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观音完全不吃他那一套:“我只知道我们老祖宗说过狗改不了吃屎。至于要不要刮目,我认为这要看你吃的是哪种牌子的屎,要是吃了不该吃的,别说是刮你的目了,你的脸我都要给你刮下来,看看到底有多厚。”
谢秉邻面不改色:“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阴影里,你也是辛苦了。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们不搞你。”
“看上江浮了?”
“和你无关吧?”
“当然有了。她是我罩着的人,你敢动她,你试试看。”铁观音宣布主权。
谢秉邻勾唇一笑,带着点危险:“不想让我动她也行,你来?”
国宾酒店在起州新城区,多数地段还在开发当中,烟火味比较淡,到了晚上,很多街道上连个营业的店铺都没有,行人数量更是以个位数来算。
比赛结束时是晚上十点半,公交车已经停运了,好在那个被江浮打到只赢了一局的物理老师是开车来的,回家的时候顺便带上了他们三个。
“哎,这个同学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上了车之后,物理老师问江浮。
江浮用特骄傲的语气回:“我表哥,远房的,以前没来过起州,”接着跟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崽有多优秀一样地介绍道,“我表哥现在在起中读书,在咱们高二年级理科第一名的位置上从没掉下来过。不仅成绩好,运动细胞也很发达,十四岁就获得了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我感觉我表哥没有什么是不会的,就算现在不会他也能很快学会。是吧,表哥?”
第一次,唐意风觉得优秀是件很丢人的事。
物理老师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有点不自在的唐意风,突然就笑了起来,对唐意风说:“我们江浮就是这样,从小就不着调,喜欢瞎热情,不过心不坏,成绩也很好,字那就不用说了,起州书法协会认证过的……”
唐意风不知道怎么接话,感觉车里的氛围怪怪的,有点像公园角里的相亲现场是怎么回事?
“哪有,我跟我表哥比不了,”江浮吹起“彩虹屁”就没完没了了,“我表哥上课不听讲、下课不刷题还能回回考第一,我就不行。我表哥……”
“不是说要带毛晨去配眼镜吗?”唐意风看了看一直被忽略的毛尖,打断她。
江浮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哦!但是,时间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明天晚……”
“明天晚上理综考试。”唐意风提醒道。
“那我白……”
“白天不能旷课,你答应过班主任。”唐意风低着头在手机上加购了下个季度的全科课时。
“哦,好,”江浮不加反抗地顺从,“那,周末!毛尖,周末怎么样?”
毛尖觉得周末不周末的,他其实都无所谓啊,但江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这还是他那个呛天呛地呛空气,谁惹她不乐意她就跟谁急的“社会他工哥”吗?
小区近在眼前,唐意风收起手机:“等下跟我回家。”
“干吗?”江浮以为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他要教训自己,下意识地朝毛尖身边挪了挪,那意思是等下唐意风如果控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了,要请他务必保护一下自己。
但毛尖这个猪队友,一下车就钻进毛大爷保安室里没出息地跟人抢烤地瓜,实力诠释了什么叫“重吃轻友”。
江浮只好低眉顺眼地跟在唐意风身后,进单元门的时候还主动咳嗽两声把声控灯弄亮,狗腿得不要太明显。
唐意风走在前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把这次考试的重点给你圈一下,让你临时抱个佛脚,紧张什么?”唐意风突然扭头,站在上一级台阶上,弯下腰,看着她问。
声控灯能够延续的时间只有两分钟,之后悄无声息地灭了,狭窄紧促的空间里,两人站得很近,近到江浮一抬头就能从窗口溜进来的光线中看到唐意风的眼睛。
“那啥,咳咳,”江浮再次把声控灯给折腾亮了,“我说句有点不是很合时宜的话,你知道你自己很帅吗?”
“还行吧。”
“你还真是不该客气的时候瞎谦虚。”江浮问,“周末我带毛尖去配眼镜,需要也顺便给你配一副吗?”
“我视力还行,暂时用不到。”
江浮往下退了一级台阶:“罗消在网吧,你外公和外婆去邻省看你舅舅和舅妈了。”
“我知道。”唐意风回。
为了找个借口溜走,江浮东拼西凑出来一段话:“你看啊,大晚上你家就只剩下你和我,大家都这么青春,这么躁动,你又长得这么帅,我跟你说,我要是把持不住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负责任。所以,江某这就告辞了,我们后会有……”
唐意风在她抱拳撤退的前一秒一把揪住她后颈处的衣领,连着下了两级台阶,没控制好距离贴住了她的背:“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有点期待了,特别想知道你能对我做些什么,我不用你负责。”
江浮:“……”以后谁再跟我说唐意风高冷,我一定把他按到地上吃屎。
第二天下午。
很少见地,江浮居然能在下午放学后出现在学校食堂。
和老张对着坐的老数手一抖,筷子没拿稳,夹的包子“啪”的一声掉进了老张面前的白米粥里,溅了他一脸。
“不好意思啊老张,我可能是见鬼了。”
老数手忙脚乱地找卫生纸帮老张擦脸,被老张非常嫌弃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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