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啊……卫擎宇摸着云小诺的丸子头,竟然不是实心的。
云小诺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沉,她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竟然看到班长大人在不要脸地玩她的丸子头。
“你干什么?”云小诺急刹车。
卫擎宇连忙收回手,在空中胡乱地摆动了几下:“刚刚你头发上有只虫,帮你拿掉。”
“是吗?”云小诺半信半疑,用镜子照了照。
“已经飞走了。”
“哦。”云小诺继续骑电动车。
卫擎宇舒了口气。
两人很快来到安芷梦的家门口。云小诺按响门铃,过了很久,安芷梦终于来开门。她还穿着睡衣,睡眼蒙眬,她揉了揉眼睛,看清云小诺和卫擎宇,诧异了一下:“你、你们怎么来了?”
“你没来上课,我们有些担心你。”云小诺上下打量着安芷梦,“你这是才刚醒?”
“嗯,闹钟坏了。”
云小诺虚惊一场:“没事就好。”她想了想,“我们刚好要吃午饭,你刚起床应该还没吃东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不用了。”安芷梦下意识地拒绝,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她面露尴尬。
云小诺笑了笑:“跟我们一起吧。”
父母一整天都在公司上班,没有人管她,她一日三餐都是靠自己解决,也不会做饭,只能出去外面吃,安芷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你们先等我换个衣服。”她后退几步,正要关上门,突然一个瓶子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滚落到云小诺的脚下。
云小诺捡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安眠药,她满脸吃惊:“你……”
卫擎宇皱了皱眉。
安芷梦连忙把药拿回来:“我最近失眠得厉害。”
“可是我听说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云小诺皱眉。
安芷梦微微点头:“我知道,但是只要能睡着就行了。”
“所以你是因为吃了这东西才睡过头?”卫擎宇问。
“应该是吧。”
“你父母不管你吗?”卫擎宇又问。
“他们忙。”父母常常半夜两三点才回来,安芷梦有时候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又被硬生生地吵醒。安芷梦垂下了头,小声地请求:“你们别告诉别人。”
“放心吧,不会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告诉别人的。”云小诺拍胸脯保证。
“谢谢。”安芷梦缓慢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他们找了一家砂锅米线,三人坐在一张矮矮的小圆桌前,云小诺突然想起崔博士来:“我昨天见到崔老师了,他跟我提起了你,说你上周都没有去他那里咨询。”
“我不想去了。”安芷梦把头垂得越来越低。
“为什么?”
安芷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云小诺猜到了几分:“你是不是怕班上的闲话太多?”
安芷梦微微点头。
“生病就该看医生,不去看才奇怪呢。”云小诺劝道。
“可是……我这是心理疾病。”安芷梦小声地说道。
卫擎宇忍不住插嘴:“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生病都一样要看医生,没有什么好芥蒂和害怕的。”
安芷梦没想到班长会这样说,她抬头看他,目光里夹杂着惊讶和感激。
云小诺看了看卫擎宇,没想到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感到很高兴。她轻轻地握住安芷梦的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安芷梦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心里一阵阵动容。
卫擎宇看了看安芷梦,突然想到一个计划。
周一的班会上,卫擎宇特意跟班主任申请了主持这次班会,主题是“心灵感冒了怎么办”。
云小诺看着屏幕上这几个大大的字,抿嘴笑了笑。
卫擎宇没有直接说抑郁症,而是将这个症状称为“心灵感冒”,很尊重人。
好像时间循环,不仅改变了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卫擎宇。
她和卫擎宇一样,都开始试着去理解对方,在意身边人,拥抱这个世界。
“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心灵感冒,当我们的情绪持续低落两周以上,并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和学习时,那就有可能是生病。我们不必感到害怕,相反地,我们要直视它并且学会克服,不要觉得自己很奇怪,你只是生病而已。同样,如果我们身边的人出现了这样的症状,请不要歧视他们,偏见和无视只会让心灵感冒越来越严重……”卫擎宇站在讲台上,认真地讲道。
云小诺看着卫擎宇,他面容清秀,眉宇间尽是根正苗红的正气,在讲台上娓娓道来着足够有说服力的话语,好似周身都发着耀眼的光,让人仰望。
同学们听着卫擎宇的话,都纷纷沉默了。
“如果你们曾经犯过这样的错,希望下一次,你们可以不再怀有异样的目光,不再孤立他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只有连接在一起,才能够成为可以生存的大陆,这就是团结和友爱的意义。”卫擎宇继续说道。
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想起自己对安芷梦做的事情,哪怕是无视,其实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帮凶。
安芷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被人理解过。
谭唯安看了看安芷梦,将一包纸巾轻轻地推了过来。
安芷梦拿起纸巾一看,才发现背面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笺,上面写着两个字“加油”,旁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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