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支烟,看着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陈梦生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幼稚的手表,在手腕上比画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了看摆在车前的那天两人在西餐厅的合影,掐了烟扬长而去。
温念歌,你最好在大学的时候学会老实一点。
此时,温念歌正被逼在角落,举着双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男朋?友!”
“我们都看到了,还嘴硬!”二丫说着指着她的手腕,“这不是情侣表?吗?”
“你怎么知道?”温念歌有些心虚地把手臂藏在了身后。
“你看,承认了!”二丫双手叉着腰,“这可是爆款,我能不知道吗?你已经不打自招了!”
“那就是我一个邻居!他也是这里毕业的,我们两个不可能的。”
温念歌一边说一边摇头,却被三花抓住了手臂:“我早就怀疑你不是‘单身狗’了!原来是追随着男朋友的脚步过来的!”
“念歌,你真的有男朋友啦?”
一寝室吵吵闹闹的,忽然瓶子的问话戳中了温念歌的痛点。
她温念歌小朋友虽然没有美到让别人神魂颠倒,但也算得上五官端正,有不少人曾打过她的主意!
但是每次陈梦生都阴魂不散地出现,因为大了六岁,跟温念歌同龄的人都有些畏惧他。久而久之,就传成了温念歌有个混社会的男朋友,不好惹!
温念歌知道以后恨不得掀桌,你们见过混社会的长得这么好看的吗!后来想想这不是重点,就认命了,一直宽慰自己早恋不好不好……结果就是到了现在,身边的人都过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见过双方父母了,她温念歌初恋还在。
温念歌怏怏地叹口气:“没有,我还是一枚比奶糖还纯的妹子。”
闻言,三花不甘心地追问:“一定是因为你有青梅竹马!”
温念歌听闻自己就咬牙切齿起来:“是有!”
有!怎么没有?她跟陈梦生绝对算青梅竹马。
虽然没有骑过竹马吃过青梅,但是她也是坐过他自行车,偷吃过别人送他的话梅的,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话梅很好吃,很贵,并且是独立包装。
她跟陈梦生是一起长大的,从小两家是邻居,双方父母都认识。陈梦生比她大六岁,也算看着她长大的。他聪明,小学跳了一级,初中跳了一级,华丽丽地考上了大学,并且二十岁就毕业。
而在陈梦生大学毕业的时候,温念歌的人生再次发生了戏剧化的转折。
因为生病,温念歌没有去参加中考,被迫复读。也就是说,在陈梦生步入社会的时候,她初中还没有毕业。
他一上大学,陈父陈母就各种游玩去了。当温念歌觉得可以开始一段青春恋情的时候,陈梦生坚持不懈地把她整到了最好的高中,让她的少女心溺死在了题海里。
人家青梅竹马都是互相对待情深缘浅,再不济也会在一个雨蒙蒙的日子对你情深深。而陈梦生不是没有,是根本没有。
自己本来上学早一年,重读了也没什么,和同龄人差不多,高三也考上了个说得过去的二本。就当她欢快地拿着录取通知书以为解脱了的时候,陈梦生来了,噩梦也来了。
陈梦生信誓旦旦地说m大好得清华、北大都比不了,自己天真的爹娘就收了录取通知书,让自己滚回学校继续复读。
现在想起来温念歌就想掐住他脖子问清楚,自己和他多大仇!不就是自己一岁的时候,他非抱自己把自己吓尿了,尿他一身吗?自己也算是吓尿的,是受害者好吗!
“我一定要诅咒他结婚后天天有家暴,揍得他不分东西南北!”
这话一说完,众人同情地总结她是“因爱生恨”。
好在第二天要军训,三人闹了一会儿就早早地上了床,饶了温念歌一命。
军训之前要开会,顺便认识一下他们系的总辅导员,因为温念歌赖床,四人都去得晚,只能分散地坐开。温念歌左边是二丫,右边是一个男生。
温念歌对身边的二丫一脸期待地说道:“会不会是个帅气酷炫的帅哥?”
“来了来了,真的是!”
不等温念歌回应,二丫就很是配合地做出了一副花痴的表情,温念歌顿时满心期待地转过了脸,然后脸上的神情就慢慢垮了下去,表情狰狞地反问自己:“陈、梦、生?”
她在做梦吗?还是噩梦。他嘴型对自己比了比“惊喜”,是噩梦中的噩梦吗?
忽然心好累……自己刚刚出生摆脱不了他,童年摆脱不了他,现在上大学了他竟然是自己的老师!
温念歌凌乱得有种错觉,她一定是复读了太久太久……以至于陈梦生媳妇熬成婆,学生熬成师。
陈梦生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还是一边的二丫叫她:“念歌,辅导员叫你做自我介绍。”
温念歌指着自己,傻傻地反问:“我?”
陈梦生温和地点点头:“我因为一些事情没能和大家尽早见面,其他班级我已经了解过了,大家再自我介绍一遍吧,这位同学上来吧。”
看,温念歌就说了,陈梦生绝对不会念他们二十年的感情的。你不给安排到最后,最起码你给安排到中间吧,这第一个就让自己去难道是青梅竹马之间应该有的默契吗?
温念歌半死不活地走出来,凶狠地瞪他,他则直接扭过头装没看见。
“我叫温念歌……”
陈梦生显然很不满意:“不要这么简单,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上次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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