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教数学,我感觉可惜了。”江浮评价说。
老数叫她别打岔:“你看你表哥,就是很好的例子。他那种学生一看就是因为人生规划得十分清晰,每一个阶段该做什么,要做到什么程度,需要付出哪些努力,他心里都有谱,所以才能一直优秀。”老数也是那种夸起人就收不住的,“他不仅成绩好,学校里的活动都积极参加,过几天的运动会他一个人就报了好几个项目,这种学生才是榜样啊……”
后面的内容,江浮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注意力全部被唐意风参加了好几个运动会项目给吸引了去。
难怪能和校啦啦队的吃到一起了。
“江浮?”老数看她神游,喊了她一声,叹气,“唉,我算是知道你成绩下降的原因了,你这小差都开到外太空去了吧!”
江浮心里吃味着呢,敷衍地回:“所以说,我这成绩差得可还算合情合理?”
“哎……你这孩子,不要随便放弃自己知道吗,你现在就是那八九点钟的太阳……”老数又开始滔滔不绝了。
都是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该懂的道理不必真的要等到成年才去懂。
江浮其实很不喜欢听人给自己灌输这种未来充满着希望的概念,她也不是悲观,只是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什么未来可期的鬼心灵鸡汤,哄哄少先队员还可以,他们共青团员都是社会人。
老数看她没有什么心思跟自己谈,就放她回班上了。
唐意风那会儿已经交了卷子,正在预习新的内容。江浮回到座位上,一会儿把课桌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会儿又把它们塞进去,像是找什么又找不到的“哐哐当当”地响个没完没了,跟拆房子似的。
感觉到她的气压有点低,但不知道为什么低。坐在她周围的同学不敢怒也不敢言,都不由自主地把求助的目光抛向唐意风。
唐意风不为所动,不看江浮,也不接他们的目光。
好在,晚自习在两分钟后就结束了,江浮把手上一沓没写过的卷子往桌子上一扔,没扔好,顺着桌子散了一地,但她没就走了。
唐意风这才扭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合上自己的书,弯腰把她扔在地上的卷子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又把她的课桌收拾了一下才离开的教室。
回家前,江浮接到了方鼎杯台球比赛8进4的分组安排。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和铁观音在这一局,居然提前遇上了。
难得回家时,家里有人。
但这人也太多了点,客厅、书房,还有梁世安的房间里都有。男的女的,年龄分布还有点广,乍一看跟传销组织似的。
江浮打开门后又退出去看了一眼,确定没走错才继续往里进。
“哟,梁姐,这就是您那孙女吧?”其中一个人看到江浮后问。
梁世安洗了一盘水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江浮后说:“对,我孙女。”
“是个小美女呢!”有人夸道。
梁世安笑着道谢,然后把江浮拉到门外:“这些都是奶奶的跑友,来自五湖四海,我们参加环中国马拉松,正好经过咱起州,今晚他们住家里,你去跟温想凑合一晚上?”
“不是,”江浮有点头疼,“您确定他们都是好人吗,别明天把家都给咱搬空了!”
“放心,我们都一起跑了五分之一中国了。”
江浮还是不放心:“您身体吃得消吗?”
“你奶奶我还不老。”
——行吧,毕竟您才十八岁。
江浮最后交代一句:“这种耗体力的运动,如果您坚持不下来千万别硬撑。”
“奶奶心里有数,你去找温想,早点休息。我可能要一两个月后才回来,要是有急事打我电话。”
“哦,好。”
找温想肯定是找不了的,她俩现在正冷战着呢,其他男生不太好,年龄大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找禾苗吧,虽说远了一点,但她家离学校近,早上可以多睡会儿。
在楼下车棚取车时,遇到了刚回来的唐意风。
“去哪儿?”唐意风低着头锁车,问了一句。
江浮低着头开锁:“兜风。”
唐意风把车锁好后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这个点?”
“兜风不就越晚越有意思吗?”江浮说。
唐意风不反驳,弯下腰又把车锁打开:“走吧。”
“走什么?”江浮没反应过来。
“兜风。”唐意风说。
江浮有点不好下台:“我想一个人。”
“你一个人不安全。”
多的话唐意风也没说,但语气已经足够让江浮为自己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行为认错了。
“我其实是去找禾苗借宿的,我奶奶的朋友们今天住在我家,我没地儿睡。”江浮从实招来,“不是要去兜风。”
“那还兜吗?”唐意风问。
“不兜了。”
“不兜了就上来吧。”唐意风重新把车锁上。
“上去干什么?”在江浮的意识里,借宿对象可以是跟许焰、徐长东、毛尖以及姜茶和罗消,但绝对不包括唐意风。
尽管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没包括。
唐意风没直接回答,而是边上楼边问:“你不饿吗?我饿了。”
“你晚上不是跟啦啦队的那些女生在一起吃得挺开心的吗?”江浮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唐意风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
唐意风轻声问:“你哪里看出我开心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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