”许雅竹低吼了他一声。
从小到大,陆竞骁从来不曾被许雅竹用这样的口吻吼过,他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雅竹,挑眉?:“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吼我?”
许雅竹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是蓦然一疼,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溺爱他的时刻,只能板着脸继续道:“竞骁,很多事情你必须学会坚强起来,勇敢面对。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发展下去,你不能改变环境,就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你懂吗?”
陆竞骁根本听不下去,倔强地看着她:“我要你回去,和爸爸在一起,我不喜欢他!”
“竞骁……”许雅竹眼圈泛红。
贺文清始终沉默,看着母子二人都那么倔强,他叹了一口气:“竞骁啊,外面这么冷,万一冻坏了,到时候你爸多担心你啊,先回家吧。明天咱们去钓鱼吧?叔叔特别会做鱼,可香了!”
陆竞骁看着眼前还在憨笑的男人,没说话。他不想让陆震一担心,沉思了一会儿,率先往家的方向走。
一夜过去之后,刺眼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说来也奇怪,久不见晴的多伦多竟然放晴了。
贺文清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做好三份早餐。陆竞骁吃了两口,想起身回自己的房间,许雅竹拉住他的手,笑容依旧如以前那般温暖:“宝贝,妈妈昨天不该吼你,别生气啦!”
陆竞骁心里一阵难过,没再说什么。
“走吧!咱们去钓鱼!”
陆竞骁被许雅竹强行拉了出去,到了一个宁静的湖泊边。贺文清把一切钓鱼工具准备好后递给他,他没说话,接过来自己坐在旁边开始钓鱼。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脚趾冻得有些僵,陆竞骁再起身的时候,脚踩到了泥地上的石子,重心不稳,往旁边的湖里倒去。
许雅竹惊呼:“竞骁!”
陆竞骁的心扑腾扑腾跳着,心率过快,让他感觉呼吸困难,他霍然睁开双眼,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看到的是一张小圆脸,旁边的梁好凑了过来,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天哪!为什么像你这种天天上课睡觉的人还能每次考第一?”
陆竞骁起身,发现自己正坐在高一三班的教室里,老师正在讲台上讲得津津有味,而旁边的女孩正盯着他,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
原来是个梦……
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曾经的回忆变成了梦,再一次在脑海里出现。
可是最后这件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呢?他坠湖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他竟然有一阵短暂性的失忆,他觉得头疼得厉害,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没事吧?”梁好觉得他脸色不太好,连忙关心地问道。
陆竞骁斜睨了她一眼:“你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多听讲。”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梁好不满地瞪他。
陆竞骁没说话,他不喜欢跟女人吵。
梁好又道?:“你要是不舒服,我举手跟老师说,让你去医务室。”
那时候的他对梁好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只觉得这女人聒噪得很,加上梦到了他最不愿面对的事情,他脾气很不好:“你怎么这么烦?”
梁好愣了一下,转头拍着桌子站起身,冲着他喊:“你跩什么?我开学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不就是班里第一吗,你学习好能统治宇宙?”
老师和同学吓了一跳,纷纷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老师忙问:“陆竞骁、梁好,你们俩怎么了?”
陆竞骁的目光毫不友善,甚至带着点蔑视,他勾起一抹冷笑:“我第一都没资格跩,那你个倒数第一的就有资格了?”
瞬间,班里一片哗然,连老师都一脸焦虑地叫住陆竞骁,提醒他话太重了:“陆竞骁。”
那个年纪的少男少女自尊心有多么重,谁都能明白,那是绝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底线。
梁好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盯着他带着讥笑的面庞,没说话,硬生生地坐回原位,既没哭也没再闹。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陆竞骁倒是微微一怔。
这件事情过后,两个人一直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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