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吃东西?”麦洛凑近叶冬米的耳朵,低声问。
“不想。”叶冬米摇摇头,“怎么还是觉得头昏脑涨的。”
“那是因为你睡多了。”麦洛伸手理叶冬米耳边的碎发,“缓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公开虐狗的画面,让其他人很不满。有人提议:“可以了,可以了,咱们玩游戏吧。”
一群平均年龄二十二岁的人,最后一致通过的游戏叫“击鼓传花”。
几轮过去,叶冬米精神来了,开始疯。那些上去表演节目的都被她撺掇得加了码,除了歌舞还得干别的,比如一心只想唱腾格尔的《天堂》的魏天,唱完了,还得和谢鼎抱一个。
谢鼎眉一挑,看向叶冬米,叶冬米对他笑了一下。
第二天天不亮,叶冬米就被麦洛叫醒。
“走,去看日出。”
叶冬米翻了个身:“看不看日出,最后太阳都会升起来。你们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没有‘们’,只有我俩。”麦洛把叶冬米从被窝里拖出来,“你闭着眼睛睡就行,我帮你穿衣服。”
叶冬米一听,不挣扎了,就闭着眼,让抬手抬手,让抬脚抬脚。好不容易上了路,叶冬米走了几步就不想走了,麦洛就把人背着,一路爬上山顶。
“你对日出是不是有种特别的迷恋之情?”叶冬米问麦洛。
“我是想和你一起看日出。”麦洛说。
叶冬米低头俯身捡起一块灰色的石头,揣进口袋里:“怎么突然想起这茬儿了?”
“情侣必做的一百件事。”麦洛说,“要一起看日出,还得一起看日落。”
“还有呢?”
“水上乐园、钓鱼、放风筝……”麦洛嘴不停,吧啦吧啦报了一长串。
“那一件一件来吧。”叶冬米又捡了块石头装进麦洛的口袋里,“等天气暖和一点,咱们就去水上乐园。”
“回去就去水上乐园。”麦洛从后面抱着叶冬米,“我们还有好多事儿要做。”
“但我们也还有好多时间呢。”叶冬米侧过头看麦洛,“一下子把一百件事都做完了,以后怎么办?”
“以后还有另外一百件事。”麦洛说,“我等不及了。我等了你十三年,现在恨不得把十三年的时光都补偿回来。”
“什么十三年?”
“那个男孩儿是我。”
眼前山峦叠嶂,深绿墨绿翠绿的树叶构成一片森林,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红日映天,像被烤得通红的硬币。飞鸟零散地飞去飞回,他们所在的营地里升起袅袅青烟。
叶冬米心“咯噔”一下,她手握住麦洛的手,然后就不再说话,静静聆听麦洛的来之不易的坦诚。
原来面前这个俊朗洒脱的少年,就是当年那个离家出走、饿晕在路边奄奄一息的男孩儿,以及原来那个连《雨巷》都背不明白的男生,也是他。
那个时候叶冬米正因为生物考了三分而万念俱灰,一个人躲在图书馆顶楼角落里,认真地想以后的人生路到底要怎么走。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一个声音沙哑的男生在背《雨巷》。
“独自徘徊在悠长悠长又寂静——哦,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远了远了,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到了颓圮的……篱墙,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
“凄婉迷茫。”叶冬米听不下去了,补上那个男生卡壳的地方。
她本来因为生物考了三分而万念俱灰,此刻在这儿听见有人连这么简单的诗都背不齐,内心得到了安慰。
当时叶冬米装模作样地教训那个男生:“戴望舒要是知道你这么背,他肯定气得把《雨巷》一把火烧了。”
她高中三年最感谢的人,其实不是班主任也不是父母,她最感谢那个男孩儿,也就是现在的麦洛。要不是他,她估计在高一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他让她明白,人各有所长,强求不得。
学文吧,别挣扎了。她听见自己说。
“我真该谢谢你。”叶冬米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当时肯定都沉沦了。”
麦洛挑挑眉,开始给自己邀功:“其实我会背《雨巷》。那天下午我去办公室抱作业,听见老师在那儿说7班有个学生叫叶冬米,生物才考了三分,对了道选择题,对了道填空题,其余的全错。我一想,这得多打击你的自信心啊,于是晚上我就先行一步先去图书馆顶楼等你了。”
“然后故意装作不会背,比我还笨的样子,让我重拾对生活的希望。”叶冬米把脸埋进麦洛的怀里,“但很奇怪的一点是,如果我俩高中就读一个学校,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你要是足够仔细,便会发现,光荣榜最顶尖的位置,上面一直挂着我照片。”
“为什么我从来没注意到你?”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麦洛笑得很无奈,“我大学不过比你晚去了一个月,结果就得知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当时差点儿想抓起电瓶车砸许淮阳。”
“为什么会晚一个月?”
“这又是一个好长的故事。”麦洛说,“接下来,你要听到我所有的生命轨迹了。应该和你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但你说过你想了解我,所以——”
叶冬米点点头,更紧地握住麦洛的手。
“三岁还是四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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