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4x100米接力的最后一棒,他递给她的时候,跟她说,不用太拼,他已经把距离拉开了,随便她怎么跑,只要到了终点就能赢。
天哪,江浮越想心跳越快,感觉心脏要炸了。怎么办啊,她现在特别、十分、非常想见他。但是,他应该已经睡了吧?
要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
她这边才刚刚拿起手机,唐意风的电话就打来了,吓得她手一软,直接给丢了出去。
等她再去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
接着,敲门声响起。
不会吧!
她不知道门外站着谁,但她挺期待是唐意风的,不管是不是了,反正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短短两分钟内换了好几套,最后还在去开门的时间里给自己梳了个头发。
结果门口站着的是毛尖。
他端着一盘车厘子:“我爸带回来的,趁新鲜给你。哎,你准备出门啊,穿这么整齐?”
江浮略失望:“我提前准备明天的衣服,不是要带你去配眼镜吗?”
“这么隆重?你要不是我工哥,我肯定得怀疑你对我有意思。”
“滚。”江浮“啪”的一声把毛尖关到了门外。
回过头她就感觉自己跟个二傻子一样,丧气地回屋。这时,手机“叮”的一声来了一条消息,发自唐意风:看到你家灯还没关,你在干吗?
江浮本来已经萎靡下去的情绪又飙了上来,回:在想你。
她意识到有歧义,马上纠正:啊,不是,是在想你这两天在运动会上的表现。
隔着信息,唐意风笑了一下:那我表现得怎么样?
江浮:帅惨了。
江浮:而且我刚才发了点神经,特别想马上见见你,不过你应该睡了,那就晚安了。
唐意风秒回:我还没睡。
江浮:啊?
唐意风:下楼。
学校开运动会占用了一个周六,这周只剩下一天的假。
江浮白天没去前海打工,带着毛尖去商场配眼镜。
“怎么不叫上表哥一起?”毛尖给自己买了一堆小吃,但没吃两口又有点反胃,全塞给了江浮。
江浮现在听不得和唐意风有关的话题,烧心。
她咬了一口烤串,敷衍地回:“他要学习。”
“表哥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该玩的时候不比我们谁玩得少。”
“嗯?”
毛尖说:“你周末都不在家你不知道。就罗消淘汰下来的那个psp,你老是过不了关的那个游戏,他已经给你通关了,然后还解锁了其他的。”
江浮使劲咽了咽嘴里的东西:“还有呢?表哥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
毛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那可多了,比如,我在他抽屉里发现了拆封过的烟。上次长春回来,我们在消儿家看片儿,他回来后就跟我们一起看了……”
“你说什么?”江浮抬手就想抽他,“你们自己‘开车’就算了,还带坏他?”
“我我……我们没有啊,表哥才是‘老司机’好不好?再说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生,谁不看哪啥的,不看正常吗?”
好,唐意风在江浮心中的光辉形象到此,轰然倒塌!
去他的光辉。
“不是,”毛尖看她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睛都不拐弯,试探,“你不是怀疑人生了吧?”
江浮拉着毛尖就准备往回走,毛尖没弄明白,回了个头就看到了他妈,揉了揉眼睛:“她不是说她这个月不回来了吗?”
江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了,配眼镜去。”
“那个男的,是王大伟,是他对不对?”毛尖挣开她,朝他们走去。
咖啡厅,隔着一个卡座,女人说:“大伟,我是真心想跟你的,但我们家晨晨的抚养权还没谈妥,你再忍忍,过了年,我就离。”
王大伟粗着嗓门:“咱俩都多少年了,你这样一年推一年,有意思没意思?”
女人明显委屈的腔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在一起后,就没再跟晨晨爸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就那么一说,晨晨我一定把他当亲儿子养,你赶紧离了,两边都……”
江浮没拉住,毛尖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踢到王大伟坐的椅子上:“谁稀罕你养我了!”下一秒,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对他妈说,“你还骗我,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同事吗?”
王大伟和毛尖妈都慌了,但王大伟的重点是:“同事?”
“大伟,你先走,”毛尖妈安抚着毛尖,“妈跟你解释。”
毛尖完全不听:“你还解释什么啊?这不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事了吗?你给我爸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好意思跟他吵跟他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啪!”
一耳光扇到毛尖脸上的时候,四周空气都凝固了。
江浮只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还有自己那起伏不定的呼吸。
毛尖红着眼睛:“我以后没你这个妈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江浮一路追着毛尖出去,在商场顶楼的椅子上,毛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弓着背,脊梁脆弱得似乎一折就断。
江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于是就沉默着坐在一边。
“我一直都以为是王大伟不要脸缠着我妈的,还去剪他家的电线。结果,是我妈上赶着要去找人家的……”
江浮拍了拍他的背:“那什么……”
毛尖瞪了一眼江浮:“还有你,明明就知道那双鞋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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