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扫了一眼:“所以,说明了什么?”
温想准备坐下跟她再聊会儿:“说明我的粉丝不仅有钱,而且智商还高,但智商高又怎么样……”
江浮没心情听她掰扯:“你回吧,我要睡了。”
温想撇了撇嘴,本来还想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搞直播的,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她俩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了,有钱也可以不一起赚。
周三那天冬至,老数从家里带了饺子过来,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放毒”。
老张盯着他们班这个月月考的卷子看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了,扭过头问:“什么馅的?”
老数叼着一个饺子,抬了抬眼皮:“猪肉玉米,吃点?”
老张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他的筷子夹了一个:“挺香的。”
有个老师插话:“那是,我的饺子咱学校一绝。”
“也没有了。”老数老脸有点红。
老张把筷子还给他,顺便拿起江浮的卷子给他:“你看看。”
老数把那张分值只占满分三分之一的卷子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问:“你又要说我没好好教育她?”
老张摇头:“那个我已经懒得说了。”
老数:“……”
老张指着其中一道超纲题:“这道题,全校,就她一个人做对了。”
“或许是蒙的。”
“蒙?”老张从他手中夺回卷子,“你以为是数学,随便蒙个数字就行?这道题如果没背过原诗,不理解它的意思,你给我蒙个看看。”
“数学怎么了?”老数很不理解他们数学怎么就被排在了鄙视链底端,他不服气,但他说不过老张。
“江浮家住在什么地方,我抽个时间去做个家访。她这样的学生,放弃了,你不觉得可惜,我觉得。”老张说。
老数摆了摆手:“我也觉得可惜啊。但是没用的,她家里没大人,不然我早就去了。”
这时,老数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条消息。
“你看吧,又请假。”
老数无奈地把手机往老张面前一推,来自江浮的消息——医院打卡。
不是没有怀疑批评教育过,只是她每次都能拿来正规医院开的证明,让老数无话可说,他也很无奈啊。
江浮这天早上很早就起床了,想了很多,挣扎了很久。
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
家嫆她不能不管。
哪怕又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说是最后一次,结果还是有下一次,她也得咬着牙至少把这一次的管了。就算不为了家嫆,梁世安的房子说什么她也得给保住。
除非她真的去重新投次胎,生在用不着多富贵的家里,只要有对正常的父母就够了。
可她能吗?
能他大爷能!
江浮关门出去,上了一辆通往金科大厦的公交车。
方鼎台球俱乐部在金科大厦地下负三层,江浮第一次进的时候被人拦在门口,原因是没有邀请卡,谢秉邻的名片不起作用。
她不过就是想去赚个钱而已,怎么还整得跟唐僧西天取经一样,不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就见不到佛祖。
挨到中午,最后混到他们后勤车里才跟着进去的,在门口看到司机和另一个人被要求上交所有电子设备。
自此,江浮再傻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俱乐部了,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就此打住。
但她的情况并不正常,所以她打不住。
驾驶室里,司机正和副驾上的人聊昨晚的比赛:“昨晚真刺激。”
“可不是,要不是咱提前知道了比分,最后铁定输得裤衩都留不住。”
“跟着谢总干,不出一年,咱也能去首都搞套房子了。”
江浮对首都的房价没什么概念,但毕竟是首都,应该不便宜,这更坚定了她要去方鼎的决心。
那两人又开始说:
“首都算啥,老子要去美利坚。”
“我算是知道了,有钱咱上天都行。”
“好了好了,赶紧把活干完,今天老子要玩个大的。”
江浮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才从车斗一堆布草中爬出来,既然进来的人都必须上交电子设备,她估摸了一下,如果拿着手机进去肯定会被检测出来。于是她把手机藏在墙边一个花盆底下,接着翻窗进到里面。
她想找到除开铁观音以外的其他负责人,只要见到他们,她就有机会拿到进入这里的签约资格。
但主场太难进了,安检简直严格到变态。
越是这样是不是越能说明可以赚钱?
能赚钱就行了……
她才刚想到这一层,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了一阵嘶号,听得她心脏一揪,赶紧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实木门中间嵌着块毛玻璃,但从对话里能听到嘶号者最起码是个中年人了,而且那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熟悉。
“你们不能那么对我,明明已经说好了比分的,为什么下注后又改变?”
有人笑着回:“我们这是正规比赛,怎么会提前知道比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不是,你们这是在骗钱。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带出去。”
“不行,你们不能把我的钱拿走,你们……”
江浮都来不及撤退,面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粗暴地踢开,接着包纱厂的一个叔叔就像条狗一样被丢了出来。
她往旁边的墙上一贴,屏住呼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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