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游学项目,给钱就可以。”
“徐丽丽哪儿来的钱?”
“她家开连锁酒店的,你不知道?”
“开连锁酒店的每天算着时间买快过期的酸奶?”
“现在这个社会,是个人都有癖好,徐丽丽的癖好就是喝快要过期的酸奶。”
“你是叶冬米吧。”
“……”
叶冬米把麦洛手机放下,不回消息了。
中途拆题就没意思了。
但也不算全无收获,叶冬米贼兮兮地一笑,给麦洛打了声招呼就回寝室了。
徐丽丽还在床上坐着生闷气,叶冬米敲敲门,徐丽丽转头看见是她,又趴回床上。
“背单词呢?”叶冬米问。
“嗯。”
“西雅图有什么好玩的?”
“派克集市……”徐丽丽心不在焉地回答,“据说那儿有世界上第一家星巴克。”
“要出国的就是不一样,”叶冬米装模作样地竖大拇指,“我们关心的只有哪家馄饨和韭菜盒子好吃。”
徐丽丽拿书砸叶冬米:“闭上你的嘴。”
叶冬米很听话:“那好吧,唉,真可惜,我刚想说一下李望来着——”
“你去见李望了?”徐丽丽猛地坐起来,目光炯炯,眼睛瞪得像铜铃,神采奕奕地盯着她,“他说什么没有?”
叶冬米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现在自己不能说话。
“哎呀,可以说了,可以说了。”徐丽丽连忙摆手。
“李望……我跟他没见上面。”叶冬米把“李望”两个字拖得老长,足足把徐丽丽“吊”得脖子伸长了一倍。
“但是!”叶冬米一个停顿,把话卡在关键地方,她开始慢条斯理地理头发,然后拿着杯子去接水。
徐丽丽急得不行,见叶冬米这副样子,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什么?”
“但是,我知道李望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叶冬米玩够了,实话实说,“他可委屈地把你俩的聊天截图发给麦洛,问为什么。”
徐丽丽服气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坑?有人那么说话的吗?”
话是这么说,徐丽丽把单词书一扔,跳下床。叶冬米问她干吗,她说订外卖,这两天连着忧郁,饭都没好好吃,得补补。
“西雅图呢?”
“西雅图是哪个屯儿的?”
“你不是都把钱交了吗?”
“没有。”徐丽丽拍着胸口,劫后余生,“那天我去主楼交钱,刚好办公室的人出去吃饭了,没交成,让下周再去。”
“得亏没交成,不然现在还必须得去了,到时候我一个英语词汇量大于200小于300的人,可真不一定能活下去。”
叶冬米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她眨眨眼,说:“你就这么原谅李望了?”
“不然呢?”徐丽丽很疑惑。
“你的尊严呢?”
叶冬米教徐丽丽,虽然现在心底已经不生气了,但一定不能表现出来,她还是得高冷,得等着李望来哄,对外也不能直接说自己已经不去西雅图了,她还是得做出一副随时都会离开的样子。
徐丽丽听完,竖着大拇指夸叶冬米:“高,实在是高。”
“可以了,你不适合这种有历史底蕴的短语。”叶冬米面无表情。
于是,一切如叶冬米和麦洛的期待,李望开始了惨烈追女友之旅。
早饭豆浆和菜包子是基本配备,一三五豆腐脑,二四面包片、煎蛋,周六周天李望必定出现在徐丽丽寝室下头,等着佳人同意邀约。
这是麦洛教的:“我高中政治老师说的,为了追媳妇儿,一切主要矛盾都是次要矛盾,得用革命的热情去进行实践,革命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你头颅都不要了,脸面还算什么。”
李望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点点头,任重而道远地走了。
徐丽丽被这个随叫随到的李望迷住了,逐渐丧失自我,天天使唤得特别得劲儿。
“李望,我图书馆书还没还。”
“李望,我快递还在二食堂没取。”
“李望,我想吃葡萄。”
“李望,你乐一个吧。”
事情发展至此,李望觉得把徐丽丽哄得也差不多了。叶冬米和麦洛俩缺德的看戏也看够了。
李望晃晃脖子,对着镜子,比出枪的姿势,“咻”的一声。
他已经看见徐丽丽被完整盛在盘子里端来了。
“李望,我今天想吃梦溪那边的烤肉拌饭,加番茄酱,不要干豆皮,多加豆芽和黄瓜丝儿。”
“是吗?”
徐丽丽一听这语气,不对啊。她连忙下床,趴到窗前一看,正好看见李望离开的背影。
完了完了,肯定是自己做太过了!
徐丽丽悔不当初,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脚趿上拖鞋就往楼下冲,哪儿还有李望的影子。
徐丽丽慌了,连忙追过去,结果一过路口,看见李望正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闹了?”
“不闹了。”徐丽丽乖乖地点头。
李望很得意: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他脱下外套套在徐丽丽身上,语重心长:“我说话不中听,你以后得习惯。”
徐丽丽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有人这么说话的吗?
终于,麦洛期待了很久的水上乐园之旅来了。
唯一不太合计划的就是,多了四个人。
麦洛看了一眼,对着李望和徐丽丽、谢鼎和魏天四人笑得云淡风轻,实则气得牙痒痒。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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